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罩了(83)
楼昭想了想,忽然靠近他,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容迟双目微瞠,几乎是在一瞬间,脖颈和耳根便浮现一层浅粉,整个人愣在原地。
楼昭垂眸,亲眼盯着那道进度条,缓慢地前行了一小段。
她侧了侧脑袋,在容迟看不见的角度,勾出一丝自嘲的浅笑。
这算什么?
完成个任务而已,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楼昭动作很快,将伤口重新撒上药粉,缠上新的纱布,利落地打了个漂亮的结。
容迟则终于从呆滞中醒转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楼昭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又有几分脸热,低声道:“你还住西厢,一起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容迟朝她压过来,低声道:“不。”
楼昭抬眼看他:“怎么?”
容迟贴着她的气息回答:“就住在这里,与前两日一般。”
前两日,便是在驿站时那般?同居一室,她睡在里间的床上,他守在外间的长榻么。
楼昭顿了顿,亲他只为验证自己的猜测,一起住的话,便意味着接受极有可能更进一步的亲密。
短暂的犹豫之后,她伸出皓腕,主动勾住了眼前人的脖子。
这是再清楚不过的允许和邀请。
容迟再不犹豫,朝她压了下来。他的唇有些干,亲吻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三十几岁的人,却像个少年横冲直撞。
这种生涩,却叫她意外地十分心动。
楼昭喟叹一声,将他推开了些许,在对方略带不满的目光中,轻轻咬住了他的下唇瓣,灵活的舌尖撬开齿关,在他温热的口腔内游弋。
压抑伴随着渴望,隐忍已久的疯狂,容迟几乎是立刻的,被点燃了。
几日后,容薇前来拜见。
就像楼昭离开前祝福的那样,她嫁了个好夫郎,这次带着两个孩子前来拜会。
楼昭看着她身侧如珠似玉的一对儿女,第一次对自己离开十年这件事,产生了真实感。
容薇看起来稳重了不少,眼光里没了昔日的天真烂漫,取而代之是慈母的柔光。
“哥哥叫玉郎,妹妹叫绮娘。哥哥六岁,妹妹四岁。”
兄妹俩大约平日里很受宠,第一次见楼昭也并不怕生,脆生生请了安,便挤到容迟身边,要舅舅陪他们玩。
楼昭便道:“你带他们出去转转吧,我与莫愁说说话。”
容迟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她眼中的笑意,决定还是听她的,将两个孩子带出去。
没有走远,就在撷芳院的园子里,看猫儿鸟儿玩。
容薇的夫家并不显赫,却是书香门第,丈夫姓李,待她很好,夫妻举案齐眉。容迟在朝中步步高升,连带着她这个“义妹”在夫家的地位也十分超然,人人只想巴结讨好,等闲不会给她气受。
楼昭问起这些年容迟的情况。
他这个人嘴严,虽然不会隐瞒,但吐露给她的讯息,当真少之又少。
楼昭想知道更详细的讯息,少不得从他身边的人着手。
容薇说起哥哥来,面上忍不住带了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前些年,不知发了什么疯,非要把身上的伤疤都去了。那些伤痕留下于性命无碍,想要祛除却是难上加难,李叔叔也是愿意陪着他胡闹,将所有的伤处全部挑开重治,偏他还不肯好好静养,为了维持天南地北奔波劳碌的体力,他长期服用秘药,也就这两年伤势都痊愈了,才消停些。要我说,他能活下来,实属老天开眼。”
看起来,容薇为这些事气得不轻,说起来怨气很重。
楼昭才知道,他那天解开衣袍,向自己展示的完美身体,得来的这般不易。
只是他为何,执意要治愈那些旧伤,难不成就为了她可能的不喜?
容薇得知哥哥已经搬回了公主府,目前就住在撷芳院内,甚至跟公主同居一室,对两人的关系便有了理所当然的猜测。
说话间,也便带上了释然。
“自殿下失踪之后,他只要听说哪里有您的消息,不论真假属实,必定亲赴当地查个仔细。殿下当年所赠的物件,都被妥善珍藏,不许任何人沾染,我当年不慎摔碎殿下所赐的一个酒杯,便被他冷脸一个多月。”
楼昭留容薇在府内用过晚膳,容迟全程陪着孩子们,竟不见丝毫不耐。
待他们离开时,玉郎和绮娘两个还与他约好,下次一起去湖边钓鱼。
楼昭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勾手指,拉勾勾。
“没想到,你这样的性子,竟能和孩子们处得这么好。”楼昭打趣他。
容迟故作不悦,问她:“我是什么性子?”
楼昭竟一时语塞。
百官畏之如虎,小儿闻名止啼。那是原文中的反派,不是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