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裴野攥住池敬遥的手, 低声哄道:“二哥轻点, 不会让你难受的。”
池敬遥不及反应, 便觉唇间一热,随后裴野的舌尖便毫无顾忌地探进了他的口腔里。
两人唇舌交缠,他仅存的理智终于彻底瓦解……
……
外头夜色渐深,秋意寒凉。
屋内浓情蜜意,无限缱绻。
池敬遥渐渐恢复理智的时候,天色都快亮了。
裴野抱着他去浴房又洗了个澡,回来之后他才稍稍恢复了些许力气。
“难受吗?”裴野低声问道。
“有点。”池敬遥趴在他肩窝上道。
“我再检查一下,方才看着有点红肿。”裴野说着便要动手。
池敬遥忙按住他胳膊道:“我胡说的,不难受了,一点都不难受。”
虽然两人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情,但池敬遥面对裴野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倒是裴野,从前连亲他一下都会别扭得够呛,如今也不知是怎么了,半点顾忌都没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事实证明,他先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裴野虽然没什么经验,但在此事上似乎颇有天赋,不仅耐心十足,且很懂得照顾池敬遥的感受。所以整个过程中,池敬遥虽然有些疼,倒也并未吃太多苦头。
唯一的问题就是,裴野体力太好了。
池敬遥这会儿翻个身都嫌麻烦,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觉得累。
“睡吧,我抱着你。”裴野轻声在他耳边哄道。
“过了那个劲儿反倒睡不着了。”池敬遥道。
“那要不再来……”
“不行!”池敬遥吓了一跳,忙反对道:“我会生病的。”
裴野闻言宠溺地在他面上轻轻捏了一下,道:“不闹你了。”
“二哥,陪我说说话吧。”池敬遥道。
裴野想了想,道:“有件事情,应该可以告诉你了。”
“什么事情?”池敬遥一怔,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有事情瞒着我?”
“瞎想什么呢?”裴野道:“我说的是陛下的事情。”
他顿了顿又道:“他已经知道咱们的关系了。”
池敬遥闻言彻底清醒了,无措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宫宴那晚我师父就告诉他了。”裴野道。
“他早就知道了?”池敬遥惊讶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叮嘱了师父不要乱说,估摸着是想试探一下咱们吧。”裴野道:“我怕说了你心里不安,在他面前露出了马脚。”
“那你现在告诉我做什么?我已经开始害怕了。”池敬遥道。
“傻不傻?”裴野道:“他安排咱们住在一处,还赐了你那样的药酒,这摆明了就是要告诉咱们,他已经知道了。所以如今你不必再佯装不知。”
池敬遥一怔,这才反应过来。
皇帝赐他酒的举动,其实等于是变相朝他摊牌了。
“我记得你从前挺聪明的,如今怎么变得傻乎乎的了?”裴野笑道。
“还不是被你撞的?头都昏了。”池敬遥脱口而出,待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难为情,忙将脑袋缩到了被子里。
裴野看着少年,不由又有些心痒,却顾惜对方的身体,不敢再轻举妄动。
过了半晌,池敬遥又问道:“他这是……不打算追究了吗?”
“应该是吧。”裴野道:“从今日起,你就不必再担心他给我指婚了。反正我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池敬遥闻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极为满足。
他从来没体会过与旁人这般亲密,尤其这个人还是他最在意的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仅仅是走出了这一步,他和裴野之间的关系便截然不同了。这种亲近不同于亲吻和拥抱,更像是两个生命的某种联结。
大概是放下了一桩心事,池敬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睡了足足大半日,直到次日午后才醒。
裴野给他煮了些粥,见他醒了便让他起来洗漱。
池敬遥昨晚睡觉时还没觉得疼,这会儿起身时便觉得有些难受了。
“怎么了?”裴野见状忙上前将人一把扶住,问道:“疼?”
“不疼。”池敬遥生怕裴野又要帮他检查,忙道:“没什么感觉。”
裴野看他那表情便知道他的心思,沉声道:“再抹一次药。”
“不用。”池敬遥忙道:“真没事。”
“我不看,你自己来好不好?”裴野哄道。
池敬遥犹豫了一瞬,这才勉强应了声。
裴野将伤药拿给他,自己便去了屏风外头候着。
池敬遥自己摸索着上了一次药,这才觉得稍稍舒服了些。
洗漱过后,两人一起用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