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只是这两天身体不舒服,身上的伤是不小心碰到的。”
这谎言太过拙劣,偏偏宿迟模样生得好,说出来这番话只让人觉得他柔弱我见犹怜,哪怕宿迟明明生得高大,却没有半分违和感。
“我看看你的伤。”
叶挽卿有些许猜测,宿迟一直没有动,他直接握着宿迟的手腕逼得人坐下,动作间碰到宿迟的伤口,宿迟疼得闷哼一声。
“世子,我没事,你……”
话音未落,叶挽卿微微俯身,他掀开宿迟的衣服,看到了宿迟腰处的伤口。那里已经血肉模糊,看样子是一块火烧的烙印。
宿迟的话音顿住,他容貌生得妖异,此时脸色苍白,给人羸弱的感觉,一只手还在握着叶挽卿的手腕。
“这伤是怎么回事?不小心能碰成这样?”
不止这一处血肉模糊,还有其他的脚印和淤青,怎么可能碰出来这样?
叶挽卿对上宿迟的眼眸,这双眼很像孟义,尤其是注视人的时候,他被看的心里一疼,心里生出来一股怒意。
这是在他的府邸,宿迟只是一个下人,谁有这个本事敢对宿迟动手,答案再明显不过。
“世子,你别生气……今天早上你走以后,我在厨房里给你做点心,晓公子过来了一趟。”
“他也是不小心的,你不要去找他的麻烦,此事和他无关。”
叶挽卿以往看过许多话本,里面的妻妾为了争宠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净耍一些小把戏,那时候他心想这么简单的诡计怎么会有人看不出来。
不过是心在偏着,甘愿上当罢了。
叶挽卿不知道现在自己便像是话本里面的老爷,他的两个小妾争风吃醋,他的心不可能偏向晓君阑,自然都偏到了宿迟这里。
“来人,去请医师过来。”
叶挽卿没有听进去宿迟的劝,宿迟一劝他,他反而更生气了。
“我和他没有关系,他在我这里什么也不是,日后他再为难你,你……”
叶挽卿想说直接还过去便是,但是宿迟只是普通人,晓君阑可是九州剑神,只有晓君阑欺负宿迟的份。
“他若是再为难你,你告诉我便是,我会替你还回去。”
宿迟明净的眼眸里带着浅浅的笑意,闻言低声道:“世子,我不过是一介奴隶,身份低贱……身上原本便有一道奴隶印……再多一道也无妨。”
男子眼中带着些许黯然失落,叶挽卿唇线微微绷紧,“你如今跟了我,我未曾将你当做奴隶,你和府邸里的侍卫都一样。”
“其他人也不会低看你,他轻贱你,是他品性低劣,我不会饶他。”
按理说他和晓君阑互不干预,偏偏晓君阑非要折腾,他不过出府一日,便对他的人动手,他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叶挽卿眼底冷了几分,医师很快过来,诊出来的和宿迟说的不错,那团血肉迷糊的伤是用火钳燎出来的。
其他的淤青是拳打脚踢凝出来的,医师以为是他与宿迟之间的情趣,看的直摇头,给他开了一些涂抹类的药物。
叶挽卿留在宿迟这里,他亲自给宿迟上了伤药,他拧着眉,宿迟一直握着他的手腕,指尖不轻不重地在他手腕处摩挲。
“你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动身去京州,你在这里养伤,过段时间你伤好了,我便命人来接你,如何?”
宿迟闻言便要起身,动作间碰到伤口,再次闷哼一声,嗓音哑了些许,“世子要丢下我。”
“不是,”叶挽卿有些不自在,他原先确实是要把宿迟留在这里,他看了眼宿迟的伤,开口道:“你现在伤未好,不适合随行,过段时间我会找人将你接去京州。”
“你不必担心,我不会丢下你。”
叶挽卿话音未落,宿迟握住了他的手腕,浓墨般的眼睫垂着,苍白的唇绷成直线,眼中带着几分期冀。
“世子,我的伤没事,你不要丢下我,我想和你一起离开。”
“我已经是世子的人了,我想一直留在世子身边照顾世子。”
“世子……”
叶挽卿没有说什么,他按住了宿迟的手,“此事再议,你先好好养伤,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从宿迟院子里出来,心事沉沉地回到正殿,脸色很差,让侍卫去喊了晓君阑。
邪咒连着他们,他能察觉到晓君阑的位置,晓君阑正在小厨房里,似乎待了有一段时间了。
隔壁小厨房里。
一群侍卫围着晓君阑,晓君阑在学着做点心,原先是做点心,最后做了一道甜汤,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小汤圆,看起来圆润可爱。
“主子,这是什么点心,没看过这样的做法。”
“看起来五颜六色的,世子真的会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