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登基了(145)
居然还亲自去猎鹿,萧景芯心里火大地瞪了他一眼。
谢珀兴致勃勃道:“猎场夏日野味可多了,半天功夫就猎到一只。”
他听白宇澜说鹿肉益气补肾,对手脚冰凉的人特别好,他昨日趁着送沈停出城,顺道去了一趟皇家猎场,夜里才回城,这羹熬了许久呢!
萧景芯看他满眼笑意,轻声哄着自己,免为其难地张嘴吃进去。
“等秋天到了,我们去永照宫过中秋,到时候我带你打猎。”谢珀又递过去一勺。
这几天他换着法子喂萧景芯吃东西,她的气色越来越好。
小脸又白又嫩,吹弹可破,他成就感十足,特别喜欢喂萧景芯吃东西,每天早中晚既能和她在一起,又能放松心情,暂时放下政事。
萧景芯拒绝了几次,见他依旧乐此不疲,也就由他去了。
用过午膳,谢珀就离开了,萧景芯回到房间里,闲着没事又拿着柔软的布帕擦拭那套谢珀给她的黑甲。
几个宫女在一边互相对望窃笑着。
“你们笑什么?”萧景芯放下布帕。
“回公主,驸马爷昨日又偷偷爬窗户进来给你盖被子,您说他为啥不走门。”秋思掩唇轻笑。
她之前被景阳打伤了腿,现在伤刚好,不耐久站,坐在萧景芯给她准备的小榻上。
“他是没脸走门吧。”萧景芯郁闷道。
丧期谁敢光明正大进妻子房门,丁忧之时有孕,时常会被人鄙视,在官场也是身份尴尬。
桐喜捂嘴憋笑,梧悦扬眉,“说起来,陛下今天好像有话要说,最后犹豫着没开口。”
“那是因为什么?”春巧一边收拾刚从公主府取来的箱笼,一边好奇地问。
梧悦看了一眼萧景芯,欲言又止。
“有话快说!”萧景芯被她勾起好奇心。
“我听蒙公公说景融明日行刑。”梧悦吞吞吐吐地说,“公主想去看吗?”
大概是因为齐毓也在行刑之列,所以陛下才犹豫,就连她都不太敢直接提。
“想。”萧景芯斩钉截铁地说,她要亲眼看着景融人头落地才放心。
“可是,齐家也在行刑之列。”梧悦的声音越来越低,“齐毓也在那天问斩。”
萧景芯还是这么久之后第一次听到齐毓的名字,难怪谢珀不和她明说。
“难道陛下还怕公主不忍心?”秋思瞪大眼睛。
现在还没有正式册封,她们都用旧称来称呼萧景芯。
她们都知道齐毓对公主有情,只是公主无意。
“我要去。”萧景芯双手紧攥着布帕。
晚上,谢珀回到偏殿时吓了一跳,萧景芯就坐在黑暗里幽幽地望他。
“怎么了?”他弯腰看她的眼睛。
萧景芯的杏眼很圆,像一颗胖胖的杏仁,眼尾微微上翘,像是杏仁的小尾巴。
“明天我要亲眼看到景融人头落地。”她咬着牙,凶狠地瞪着他。
“好。”谢珀点了点她的额心,“被吓到别做噩梦。”
“你才做噩梦!”萧景芯猛地站起来。
谢珀差点被她的气势掀开,扶着櫈子才稳住身形,无奈一笑,“景芯,你这么激动干嘛。”
“你为什么都不问我想不想看?”萧景芯伸手扶他的胳膊。
“我问过了,你说不想看。”
“什么时候?”萧景芯不信,揪了他一下。
“昨夜。”谢珀把她搂在怀里,替她揉肩膀,语气还有点委屈。
萧景芯昨晚早早睡觉了,根本没见过他,“我可没听过。”
反正就是不承认他说过。
谢珀早就知道她是这个反应,唇角微微上扬,动作更加温柔。
第二天正午,刑场边上挤满了人,都是来看逆臣贼子行刑的。
造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昔日煊赫门阀齐家终于也有今天。
要不怎么说,还是新帝有魄力,证据确凿直接就斩立决,也不怕世家反抗。
那些大门阀一个都不敢冒头,寒门官员仿佛打了鸡血。
这回天下读书人又多了起来。
刑场周围乱糟糟的,嗡嗡地议论声在看到那辆华贵的帝皇车辇时,瞬间安静下来,都跪了下去。
齐毓身穿白色囚衣,被衙役摁着跪下,还挣扎着去看从车辇上走下来的两人。
谢珀身穿明黄锦袍,贵不可言,他身边的萧景芯穿着一身淡淡的水天青罗裙,鬓边戴着一根白玉珠簪。
介于女孩与妇人的装扮,多了一丝以前没有的妩媚娇艳。
齐毓闭了闭眼,然后直直地望着她,过往画面纷至沓来。
他一直以为萧景芯会是他的妻子,谁能想到他会败给谢珀。
萧景芯隔着众人望了他一眼,又淡然转身,坐在监刑台上。
台下景融还在骂骂咧咧,身上满是百姓扔的鸡蛋烂菜叶,景阳也十分泼辣,骂得非常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