首辅家的小夫郎(女尊)(136)
一个正在厨房里烧饭,而另一个......
他手下动作极为熟稔,剥她甚至比剥核桃仁更加利落。
堪堪捂住摇摇欲坠的兜子,苏锦慌得不知该往哪里去看。
沈原身上的清淡香气随着他俯身,越发浓郁。
小郎君极为满意地给她兜子打了结实的结,拢好苏锦中衣的时候,收回掌心无意蹭过,就见那莹白的膀子粉了一片。
啧,小笨鱼也太敏感了些。
沈原暗暗生乐,眉眼间却仍是一派光明磊落。
“原原。”苏锦撇开脸,颇有些告饶的意味,“时辰差不多了。”
认认真真替她束好腰带,小郎君哪里见过小笨鱼这副模样,忍不住转过头偷偷憋笑起来。
他面颊鼓鼓,也不出声。
苏锦面上更红,还未出门,就被沈原又拉住了手,“妻主等等。”
“怎么了?”
小郎君急忙从松木衣柜里拿出一个新做的荷包挂在苏锦腰间,又往里面鼓囊囊塞了许多银两,“妻主毕竟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今日中午若不回来,记得请那些衙役们去吃酒。”
“这钱是我早前还你的六十两,你留着应急用。”苏锦将白花花的银子塞进沈原手中,“我手中还有余银,请她们吃顿酒花不了多少。”
“那妻主可要早些回来。”小郎君一一叮嘱着,“夏日多汗,伤口禁不住捂,你也莫要喝酒。”
“还有,要是瞧见扑上来的男子,妻主可要避开。”
“又说胡话。光天化日,男子又多羞,哪里会有扑上来的。”
她说得言之凿凿,可傍晚真被拉进酒肆,瞧着那一拥而上的薄纱男子。
苏锦心头一抖,五官都凑在了一处。
强烈的脂粉味混着酒气,还有凑过来的手,无一不让她坐立不安。
自幼年被宋致领着些少年郎大肆取笑过后,她极为害怕性子主动的男子。
这会又被一左一右夹在中间,躲得了东边,躲不住西面。
想要开口请他们去陪旁边的阳初,一转头才发现,她身边围的更多。
久经风月的男子大多喜欢身上有煞气的女子。
陪在苏锦身边的其中一个小倌挑/逗了半日,见她怎么也放不开,转头便拿着酒杯凑去了阳初那。
那几个衙役更是司空见惯,各个搂着几个小倌,只将不入流的情话说了个遍。
今日去衙门,刘仲英并未叫她们具体做些什么。此人健谈,光是讲凤平的风土人情、地貌特征都已恍恍一日。
要不是阳初实在困得不行,一头磕在了椅背上。保不齐刘县令就能讲到天黑。
她既绕着弯子,又派人盯梢暗防。
若要从中破解,就须得从跟随她多年的衙役入手。
苏锦抿茶垂眸,这会宴请的都是那日抱怨连连的几人。再瞧她们脸上笑出的花模样,她斜瞄了阳初一眼。
果真还是女子最了解女子。
这酒肆外面牌匾看着文雅,谁知竟是别有洞天。
留在苏锦身边的小倌似是惧怕万分,颤巍巍举起一杯酒递上,“娘子吃酒。”
他面上还有泪痕,托着杯盏的手腕一抬,广袖下滑,露出腕上几片青紫。
“怎么回事?”苏锦蹙眉,这小倌一瞧便知年岁不大,大晋可是有明律规定,不许年幼者出入风月场所。
“无,无事。是不小心摔的,小的污了娘子的眼,小的认罚。”他慌里慌张地攥紧衣袖,举起杯盏便一饮而尽,“娘子,您是好人,就饶了小的这一次,求您了。”
他哀哀说着,见苏锦不语,咬牙想了半日,极为熟练地解开自己的外衫。
纱质的材料本就薄透,少年纤细,像是未抽芽的柳枝。
周围几个衙役都是这里的常客,当即调笑道,“怪不得客人都叫他小柳儿,光是瞧着便知滋味不错,苏主簿,您今日可有福了。”
“润元。”阳初也跟着笑道,“有如此媚子相陪,今夜可还要回去?”
“自然是要回去的。”苏锦目不斜视,伸手替小柳儿拢好衣领,笑道,“今出门前,就答应夫郎要早些回去。一会怕是陪不了诸位尽兴。”
阳初身边的衙役姓王,单名一个流,手下逗弄着小倌要紧的地,面上却仍是一派正色,“早就听闻苏主簿家的夫郎姿容胜仙,此刻又是新婚燕尔,哪里还会被他们迷了眼,昏了神。”
王流笑眯眯地盯住瑟瑟发抖的小柳儿,“苏主簿若是瞧不上他,不如给我可好?”
衣袖被人怯怯拽了拽,小柳儿圆溜溜的眼眸中满是祈求,“娘子。”
这酒肆的规矩,几人一进来时,阳初就已经与她悄悄说过。
苏锦心中喟叹,伸出左臂松松罩在小柳儿肩头上方,笑道,“大家都说他妙,我来都来了,岂有放过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