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质子殿下饶了朕+番外(162)
雷毵贪嘴,一来二去和良子倒是熟稔起来。
只是良子对他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让雷毵大感不适。
良子亲自捧着药碗进去,千醉声点了点头接了下来。
江弦惊闻着那味直打哆嗦:“拿走、拿走……”
“殿下,良药苦口,您多少用些,奴才给您准备了上好的蜜饯。”良子轻声安慰。
江弦惊并不领情,脑袋摇晃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千醉声无奈叹了口气,示意良子下去。
刚一转身,江弦惊已经飞快地盖上了被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醉声,我头晕的厉害,你让我先睡会儿。”
他这一招屡试不爽。
刚出来那会儿,千醉声以为他身体弱,禁不住六匹马天子座驾的颠簸。
特意命人打造了更平稳的八匹大车。
车厢宽敞华丽,可站可卧,起居饮食讲究非常。
江弦惊耍赖,不知是想骑马看风景还是为着旁的原因,一进车厢就推说头晕。
千醉声无法,遍寻名医,都说江弦惊身体康健无虞。
千醉声一气之下,一天一夜没让他下车。
江弦惊顿时乖觉了,头倒是不晕了,一天到晚却吵着腰酸。
千醉声轻车熟路,伸手在薄被里探了探:“先吃药好不好?”
江弦惊蒙头盖被,往床角缩去。
千醉声无法,只好低头含了口药凑上前去。
江弦惊没想到千醉声会如此这般,冷不防惊天动地一阵呛咳:“你干什么?是药三分毒。”
千醉声有点无赖地扬了扬嘴角。
江弦惊气急,端起药碗一仰脖子全喝了下去。
喝完以后气呼呼面朝里躺了下去。
千醉声慢条斯理放下药碗,从旁边拿了颗蜜饯含进嘴里:“这药很苦吗?”
江弦惊不理会。
千醉声扳着江弦惊的肩膀,居高临下看着他:“让孤尝一尝?”
“陛下,殿下,出事了……”良子小心地瞧了瞧车窗。
江弦惊抵了抵舌尖的蜜饯,在千醉声四处煽风点火的爪子上一拍:“出什么事了?”
良子不敢抬头:“雷将军和人打起来了。”
闻言,江弦惊和千醉声皆是一惊,雷毵就是个炮仗嘴,其实心地善良,也很好说话。
能跟他打起来,事情绝对小不了。
千醉声和江弦惊一前一后下了马车,江弦惊嘴里的蜜饯还没有完全化开,说话有些含糊:“你这脸怎么回事?”
良子右边脸颊高高肿起,一看就是挨了打。
良子低下头去:“奴才,奴才……”
“将军,别打了,再打他就没命了……”远处的将士的惊呼声不断传来。
江弦惊紧走几步,便看到雷毵的琉璃镜已经四分五裂在一旁躺尸了。
他正将一个灰头土脸的流浪汉按在地上狂殴。
将士们见江弦惊和千醉声到了,纷纷跪地行礼。
雷毵视物不清,摸不准方向,良子忙上前搀扶他跪下。
雷毵是江弦惊的人,千醉声不愿太过苛责,只冷冷问道:“怎么回事?”
雷毵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子,恶狠狠踢了流浪汉一脚:
“狗日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抢吃食便罢了,竟然还敢打人。”
第122章 齐鲁
江弦惊重新将目光落在良子身上。
良子忙上前跪地:“禀陛下,太子殿下,刚才奴才给王爷送完药,想着昨儿的藕合脆爽,像是还顺太子殿的口。
便想着再去做一些,哪里晓得这流浪汉突然就冒了出来,奴才给了他些吃食,他却还不愿离去。挣扎间便伤了奴才,雷将军也是为奴才抱不平……殿下……”
良子和雷毵身上的都是小伤,并不严重。
江弦惊便将目光投向那流浪汉。
那流浪汉瘦得形销骨立,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着身子,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发黑的馒头。
头发脏乱,紧紧贴在脸上。
似乎是注意到江弦惊的目光,那人将身体往黄沙里缩了缩。
江弦惊和千醉声对视一眼。
原来是故人。
齐鲁洗刷干净,再次被带上来的时候,雷毵和良子都傻了。
也不怪雷毵和良子认不出来,齐鲁脸上好大一片烫伤,一直从侧脸蔓延至脖颈,看起来触目惊心。
众人一时无言,当年齐鲁何等风光?
短短几年不见,却落魄至此,为了一口吃食,连命都能豁出去。
小几上放着小菜,齐鲁不停吞着口水。
当年齐家获罪后,只有齐鲁不知所踪,想也知道他这几年的时间并不好过。
江弦惊将桌上食物往齐鲁面前推了推。
齐鲁直接用手抓起来,囫囵往嘴里塞。
齐鲁吃饱喝足,这才磕头谢恩,一开口嗓子像是被钝刀剐过一般尖利:“多谢王……太子殿下,谢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