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规定的辟谷就不能吃东西了,你是怕我在里面下毒?现在倒是变得金贵了……”萧不易一边说,一边捏了两只小鱼塞进嘴巴里。
叶挽卿唇线绷紧,他瞅一眼萧不易拿着的小鱼,在还剩最后两个的时候,他勉为其难地挑了其中一个。
小酥鱼炸得两面金黄,叶挽卿尝了,入口便化,肉质极其鲜嫩,比那些甜点好吃的多。
“是不是味道还不错?”萧不易问他。
叶挽卿没说话,萧不易对他道,“下次我带你去抓鱼,我们说好了,过几天我再去找你。”
临走前萧不易还朝他抛了个媚眼,他有些无语,看着人走了,他又在藏书阁看了一个时辰的典籍。
上面的鬼文他都记下来了,鬼文晦涩难懂,很多时候学会了也未必知道意思,因为串联起来往往有好几种意思,还极其容易认错。
可能写错一个,意思就会变得截然相反。
叶挽卿从藏书阁回去,他现在搬到了新院子,一个人住,有两名弟子住在他院子的偏殿。
他回去了在用洁净术和自己洗澡之间选了后者,他后院现在有温泉,他洗澡很方便,在温泉中泡着也有助修益。
叶挽卿回来之后,两名弟子便为他收拾了衣服,他直接去了后院,这几日总感觉后背有些痒,他还特意让其中一名弟子给他看了。
“世子后背什么都没有……世子是不是近来练剑压力太大,或者明天去药师峰看看。”
他去过了,药师峰的弟子说是他操劳所致。
叶挽卿让两名弟子下去了,他自己泡在温泉里,青丝遮住半边脸颊,他看不见自己的后背,不知道他后背的雪兰缕缕绽开,像是盘虬在他灵魂深处,随着温泉浸入又慢慢地消散。
已经四个月过去,晓君阑在尘到山禁足了四个月,此时许多世家联合起来,一并针对晓君阑,要求长老会不再让晓君阑插手九州事务。
长老会那边的商讨乱作一团,叶挽卿接下来的日子里经常能碰到萧不易,有一回还碰到了沈榷,沈榷是外务弟子,经常不着峰。
这么两个多月过去,已经有半年,叶挽卿每日过得平常,直到这一日长老告诉他,那位君遲长老回来了。
原先君遲长老在扶光,近来才回来,叶挽卿是姜郇塞过去的,君遲长老回来了,叶挽卿却没有得到召见。
想来对方是不怎么待见自己,任谁平白无故被塞了个徒弟都不会喜欢得起来,何况这弟子还是城主的关系户?
叶挽卿一方面有些犹豫,他犹豫的是晓君阑,万一这个再是晓君阑扮的……兴许是他多想了。
自己的修炼现在是最主要的,今年九州战力榜也要重开了,他若是想拿名次,解决自己的灵力目前是首要问题。
正好这一日萧不易过来找他,他从萧不易那里探了探这位君遲长老的底细。
“你听谁说的他和晓君阑是故交,两人是认识没错,但是关系应当只是表面还好,君遲长老身体不好,天生心疾,根骨也不好,走到如今这一步可谓是付出了无数心血,和晓君阑那般的天生剑骨完全不同……”
“天生心疾?”
萧不易:“是啊,他心器有问题,经常闭关,而且性情古怪,据说小时候喝药喝坏了嗓子,声音很难听,不怎么说话,和哑巴差不多……”
“君遲长老喜欢研究各种草药,还有机关,他以前做过晏家的军师,城主还请他做过国师,但是他拒绝了,似乎是不喜见人。”
萧不易想了想又说:“不是我说你啊,你要是拜师求人,态度还不诚恳一些,比如给你未来的师尊抓两条小黄鱼之类的。”
叶挽卿:“……”
他觉得萧不易说的有些道理,被萧不易忽悠去一起抓了两条小黄鱼,回来了两条小黄鱼被他扔进冷泉里,他挑挑练练,打听了君遲长老的喜好。
然后他听闻君遲长老不喜欢弟子行贿,君遲长老是个老实人,喜欢看态度。
于是叶挽卿每日除了练剑和去藏书阁,开始了每日去一趟孤芳峰问安的日子。
他日日过去,一日三次,早中晚向君遲长老问安。
君遲长老不喜欢身边有人,在孤芳峰伺候的是一只仙鹤。仙鹤会口吐人言,名唤寒枝,还会化成人形朝叶挽卿翻白眼。
叶挽卿请安了一个多月,才知道寒枝压根没把他每日过去的事告诉君遲长老,他学聪明了,后来每日过去的时候,带两条小黄鱼给寒枝。
寒枝不对他翻白眼了,从每天嫌弃他,到每天眼巴巴地等着他过去。
“看在你跟我关系不错的份上,我给你透个底,因为根骨问题来找君遲长老的很多,但是君遲长老不是个个都帮,甚至不待见那些目的性太强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