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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与养兄后,他封王了(68)

范金林接到这般郑重的嘱托,亦跟着郑重起来,“你们兄弟放心,我必不负嘱托,定会将事情办下来。”

范金林自小在村里生活,与村中之人交情比范甘华与人交情要深厚得多。

他请范甘华喝酒,又请族老睿能爷过来,事先与睿能爷通过气。

范金林很是客气,范甘华对这位堂兄挺尊重。睿能爷帮过范甘华,范甘华在他这边亦抖不起威风。

酒过三巡,正是酒酣席热,三人又未喝醉之时,范金林问:“不知华弟此次归来有何打算?接远瞻几个去你那?”

“是。”范甘华,“我先前忙于战事,将他们母子抛下多年,现今总算可以歇歇,便想将他们母子接去我那。”

睿能爷问:“你那两儿子不是要科考?还与你一道去?”

范甘华笑:“迁去我那头考亦一样,我那头人少一些,说不得还容易考中。”

“我看未必。”睿能爷摇摇头,“这般远的地方,谁知那头考官是甚喜好,千里迢迢一去,今年不一定赶得上,明年若是不合考官心意未考上,秋天便赶不上秋闱,起码得再等三年,忒耽误事。”

范甘华摇头,“他们两人长在这地方,又未延请过什么名师,哪有一次便考中举人,考中进士的指望,总归还小,再多等几年也不耽误什么。”

“人的运道有谁说得清?”睿能爷闻言有些可惜地摇头,“我听闻你升官了。”

范甘华闻言有些得意,嘴角含笑地略一拱手,“侥幸忝列其中。”

睿能爷再一叹,“好事,可惜啊!”

“可惜甚?”

“若远瞻积蕴,不拘哪个,只要能考中个秀才举人,你们父子文武皆备,让他二人平日里帮你出出主意,写写文书,你还这样年壮,何愁再升一两阶,到时想当个虎贲将军之类怕也不难。”

范甘华眉头微皱,一下便不说话了。

范金林又给他倒酒,笑道:“华弟你好福气,自个升了官,远瞻积蕴又皆有文名,纵使此次不考,下回下下回总能考中,比我家那三个要在土里刨食的小子好得多,愁甚?”

范甘华不以为然,“都是别人夸的,他两个哪有什么文名?”

范金林笑道:“你莫自谦,学堂里的夫子都说他们两个必在榜上,积蕴考举人亦可一试。积蕴过了年方十六罢?若能考中举人,那可是我们这州的头一人了。”

范甘华摇摇头,“哪有那样容易?”

睿能爷皱着眉头道:“试都未试,谁知晓呢?若不去考,纵使有文曲星的命,上天也无法子。”

他们乃一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见范甘华不将范远瞻兄弟放在心上,睿能爷身为族老,难免有些痛心。

范甘华陷入沉思,范金林又劝酒道:“算了,日后之事日后再说,来来来,喝酒,先祝华弟你高升。”

三人接着喝酒。

范甘华迟疑,“他两个真有考中的把握?”

睿能爷抬眼瞧他,“骗你作甚?”

范甘华眸子闪了闪,不知在想什么。

范金林与睿能爷一直在他耳边敲边鼓,亦不知晓他听进去没有。

喝过酒,范甘华醉醺醺地回家,望着给自己端水洗脚的安娘,他说道:“你们未、未、未收、收、收拾呐!”

“嗯?”安娘子抬眼惊讶望向他,“收拾甚?”

范甘华醉眼朦胧,大着舌头说道:“让那、那、那两兔崽子考完童、童、童试再过来找老、老、老子!”

安娘子一颗心急跳起来,小心问:“不叫他们跟你一道去营里?”

范甘华嘟囔,“考、考、考后再说。”

范甘华回来后,整个家年味已不剩什么。

年三十,范溪他们忙着祭祖、奉神、贴桃符,晚上,范溪家与范不难家一道坐下用饭,牛角娘坐在上首。

桂娘对此情景十分得意,不时用眼睛瞟范溪。

范溪不与她争,低着头避开了目光。

牛角娘一双利眼看了眼安娘母子四人,因大过年,她并未说甚败兴的话,眼里的厌恶却没藏起来。

安娘与范溪未说话,一直低头捡素菜吃,范远瞻与范积蕴端得住,面色如常。

范甘华在饭桌上说过完年他要带老母去他那头,家里的房子与地让范不难多看着些。

萍娘未曾想到还能从天上掉下这等好事,当即拍着胸脯允诺,让范甘华放心,她与当家的必定将家里的产业好生照看。

范向天、范向云虽未满十岁,却也差不了什么,很快便要娶妻生子,从天上掉下这样大一笔产业,若不接着,便不是她萍娘了!

范甘华点点头。

过完年初一、年初二,两家的东西收得差不多,安娘子给范甘华理出一个大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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