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238)
他转身将人紧紧抱住,佝偻了身子,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声音颤抖,恐惧又无措:“娆娆,对不起,我做坏事了……”
大概是太害怕,他开始絮絮叨叨坦白:
“我差点杀了明迟朗,但我没杀,我下手有分寸,他应当并无大碍,休息几天大概就能活蹦乱跳。可我还是伤了他,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明娆听到杀字,心高高悬起,听到并无大碍,心又落下。
“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
有一声哽咽一闪而过,明娆以为自己听错了。
虞砚吸了口气,声音微微颤抖。
脆弱似乎只是稍纵即逝,再细细听来,只剩下微弱的祈求垂帘。
“我已经很努力地克制了,可惜,好像收效甚微……”
“你若是不高兴,也可以叫他刺回来,只要你别因此抛弃我。”
“我可以由你处置,绝无怨言。”他抱着她,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神情阴郁,目光执拗疯狂,“但你却不能再看他一眼,也不能因此可怜他。命可以给他,但你绝不能相让。”
第89章 .安置来客“诸位叫本侯好等。”……
明娆没有先开口说是否原谅,她需要先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面对面坐好,虞砚将事情和盘托出。
他规规矩矩地坐着,手自然垂落在膝上,掌心向下,五指搭在膝骨上,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男人修长的指节在微微颤抖。
他在害怕,但面容依旧沉静平和。
虞砚尽量冷静地说道:“我发现明迟朗在向宫中送信,先前曾截过他的信件,信上并未有任何关于我的只字片语。”
他没有因为明迟朗的挑衅就故意抹黑对方,或是编造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在明娆面前诋毁明迟朗,即便对方那般明目张胆地说出了自己曾经的隐秘心思,虞砚仍是用所剩无几的理智,去克制自己、约束自己,如实道来。
他喜欢以权谋私不错,他公私不分亦是事实,但面对明娆的时候,他没办法将对明迟朗的敌意代入进明迟朗做的那些事里,他不得不坦诚地讲出实话。
“明迟朗故意激怒我,他说给皇帝的信里提到了我。”虞砚微眯了眸,嗓音沉沉,“他在说谎,我能分辨真假。”
刑讯逼供的手段虞砚也很擅长,他看人不说很准,但也极少出错。明迟朗很努力地挑衅他,他看出来了,明迟朗也的确险些成功。
若不是他心里一直绷着那根弦,一直记着明娆,他几乎要中了明迟朗的计。
虞砚冷淡抬眸,目光在触及到女孩担忧的眸光时,视线不自觉变得柔软。
他认真道:“娆娆,明迟朗的心思我不想猜,我只知道,若有人要伤害你,那我便会先送他入地狱。”
虞砚害怕明娆多思多想,所以并未与她讲出京城已经派人来凉州的事情。他不愿明娆分出注意力在旁的事上,他会保护好她,她只要无忧无虑地享受快乐就好。
明娆耐心听着,心里有许多猜想,但最终都没有问出口。她相信虞砚有自己的安排,他可以处理好一切。
事情的始末她都了然,接下来就是问问明迟朗的现况。
明娆担忧道:“那我大哥……他此刻如何?”
虞砚垂在膝上的手指蜷了一下,他抿了下唇,冷声道:“不知。”
明娆知道他吃醋,他连刘大宝养的那只猫的醋都吃,明娆早已见怪不怪,此刻也没在意。她不知道明迟朗对她的心思,只当虞砚又是占有欲在发作。
明迟朗是她的哥哥,他们是家人,即便她成婚嫁给虞砚,即便在她心里虞砚占有很大的位置,即便她答应了虞砚今后不会再看旁人,可也不代表着她就此也冷血冷情,听说了自己的家人受伤还无动于衷。
“你……你把他怎么了?”明娆试探道。
虞砚想起明迟朗说的那番话,脸色又冷了几分,他冷笑了声,“我用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他见明娆脸色煞白,心中涌上一阵酸楚。愤怒与杀意就此消散,只剩下满腔的委屈和难受。
虞砚吸了口气,咽下满腹酸水,垂下眼睛,“我偏了方向,没有伤到他的内脏,你……放心吧。”
最后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带着无奈和妥协,还饱含了冲天的酸气与不情愿。
他其实更想说的是:“我真恨不得杀了他,因为他喜欢你,他喜欢你就是错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任何人喜欢你都是错误的。”
若是可以,他想带着她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那个地方他们只有彼此,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分散明娆的注意力,她完完整整属于他一个人。
但他说不出口,他也无法提出那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