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偏执皇叔冲喜后(143)
司映洁落到如此地步还不是她自己做的,司元柔毫不同情。尤其是方景苏回来后告诉她有人故意在修堤坝的时候使坏,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司映洁。旁人就算对司元柔大兴土木有意见,最多不出力干看着罢了,世上只有司映洁会故意给她唱反调。司映洁故意想让宁城百姓受灾的心思就不值得司元柔给她洗白。
“她抄经都罚得轻了。”司元柔冷笑一声,事前抄经还算祈福,万一上天真感受到司映洁的诚意下的雨变少也算幸事,事后抄经不过做做样子骗她自己良心自我感动罢了,还真以为她干了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事。
至于司映洁刺伤赵丹若,道歉也是应该的,萧彦对司映洁有情才会私下里这样轻微地罚她,在司元柔看来不过不痛不痒的事情,“等她把经抄完,太子侧妃原谅她,百姓忘了她,姐姐的风波自然就过去了。”
做了坏事的人,哪能妄想逃脱惩罚甚至抢占别人的功劳,柳氏太过异想天开了。
柳氏一下子急了,“你眼睁睁看着洁儿被骂,不会于心不忍吗?”
司映洁受苦一日,柳氏的心都像被钝刀子磨一般生疼,尤其是她的夫君司文定在朝中被司映洁牵连,日日抬不起头。司映洁的弟弟司寄旻也未能幸免,在学堂里被别家孩子指指点点。
柳氏若非走投无路,也不会低声下气地求到司元柔这里来,她想了许多办法唯有司元柔这里可行,偏偏司元柔不肯答应。
她多日来的焦灼担忧,又加上清晨久等司元柔不来的怒火全都在这一刻爆发,说起话来声嘶力竭,“洁儿是你的姐妹,你只要说两几句就可让她脱离困境,这一点儿忙你都不愿意帮,你夜里能睡得安稳?”
“我睡得好着呢,不劳二婶担忧。”司元柔淡淡撇过头,“每晚都有人给我盖被子,给我靠着,还能哄我,我睡觉都不做梦了。”
“你……你?”柳氏目瞪口呆,她说的话是问司元柔怎么睡的意思吗?司元柔装傻充愣,还跟她炫耀,“你不知羞!”
司元柔起身,不知羞的一直都是二房一家,她不陪柳氏浪费时间,“我还有事,婶婶早些回去照顾祖母吧,不然您不好好侍奉长辈还来威逼我这个小辈的事传出去于姐姐名声更不利。”
“你敢……威胁……”柳氏在司元柔犀利的眼神下声音越来越弱,恰好萧淮笙回府正巧看到柳氏手指指着司元柔,他一瞬间想给柳氏切下来,“哪里来的聒噪之人?”
柳氏手上蓦地一痛见红了,她在萧淮笙面前完全不敢放肆。萧淮笙不理会柳氏的行礼,直接让王府小厮抬了柳氏扔出去。
柳氏还要面子,当即不敢再纠缠司元柔狼狈地跑了。
萧淮笙关心司元柔有没有吃亏,司元柔笑着摇了摇头萧淮笙便放心了。这时王府管家张吉来通报太子来访,司元柔不悦地皱眉。
第63章 永绝后患
萧彦穿过回廊时,正巧见殿内萧淮笙一指点在司元柔的眉心,她皱起的眉头倏地松开,面容因惊诧而显得懵懂。然后他听见萧淮笙将她耳边的碎发往后拢去,告诉司元柔小小年纪别皱眉,显老,被司元柔笑着推开。
金灿灿的阳光照在司元柔精美的衣服上,灼灼烈日下映射出流动的细碎光芒让她既有成熟女子的美丽又有少女的灵动,她正处在将熟未熟的最好年纪,而她的身侧是已经成熟的男子。明明两人年纪相差不少,看起来却登对到令萧彦刺眼。
萧彦驻足与走廊尽头,一动不动地望向前方二人,自嘲一笑。他曾自信地认为他娶了司映洁一定生活美满愉悦,而司元柔胆敢得罪太与司映洁就该落得冲喜的下场在皇叔身边日日心惊胆战地侍疾。结果才不足一年的时间,两边就反转了,甚至此刻轮到他来求司元柔。
司元柔见萧彦来了又不进门,拖拖拉拉的更加厌烦他。司元柔没耐心等萧彦发呆,转身就要走,萧彦这才将将回神。
萧彦拦住司元柔,紧忙道明来意,“皇婶,侄儿有事相求,可否请您到东宫一趟?”
“因为太子妃?”司元柔抗拒地后退几步,站在萧淮笙身侧冷漠地回绝道:“不去,我王府中有要事走不开。”
萧彦一阵苦笑,司元柔找理由搪塞他给他留面子,实则就是不肯去,但他若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求到司元柔这边,“皇婶,洁儿她与我置气,在佛堂不吃不喝,我同她说话也不理我,让她抄写经书她一个字不动……我真的拿她没办法,请皇婶劝劝她。”
“她自己不肯做,我去有何用,难道我去替她吃饭抄经?”司元柔刚被柳氏打扰,紧接着被萧彦烦忧,都是因为司映洁。司元柔再听到司映洁的名字耳朵都要嗡嗡响,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