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男主的美强惨师尊(17)
宋必回扬了扬下巴,“还有,那俩先给我绑起来,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乔暄:“啊!?”
他没想到天珩仙君竟然下手那么狠,当即抱住了身边的木扶手,“槐序师姐救我啊,别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呃……”江屿风无语得恨不得以头抢地。
一炷香后,所有人都集中在了大堂,满满当当的,看起来就很是热闹,只是一切都是寂静无声,让人不觉心中发紧。
中间是大家心照不宣空出来的一个位置,形成了以宋必回为中心的一个巨大空圆,除开宋必回,里头仅幸存有两人,钟槐序与江屿风。
江屿风看着被捆仙索拴在桌上的自己的右手,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是逼不得已,他也尴尬至极。
其实,他的待遇也算好了,江屿风默默转头看了两眼被栓在门口,只能蹲着的苦兮兮的乔暄,这孩子才是真的惨。
太怪了,天底下竟然有人把孔雀当狗栓的,真不愧是宋必回,有情调。
片刻,宋必回独自一人上了楼,与其说是排查,倒不如说是逛街,这人就跟来巡视自家的地盘一样,背着手很是悠闲自在的模样。
“这间是谁的房间。”他突然指了指一扇门。
这让南星心间猛地一跳,胆战心惊地举了举手,“仙君……这是我的房间。”
“精气被吸了不少啊。”宋必回淡淡道,“鬼东西都在你房间逛过几圈了,睡前都没想过贴点符纸?”
“是,是我疏忽了。”南星心间猛地一跳,低着头,支支吾吾回话。
只听见宋必回「哼」了一声,不悦道,“我泽山的弟子,竟也如此粗心大意,你当这次除祟是玩乐?若不长记性,回泽山调教好了再来。”
“仙君息怒,弟子知错!”南星瞬时慌乱无措起来,她连忙道歉,却见钟槐序安慰一般轻轻摇了摇头。
她知晓宋必回这人最是嘴硬心软,护短出名,这次除祟关乎生死。
若不细心谨慎,随时都有可能有来无回,他说这话也不过是杀鸡儆猴,给这群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们一个警告罢了,绝非恶意。
江屿风看戏看得起劲,腹诽着:哎呦,这么个大冰铁柱子竟也会心疼娇花呢,奇了怪了,天塌了。
可他没能看个尽兴,就被突然点了名,“这屋住的谁。”
“是我。”他淡淡道,软弱无力地靠着桌子,等着宋必回再骂他一顿。
那么大一手印还在那呢,就是空白了一个爱心的形状,那还是早上江屿风很恶趣味擦着逗乔暄玩的。
可奇怪的是,宋必回只是盯了他许久,然后危险地眯了眯眼,便无言地移开了视线,去了隔壁的那个屋子。
他可能心里在骂自己是神经病!江屿风顿时觉得宋必回在侮辱他,当即一股无名火升了起来。
“这房间呢?”他伸手指点了点隔壁那屋。
这次,那大灰麻袋举了手。
“死气都那么重了,没救了,去挑个喜欢的棺材和墓地吧。”宋必回垂着眼望着那人,眼里毫无悲悯,尽是冷漠。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远离了那青年,那青年退后一步,哆嗦着道,“仙君莫要我开玩笑了。”
“我从不开玩笑。”他飞身下楼,落在拴着江屿风的桌上,然后轻巧跃到了青年面前,“你自己比我要清楚吧,遮掩自己一身的腐臭是不是费了好大功夫?”
这玩意儿故意跳他台上干什么。江屿风心里直翻白眼,小兔崽子,给他拽得。
当下,那大灰麻袋缓缓低垂下了头,面色几乎是迅速灰败了下去,跟他身上那身衣裳倒是相配起来,他不安地伸出手搓了搓,却掉下来一大块腐肉。
所有人都是惊呼了一声,潮水般退开。
“能不能,别告诉我师尊我是被厉鬼侵蚀。”他嗫嚅道。
宋必回一挑眉,玩味道,“为什么?”
“我不想……他伤心……”
“他为何要伤心?”宋必回不解道,这让江屿风都猛然抬起了眼,“没了你,他再找一个徒弟便是了。”
“师兄!”钟槐序皱着眉制止道。
大灰麻袋似乎被触及了伤心之处,当即红了眼眶,只是他将死,整个眼都爬满了灰色的血丝,显得有些可怖,“仙君,我师尊并非无情之人,我们师徒情深,不是谁就能替代得了的。”
这下让宋必回沉默下来,他转过身,似乎不想与那长着木鱼脑袋的大灰麻袋再多交流了。
躺着也中枪的江屿风感觉自己莫名其妙被旁敲侧击地骂了一通,内心倍感麻木。
算了,他的心早已经冰冷一片了。
“仙君慈悲。”那大灰麻袋缓缓跪了下来,“若师尊问起,就请说我是为苍生大义而牺牲,叫我师尊保重身体,不必再为徒儿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