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偏执皇叔冲喜后(3)
萧彦负手而立,冷哼一声,鄙夷地看着司元柔,“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带李太医上来。”
李太医是太医院很有资历德高望重的老太医了,正是他给晨儿开的药方。司元柔看着被几个太监驾着而来的李太医,想让他向萧彦澄清。
然而李太医普通一声跪下,拱手向皇帝行礼道:“陛下,是皇后娘娘逼老臣在七皇子的药里掺入毒性强烈的药物,老臣没有办法啊!”
司元柔脑中砰一声炸开,她难以置信地向前冲了两步,怒斥李太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太医目光躲闪,他身形苍老,被司元柔吓得往后缩,看着便是司元柔仗势欺人,逼着李太医改口。
而这还未结束,萧彦嗤笑一声,“皇后以为朕只有李太医一个证据吗?彩玉,说说你们家娘娘对七皇子做了什么。”
司元柔震惊地看着彩玉从容跪下,不卑不亢地一条条列出她的“罪行”。
“娘娘趁着深夜无人时,时常掐七皇子,奴婢次日能发现七皇子身上多了几处淤青,而且娘娘经常饿着七皇子……”
司元柔掩面大笑,笑出了泪花,她此时再想不通其中关节便是傻到无可救药了,“萧彦,你是故意的?”
虽然是疑问,但司元柔的语气无比笃定。故意将一个病弱易夭折的皇子赏赐般过继给她,就等着皇子没了的这一日来诬陷她。
这显然是早就计划好的,恐怕晨儿不是自己病死,也会被萧彦给弄死。
她心中寒凉至极,再不顾皇后的体面,哀怨无比地指着萧彦,“虎毒不食子,你为了算计我,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利用!是,你女人多,孩子多,可臣妾只有晨儿这一个孩子!”
她既是替晨儿难过,又为自己悲哀。她实在是想不通萧彦为何能对她厌恶至此,便是先皇赐婚无法抗拒,他大可以将她当个摆设。她也向来是个自觉的人,绝不会去他面前惹人嫌。
为什么萧彦对她如此恨之入骨?
萧彦缓步走近,在缩在地上哭泣不止的司元柔身边停下,弯着腰用最厌恶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得清楚,“司元柔,让你在中宫位置坐了这么久,已是朕的极限!”
随后毫不留恋地转身,“来人,将皇后打入冷宫。”
前世,司元柔被打入冷宫是萧彦设下的前半局,后半个夺命局可是她的好堂姐亲自上的呢。
司元柔不禁笑得冷漠,堂姐待她一直都还不错,她若不是亲身经历过,绝不相信堂姐会害她。可事实就是如此,堂姐不光前世害她,这一世也不老实呢!
寿宴接近尾声,司元柔注意到萧彦坐立不安,司映洁与他眉来眼去的样子。
老夫人谢过圣上隆恩,又收了各家贺礼一一道谢,最后亲切地问了问司元柔的身体,一场寿宴便结束了。
司元柔清晰地看到司映洁在听到她身体已无大恙时的一丝慌乱,满意地笑笑。堂姐这么紧张,是怕她身体好了破坏什么吗?
寿宴结束后,众人一一离去,而萧彦出去后往旁边儿一拐,不一会儿司映洁也跟了去。
原来正是此时,萧彦司映洁私会过了。司元柔缓缓起身,轻轻跟上司映洁的脚步。她要好好看看,这对狗男女是怎么联合的,也好全了她上辈子的遗憾。
而前方萧彦似在等候,早早地站定在了湖心一座亭子上,等着司映洁来。司映洁慌乱中并未发现司元柔,司元柔隐在一根柱子后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萧彦一身清贵的白袍,其上以银线绣着几根修竹,在冬日冷白的阳光下流转着淡淡的银光。司映洁头上一对双螺髻,两边各别着一枝红梅,而她身上披着一件正红底绣白莲的斗篷。
如果不是此时正在发生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是前世司元柔含恨而终的起源,司元柔会觉这是一对令人艳羡的才子佳人。
前世她被关入冷宫后,只有司映洁一个亲人来看她。
司映洁提着食盒来的,对司元柔怜悯道:“姐姐听说你在宫里受苦了,特意求了皇上来看看你。”
司元柔掩面抽泣,接过司映洁递来的点心大口吞咽。这都是幼时她爱吃的点心,可惜入了宫再也没有人为她做这些,还是堂姐疼她。
她刚要抬头感谢司映洁,就看到她脸上遮掩不住的恶毒神色,想要出声询问,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
点心,有问题……
司映洁掩着唇,轻笑出声,“妹妹,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司元柔完全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恐怕还什么都不知道吧?”司映洁了然一笑,看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妹妹,慈悲地在她耳边告知一切:“要怪就怪六年前的庙会,你不该接受我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