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73)
“没、没什么的,不用在意。”
连竹毕竟也是个会武的,耳力自然比明娆好。
“叮铃铃,叮铃铃,怪好听的。”连竹摇头晃脑,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好听?”
“对啊,街头李大娘家的驴脖子上挂了个铃铛,拉磨的时候就是这声音,可好听了。”
“……”
“李大娘说挂个铃铛是防着那驴偷懒,”连竹道,“姑娘你不知道,她家那驴,比隔壁王叔家的猪还肥,一看就是平日享福偷懒惯了的,李大娘也疼那头驴,铃铛挂上以后,一天响个一个时辰就担心它累了,解开绳子叫它休息。”
连竹痛心疾首,“比我这个人过得都舒坦。”
连竹心里嘀咕,怕驴偷懒的是她,心疼驴太累的也是她,李大娘真是把儿子送她的驴当儿子养了,啧。
明娆抿了下唇,又晃了晃腿,心道可不是吗,也比她舒服多了,虞砚给她挂上这铃铛,就是喜欢夜里听着这声。
驴一个时辰就能休息,可是她……被人一折腾就是半宿。
明娆莫名其妙地有点生气,郁闷之余,又反应过来,她和一头驴比什么。
怪只怪虞砚。
安北侯抱着明娆的东西往家里走,在院中遇上嘀嘀咕咕的主仆二人。
连竹站得离明娆很近,虞砚有些不爽。
他刚皱起眉,想让连竹滚远些,就见自己的夫人用幽怨的目光盯着自己。
一边看,还扁起了嘴,一副委屈的样子,像是他又把她怎么了似的。
天还没黑,他还没来及欺负她呢,就露出这么娇嗔的神色……
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虞砚喉间发紧,避开对视,抱着被褥快步进了房间。
……
本来连竹要为二人收拾床榻,被虞砚制止,他要亲自铺床。
虽说铺个床榻不是什么大事,但后来虞砚亲自去给明娆打了洗澡水,又亲手给明娆洗了巾帕擦脸,将连竹所有活儿都抢走了。
连竹无所事事,只能在廊下,与抱着剑护卫院子的阿青一起吹冷风。
连竹看着安北侯有条不紊地伺候着明娆,在一旁都看呆了,她拉了拉阿青的袖子,“天爷哟,这些大官都这般亲力亲为吗?”
她不知道安北侯有严重的洁癖,就算官做得再大,也都是自己来。
阿青背对着屋子,看着院中的油松,嗯了声,语气冷淡:“主子不喜欢旁人碰他的东西。”
夫人,自然也是他一个人的,旁人碰不得。
“令人惊叹……”连竹感慨道。
阿青对这个有三脚猫功夫的小丫头挺有好感的,她好心提醒:“不要在主子面前,对夫人做这个动作。”
连竹歪头,茫然道:“什么动作?”
阿青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角,抬起自己的手臂,袖子上还粘着连竹的两根手指。
“不要与夫人站得太近,侯爷会不高兴。夫人的衣服也要少碰,”阿青道,“侯爷会嫌脏。”
连竹:“……”
这老男人不光霸道,事还很多,真不知道姑娘看上他哪儿了。
大概是长得还行吧。
**
夜色渐深,房门紧闭。
连竹去睡了,与阿青一起宿在耳房里。
闺房内,明娆沐浴过后,散着湿发,坐在床边。虞砚拿着一块干净的白布走了过来。
他不言不语,开始为她擦拭头发。
明娆并未叫他做这些事,屋里很暖,过一会就可以干,他也不需要费力做这些事。
似是看出女子的疑惑,虞砚低声道:“我曾问过裴朔,如何才算对自己的夫人好,裴朔跟我说,要让她生活得舒服、快乐。”
“他跟你说要做这些?”
虞砚摇头,“是我自己想的。”
明娆诧异挑眉。
“这与你教我喂药是一样的道理,天气冷,若是不及时擦干,你可能还会受凉,我帮你擦干,就不会生病。”
明娆弯起唇角,“我就教了你一件事,你便会了这么多?”
“所以我也不是很笨,对吗?起码你现在看上去心情很好。”
心情好,所以证明他想的做的都是对的。
明娆怔了一瞬,缓缓笑开。她握住他的手,眸光闪亮地望着他。
“原来你还记着我和娘亲的话。”
虞砚没吭声,将明娆冰凉的手扣在掌心,捂暖后,继续为她擦拭头发。
他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新婚夜为她拆发饰时,不小心弄疼了她,虞砚一直记着,眼下是小心再小心,生怕又看到她疼得眉头蹙起。
“你不笨,你很聪明,这叫无师自通吗?”
明娆的调侃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复,但看到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便知道自己的夸赞是对的,他果然很介意说他笨。
夜间起了大风,外面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