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迫害傻白甜男主了吗(158)
女魔修感觉背后那道紧盯着她的目光明显移开了一下,又很快移了回来。
她被堵在原地踌躇着,不敢私自做决定。
良久,一直到她出了满头冷汗,不明视线的主人才像有些心虚似的,开口声音不似之前冰冷:“给她吧。”
女魔医得了允许,几乎是要跪在地上了。她控制住自己的腿软,又颤着手从布袋里拿出了另一个瓷瓶,递给了容桑。
“夫人还有事吗?”女魔医小声询问,这种一举一动都在魔尊监视下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容桑看了看她因汗水打湿的发鬓,揉了揉她的肩膀帮她放松,笑道:“没事了,别怕。你很难受吧,快回去吧。”
别怕什么?
女魔修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得到容桑可以离开的准许她几乎是冲着跑出了房间,一溜烟儿人就不见了。
容桑想她拿的东西都很正常,江归晚应该不会责怪那名魔医,便也没再管,握紧手中瓷瓶,顺带捎上桌上那瓶一起出去了。
晚上江归晚过来的时候,容桑已经睡下了,白日里她与那名女魔医的对话他都听见了,他手指微动,坐到了床边。
他也注意到了容桑眼圈下一层淡淡的青色,伸出食指碰了碰,忍不住怀疑起是不是自己真的用的香太多了。
院子外面被他用厚重的魔气围住,能阻碍修士的灵感,妨碍他们辨别方向,还会一定程度上抑制修士修为,他用这些将容桑困在这里。
可他好像忘了,这样的环境下呆久了再厉害的仙人待久了也是会不舒服的。
他视线又不自觉地落到了她的唇上,目光灼热。容桑睡梦中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惺忪着睡眼往里面挪了几分,嘟囔开口:“你回来啦。”
给他腾出一个位置后,她又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我等你好久了,快睡觉吧。”
也不知这句话戳到了江归晚哪个点,他抓住容桑的手顺着她的拉扯躺到了床上,把人捞到怀里时,一颗心像是被填得满满当当。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挥袖时袖中飞出一阵青烟,青烟消散后空气中的甜腻香味儿顿时少了一半。
还是慢慢来吧。
*
接下来的几日里,容桑的精神相比之前好了不知一点半点。
她没怎么吃那名女魔医给她用来助眠的药,反倒是将那瓶抑制嗅觉的药丸吃了个七七|八八。只是那药的作用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吃下去后,她几乎不怎么能闻到江归晚身上散发出来的与他魔尊形象完全不搭的甜腻香味儿了。
不知精神好了,连修为都一起恢复了几分,往日里她被那些魔气蒙蔽了灵感分不清方向,如今也能看出一两分钟不对来了。
她猜的没错,江归晚身上那香果然有问题。
只是为什么他要对自己用这种香,是刻意,还是真的如他所说是别的女子蹭上去的?
“娘亲这几日怎么总是盯着院子外面发呆?”阿蝉短小的手臂里抱着个与他人差不多高的风筝,他把风筝放到一旁的石桌,又爬到容桑身上,坐在她膝盖上抱住她的手臂晃来晃去:“娘亲跟阿蝉去放风筝好不好,阿蝉不想娘亲再看外面了,想让娘亲多看看我。”
看得出来阿蝉被江归晚养得很好,虽然年纪不大,爬到容桑腿上来的时候却差点把她人压垮。
她收回视线,捏了捏他白净圆润的脸蛋,把他抱住站了起来,盯着他刚刚放上去的风筝思索了一小会儿,才拿起来笑着点了点头:“好,娘亲带阿蝉去放风筝。我们把整个院子都试一遍,看哪里的风筝飞得最高最远好不好呀?”
“好!”阿蝉抱住她的脖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稚嫩嗓音脆生生的,跟带了蜜似的,“阿蝉都听娘亲的!”
今天的风很大,容桑蹲在一边,看着与风筝线奋力搏斗的阿蝉,抬手拿帕子擦了擦他鼻尖的汗。
“娘亲能不能问问,阿蝉为什么要叫自己阿蝉呀?”
“不是阿蝉自己取的喔,”阿蝉紧紧地风筝线尽头的手柄,小脸因用力皱到了一起,“是爹爹给我取的。”
江归晚?
可他不是说阿蝉本来就叫这个名字吗?
容桑有些好奇:“那爹爹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要给你取这个名字?”
“爹爹说,”阿蝉歪头,像是认真思考了起来,“爹爹说,我叫阿蝉的话,未来会有一个很爱我的娘亲。”
“爹爹没有骗我,我现在真的有娘亲了!”他侧头,黑亮如珍珠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容桑,咧嘴笑出了两颗虎牙:“我很喜欢娘亲,娘亲能不能留下来,一直陪阿蝉玩儿?”
容桑一时回答不上来,拒绝的话说不出口,骗人的话阿蝉又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