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穿成作精后爆红了(129)
又想接近她,又不敢坦白,段岭水无比矛盾。
除此之外,他的心底还深埋着一个心思。
在大楚王朝,严格说起来他是单恋阮觅慈后,才以太子的身份向翰林大学士府求亲,被她拒绝了两次,第三次才得以登门。
虽然两人婚后生活十分和谐,但他其实并不知道阮觅慈是不是真心爱自己,抑或只是依从父母之言和他的太子身份,像那个时代其他女人一样无可奈何才嫁给他。
所以他也想知道,如果他们还都是单身,还可以自由恋爱,阮觅慈会爱上他这个人吗?
如此理由,总总下来,他始终没有开口坦白自己的身份。
可是眼下那声“慈儿”显然已经让阮觅慈起了疑心,好像不是能随便敷衍过去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阮觅慈见他好半晌没出声,皱起眉头。
段岭水沉声问:“慈儿这个称呼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
“为什么?”
“曾经有个人经常这么叫我,除了他我没听到第二人这么叫过,但是我现在见不到他了。”阮觅慈望着他的眼睛不带眨的。
段岭水的心加速跳了跳,脸上不动声色:“他是你的什么人?”
阮觅慈目光灼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别想转移话题!
段岭水知道躲不过去,轻叹口气说:“我之所以会喊慈儿,是因为我在心里一直这么叫你,但你说过要叫你阮小姐,所以我都藏在心里。撞车那天情况紧急,我一冲动就把心里话喊了出来。”
这么说其实不算撒谎,他确实在心里都是喊她慈儿。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阮觅慈嘴里这么说,但脸上显然是不相信的表情,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装,继续装!
段岭水,你果然就是个无耻的大骗子!都这个时候,居然还想骗她!
段岭水清清嗓子,语气虚得很:“就是这样,没想到给你造成误会。”
“不过,”他赶紧补充,“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不这样叫你了,还是叫阮小姐好不好?”
“别啊,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慈儿、小慈、觅慈,或者像粉丝那样叫我阮阮,随便怎么叫都可以,”阮觅慈换了张笑脸,和善道,“毕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嘛,如果还叫阮小姐太生分了。”
然而她笑得越和气,他越是心惊胆战。她怎么没发脾气呢,这不像大小姐的作风啊?
段岭水顿了顿,试探着开口:“慈儿,我真的可以这么叫你?”
“当然可以了。”
阮觅慈眨巴两下眼睛,眼圈忽然红了起来,乌黑的眸子迅速染上一层水光,莹莹闪烁,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怎么哭了?”段岭水顿时慌了神,撑着胳膊想要坐直身体靠近她,然而这么一牵动,头开始钝痛起来。
他捂着脑袋呻吟。
阮觅慈连忙上前按着他,让他不要起身。
“你不要哭,都是我说错话了,我道歉。”段岭水神情着急,他不怕她发脾气,但就是受不了她哭。她一掉眼泪,他就什么都没辙了。
“不关你的事,只是听到慈儿我又想起他了,那个我再也见不到的人。”阮觅慈泫然欲泣,感慨万千。
她起身走向对角的茶几,上面放着她的绣绷。
她捧着绣绷回到病床边,含着泪轻声说:“我不是答应送你一幅刺绣的嘛,你昏迷的这三天,我一直在绣,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段岭水接过绣绷,是一块手帕,上面只勾了个形,但看得出绣的是一个男人的侧脸。
“这绣的是我?”
“对呀,画得不好,你别嫌弃。”她柔声说。
“不会,我一定要好好珍藏。”
阮觅慈难得这么温言软语,段岭水还有点不习惯,再抬头,发现她别过头还在偷偷摸眼泪。
“慈儿,你怎么还哭,别哭啊。”段岭水心都软化了,硬撑着一把坐了起来,从桌边抽出纸巾想给她擦眼泪。
阮觅慈吸吸鼻子,接过纸巾,轻轻拭去泪珠,嗓音哽咽:“你和他真的很像,你们都对我很好,能包容我发脾气,不管我提什么要求都答应。你一喊慈儿就更像了,所以我控制不住。”
泪珠儿像断了的链子从她脸上不断滑落,鼻尖红红,小声抽泣,看得人心都碎了。
段岭水嗓音放得极软,期待问:“你很在乎他,是不是?”
“是的,”阮觅慈回答得干脆,“如果我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他,那我……”
“你就怎么样?”他迫不及待地追问。
她深情款款地说:“那我一定会抓紧他的手,再也不放开。”
段岭水没想到会听到她的这番心里话,上辈子都没听过,感动地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