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这几个铺子,她每月都能收到五六十两银子。
这个香露铺她打算走顶级奢侈品的路线。
她花了那么多心思,忙里忙外,这香露在整个王朝都是独一款,要是卖便宜了都对不起她这番辛苦付出。
既然是奢侈品,伙计们的待遇也不能差。
相对于范溪的信心,符炬他们很是忧心忡忡,“溪儿,这香露卖得这样贵,当真卖得出去么?”
最便宜的木樨香露都要三百两一瓶,够得上皇都一家四代同堂的人家一年嚼用。
范溪自信一笑,“你们且等着罢,这香露不仅卖得出去,若运作得好,生意怕还不差。”
这种最能昭示身份的香露,只要打开了市场,多得是权贵愿意买。
范溪前世没少见那些一掷千金的土豪,几百两的东西说便宜不便宜,与豪门勋贵来说,说贵也真不贵。
范溪自信归自信,十二月十八开的业,临到年前十二月二十八,店铺歇业,偌大一个店铺,只卖出了五瓶子香露,两瓶檀香,两瓶调和香,一瓶木樨香。
檀香香露六百两一瓶,调和香香露五百两一瓶,木樨香露三百两一瓶。
范溪这家香露铺子总收入两千八,她为开这个铺子,前后左右折腾,又是买材料、又是买仪器、又是买铺子,还请了不少工匠,扔了不少银两进去,起码花了八千两。
折腾了那么久,一开业,连本都没回来。
符雪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捂住嘴在自己院子里笑出来。
符征几人也很忧心,担心生意太惨淡,破坏妹妹的心情。
兄弟几个还私下商量了一番,决定年礼给妹妹备厚一些,补贴一下她开铺子亏空掉的银钱。、
为此,符征几个还特贴心地与父亲说了一番,让他过年莫提这件事,免得坏了妹妹的心情。
戎谨候看着几个不通庶务的儿子,摇头直叹气。
他问:“你们如何会觉得溪儿亏了?”
“亏倒是没亏,这不是卖不出去多少么?”符炬小声道:“我听说那些香露还是几家香铺买去的。”
一旦明年他们研究出了更便宜更好卖的香路,范溪这边基本就没什么事儿了。
皇城根下什么人都有能工巧匠无数,符炬还真不觉得他妹妹手中的香露方子能保密多久?
戎谨候摇摇头,“她制作一瓶香露才几个本钱?卖得那样贵,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都足够了。”
符征他们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怕就怕三年都开不了张啊。
范溪是家里除戎谨候之外最不急的人。
制作香露的时候她做了不少弊,许多技术都是直接从后世拿过来的。
在没有相关技术积累的情况下,范溪相信相关技术壁垒绝对没那么好破,别说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就算给他们百八十年,他们也复制不出来她这边的香露。
一时间没打开市场有什么要紧?
过个几年,还怕名气传不出去么?
眼看就要到正月,过年的气氛传出来了。
戎谨候府早已经挂上了红彤彤的大灯笼,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喜庆。
各庄头以及各路手下都送孝敬来了,府里好吃的好玩的,数不胜数。
范溪跟嫂子马想一道打理家务,年下事情多,人情也多,这些事须慎重,秦夫人也会多看几眼。
范溪跟马想都是能干人,秦夫人连看了几日,看她们处理事情井井有条,便不错眼地盯着了。
涉及到给亲家送的礼,秦夫人提醒一句,“你二兄定亲的魏家那头,年礼莫忘了加厚一些,伍家的年礼也要加厚。”
符岚定亲定的是唐武府巡抚之嫡长女,也是权臣之后,与这样的人家来往,万不可怠慢。
至于宁国公府,这也是世家,两家儿郎先前还打过架,虽说重归于好,年礼却也得加厚一些,以表示亲厚重视。
马想范溪皆应下。
范溪笑道:“待我与嫂嫂理了礼单,再来请教母亲。”
“去罢。”秦夫人笑道:“送去伍家的年礼,你莫忘了送你制的针线。”
范溪点头,“母亲放心,鞋袜、衣裳、抹额之类女儿都做好了。”
这些小东西也不用她亲手做,下头的丫鬟们做好了,她拿过来略绣几针表示自己的心意就行了。
绿鹦聪慧细心,早就帮她备下了相关东西。
将伍茗定义为未来人生合作伙伴之后,范溪对他的态度随意了很多。
范溪倒不是失礼,只是心里不那么看重了。
既然不看中,范溪自然没有必要亲自给他做衣裳鞋袜。
范溪天生有股豪爽之气。
过年送年礼,她除了常规年礼之外,还给亲朋好友每人送了一小套香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