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畏(39)
若是不能就不要勉强人家嫁进来,这种你不情我不愿的生活是不会幸福的。若是嫁进来一个怨妇似得姑娘,平日里在我爹面前晃来晃去也让他老人家烦心不是?”
听完薛承煜的要求王媒婆很是尴尬的笑了笑,一时间不好说些什么。
在平常都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亲事,可到了薛家却是反着来。
若非儿子同意不然亲事肯定不能成,薛老爷对儿子的宠爱似乎是过分了些。
半晌王媒婆才想出话来回应薛承煜:“薛少爷也算是一片孝心……这回我来也是想问问薛少爷中意哪般姑娘……既然薛少爷如此要求我心里也有数……待我回去以后告诉定会各家小姐们……”说着便站起身,行了礼准备离开。
她王媒婆当了十多年的媒人从未见过如薛承煜般难伺候的少爷,在江南地区年过二十且尚未娶亲的少爷除了他薛大少以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今日提出这些要求哪像是寻亲,这分明就是找个吃苦耐劳还不求回报的下人,欲结亲的小姐们个个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家里受着父母的独宠的玉人,怎会管得住家还会打理家务?这么明显的推辞她要是再听不出来这十多年的媒婆算是白当了。
见王媒婆要走薛承煜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对着徐烺使眼色,说道:“我不便起身亲自送您出府,您多担待。小烺,你待我送送王冰人。”
“是,少爷。”徐烺对着薛承煜微微欠身行礼,带着王媒婆缓缓离开院子,等回来时再看薛承煜似是变了一个人。
薛承煜的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脸上的阴云不减,眉头仍旧紧皱,似是还在因为上门说亲的事发愁。
徐烺坐到薛承煜身边,将茶水给他填满,轻声问:“老爷也说了少爷不愿意娶他便不逼,明明直接拒绝了就好,何苦提出这般无礼的要求?”
薛承煜停下手上的动作,无奈的叹气,哀怨的看着徐烺,“我拒绝之后有用吗?她该来还来。而且就算真娶也要娶像少倾妹妹那般知书达理的,薛大少奶奶是一个何等重要的位置,岂是随随便便一个富裕家庭里的姑娘能够担当得起的?”
徐烺从薛承煜的话里听出些猫腻,脑子顿了半天才反映过来,怯生生的念叨着:“原来少爷喜欢三小姐那样的……”
此话一出薛承煜当即呆在那里,半晌过后才恨铁不成钢般对着徐烺脑门拍了一掌,拍的徐烺甚是委屈却又不敢再问。
“少倾妹妹是我弟弟在乎的人,我怎会对她有非分之想?我不过是举个例子罢了,小烺你别多心……”
徐烺揉着自己的脑门低着头,既不说话也不看薛承煜,就这样沉默着,似是要把刚才的委屈全部吞入腹中。
也许是他最近太敏感,所以才紧紧的抓住薛承煜,生怕一松手他就会从自己的手中跑掉。
纵使薛老爷默许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世人却并不是这样认为。
不孝有三,无后最大,薛承煜又是长子怎能无后?他总不能真的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吧?
见徐烺半天不说话薛承煜弯下腰,试探性的去看徐烺,小心翼翼的问:“小烺可是生我气了?”
徐烺撅着嘴摇了摇头,那模样甚是可怜,薛承煜舍不得再去说他。
徐烺就像是一只容易受伤的小猫,外界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会让他变得脆弱,在薛府这三年徐烺有了不小的改变但其骨子里还是有懦弱的根。
薛承煜是他最大的弱点,薛承煜的一举一动都是影响他心跳的因素,让薛承煜说不得也气不得。
薛承煜看徐烺还不理他,不跟徐烺再费话,伸手将徐烺搂进怀里,轻轻扶着他的背,安慰道:“小烺放心,这辈子我不会喜欢上女人,更不会不要你。今生只爱你一人就足够了。”
徐烺向薛承煜的怀里蹭了蹭,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小声念着:“希望少爷能守住我与你的承诺……”
“我会的。”说完又是一吻落在徐烺的额头上。
在我的生命里我容不下其他的爱人,这一生,只爱徐烺一人足够。
第22章 花下舞剑
成功劝退了隔三差五上门说亲的王媒婆以后日子变得清净了不少,有关医馆的交接手续也已转交完成,薛承煜和徐烺再也不用废寝忘食的核对账目。两人闲来无事便坐在院子里品茶赏花,写诗作画,日子过得惬意的很。
这天早上徐烺见外面天气不错,打算把常年放置在屋里的书籍搬出来晾晒。南方湿气重,书籍极易发霉,不晾晒是万万不行的。
可惜徐烺的想法是好的,但看着那满满一书柜的医书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又叫来两个下人三个人搬了半个时辰才算把书全部搬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