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登基了(18)
她之前就知道谢珀是别人看中的妹夫。
这事可大可小,正好给她送来个把柄让她拿捏谢珀。
“状元郎没什么表情,看样子也是刚知道这事。”梧悦想了想,“他当时手里拿着一块玉佩,看着像是信物。”
“你去打听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萧景芯吩咐道。
“如果是真的怎么办,陛下肯定会生气,说不定还会砍他脑袋。”梧悦送了几次信,对谢珀有些好感。
“哪里就这么严重了?”萧景芯不以为然。
话虽这么说,萧景芯想了想还是出宫去了,可惜到谢家时,谢珀不在家,隔壁沈家也没有人在。
“公主,要不我们回吧,怪热的。”秋思眯着眼睛看了看天。
秋老虎发威,太阳亮得刺眼,路边的树木都无精打采,叶子因干旱而泛黄,草也枯了。
“不出摊也不在家,人去哪了?”萧景芯踮起脚尖看院墙后,看到盛开的海棠花与别处不同,显然天天有人浇水。
果然是书生,这样艰难之下还有心情养花种草。
此时的谢珀在晏家的书院。晏扬一大早就派人来请,正轮到休沐日,晏扬本想立刻将放粮的事办了,结果整个户部能盖印的全都不在。
“老师,他们应该是想拖延时间吧。”
谢珀给晏扬斟了一盏茶。
晏扬虽然官至正一品太傅,但是两袖清风,家中茶叶只是一般,茶香也不浓郁,庭院虽大,但是因为仆从少,无人打理,花枝疯长,两颗石榴树就占了半个院子。
如今天气大旱,石榴树已经枯萎。
他们在木廊下品茶,还有几位晏府书院的学生。这些人大多是今年的新科进士,刚入职各部,相约一起拜访晏扬。
“横竖休沐日只有一天,拖延这一天有何用?”有人不解地问。
晏扬抚了抚长须,沉吟片刻,“难道是在等昭王离开?”
昭王送马来京,听说明日就要返回北州府。
“他还打粮仓的主意?”想来想去,晏扬只想到这个,“昨晚陛下只说要开两个粮仓,虽然能缓一缓,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很快就要过冬了,昨日我出城看过,想秋收应付过去恐怕很难,本来按计划,我去户部,如今不行了,得另外想个法子。”
谢珀眉头紧锁,他也想不到公主突然看上了他,还当场请求赐婚。
他寒窗苦读十年,为的是济世救民,可不是为了尚公主!
其他几个年轻人捂嘴偷笑,有人打趣道:“纯之,公主也是难得的美人,又得陛下宠爱,成了她的驸马,说不定另有机会呢?”
“有什么机会?”晏扬花白胡子翘起来,没好气地放下茶盏,“你们见到哪个驸马有机会了?”
大雍的驸马只有虚职,家中有钱还好说,家境不好的都被公主们吃得死死的,还闹过驸马卖字画为生的笑话。
所以尚公主并不是什么好事,世家只愿次子尚公主,但是皇帝的女儿也是不愁嫁的,苦的只是驸马。
“早知如此,我就将胧烟许配于你。”
晏扬膝下有个独女,年初刚嫁了。
“老师,”谢珀耳尖微红,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扣桌案,“我们说的是开仓放粮。”
众人见他避而不谈,纷纷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等谈妥出来,已经是午后了。
谢珀站在晏府门外,用手遮着眼睛抬头看了一会儿天。
天气依旧热,往年此时早已转凉了。
“谢珀!你可算出来了!”沈大姑一下从墙后跳出,“你今天不给个交代可说不过去了。”
她早上就跟了一路。
谢珀被她拽住胳膊时,微一侧身挣脱出来,“沈姑姑,我娘还在呢。”
他不信那婚书。
这婚书早不出晚不出,这时候拿出来就耐人寻味了。
“你想悔婚?”沈大姑大声喊着,只想把这事闹大,“你还有没有良心?”
还没走远的新科进士们纷纷转回头,站在远处看着。
萧景芯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面容窘迫的谢珀。她站在墙角看得津津有味,并不想帮他解围。
在她面前,谢珀总是从容不迫,极少有这种手足无措的模样,看着还真让人心情舒畅。
“殿下,我们真的不要帮他一把吗?”
梧悦又纠结了,总觉得殿下这几天变得无情了,明明以前整天念叨着去认识才子。
“不帮。”萧景芯打定主意作壁上观。
谁知道偏偏这个时候萧楚已来了,太子仪驾威风八面,沈大姑胆子小,手一松开就溜了。
太子笑得十分灿烂,“姐夫,我来得够及时吧?”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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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已得意洋洋地站在谢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