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待嫁太子妃(212)
容霖手上的动作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眼神与白凛相撞,默契得谁也没有躲开,亦没有觉得不妥和尴尬,就那么彼此看着,仿佛对方的眼里有星辰大海,浩瀚苍穹。
“庄主,沧州急报,月将军他……”
气喘吁吁没来的急说完的话戛然而止,烛照嘴角抽搐一个趔趄差点绊倒,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会不会就此成为藏剑第一个真正被扔进剑炉的无辜受害者?
听到烛照的声音,容霖猛的起身站起,慌乱中撞翻了身旁桌子上的碗盘,咬牙忍着被撞疼的胯骨,喉结不自在的滚动了两下,看向烛照道:“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庄里的规矩都忘了吗?”
“……?”
烛照不敢狡辩,他向来如此啊!以前也没见庄主因此事骂过自己啊!
“你刚说月将军怎么了?”
“哦!刚收到云贺飞鸽传书,说月将军突然失踪了,可能已独自回京了。”
烛照有些尴尬的边冲白凛点了点头,边快速说明来意。
容霖眉目一凛,直觉事情不妙,攥了攥拳头刚要出房门,又突然想到白凛,耳尖不由发烫,口舌不利道:“你…你先好好休息,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再来看你。”
“容庄主去忙就好,不用管我的。”
白凛无意识得的应付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会看一个男人看的入了迷,刚才那一瞬间,他分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种不曾有过得紧张到有些欢愉的心跳声。
容霖说完逃跑似的快速出了房门,自己刚才是魔怔了吗?怎么会……容霖有些好笑,他连人的名字可都还都没问呢,怎么就能失礼到如此地步,可真是见了鬼了。
容霖走后的好长一段时间,白凛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不就是被人喂着吃了顿饭嘛,怎么这心就有些乱了,就算是做戏,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投入了。
白凛深呼吸了口气,刚才进来通报容霖的人说到月将军,难道月清川回来了?
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得还要顺利,原以为月清川怎么也得月余之后才会回来,却没想到这才半月时间,他就独自跑回来了,自己还真是低估了他。
白凛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不屑得同时又有些许羡慕,倘若自己有朝一日身处白君漠的境地,怕是自己死了,都不会有一个人为他落泪,更不会冒死来救他吧!
思及此,白凛不禁有些落寞,瞟了眼地上打碎的碗盘,缓步出了房门。
此时,沧州藏剑分庄,一行人已整装待发预备回京。
望舒眼睑处一片乌青,显然是这些天没休息好的缘故,只身坐在马背上,心不在蔫。
“望舒……”
柳怀亦担心得唤了声望舒,“别怕,月将军他不会有事的。”
“可他重伤未愈,能去哪呢?如果……如果真如公子所分析的那般独自回了京去救殿下,后果将不堪设想。”
柳怀亦抿了抿唇,“我也只是猜测,一切只能等我们回京再说了,再说,云贺不是已经飞鸽传书给容庄主了吗?有容庄主先照应,不会有事的。”
“可容庄主还有容小公子的事情需要处理,哪有时间去管月将军啊!”
听到容笙,柳怀亦心里咯噔一下,是啊,容霖就是再厉害,很多事怕也是有心无力了吧!也不知道笙儿怎么样了?
两日前……
是夜!
没日没夜照顾了月清川整整五日,望舒实在有些支撑不住,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子时,月清川再次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如之前的几次一样,扭头去寻白君漠的身影,可扭头看去,入眼的却是望舒的睡颜。
一袭紫衣,双目紧闭,一只手与自己十指紧扣。
月清川眉心骤然凸起,记忆逐渐回笼,难道这些天,陪在自己身边的从来都不是白君漠,而是望舒?
强烈的不安骤然涌上心头,自己昏昏沉沉好多天,如今他怎么样了?
“望舒。”
沙哑像是被砂砾磨过的低沉嗓音传进耳中,望舒猛得从梦里惊醒,看到月清川阴沉着张脸,心脏不由缩紧,“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瞟了眼两人握着的手,月清川猛的将自己的手抽回,语气冰冷道:“你怎么会在这,这里是哪?”
望舒先是一愣,须臾,嘴角弯起一抹苦笑,他醒了,自己的梦也该醒了。
“这里是藏剑在沧州的分庄,我与公子前往菏泽找殿下和将军你,碰巧遇到云贺他们,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月清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须臾抬眸问道:“今日初几?”
“二十三,怎么了?”望舒道。
二十三,月清川在心里默默算着日子,从他们夜袭祁林军营到现在,已过去了半月时间,算算时间,白君漠怕是早三四天就已经被祁林送回京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