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同后,我再次出柜了[古穿今](19)
“谢谢。”卡文除了这两个字,已经不知道对姑娘说什么了,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两块大白兔奶糖递过去,“那,这个给你。”
“呀!红豆味儿的!”李睿一很开心,“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最爱吃红豆味的!”
见她喜欢,卡文正要再拿几个给她,突然听到一阵冷嘲热讽,“小子,想不到你挺会啊。”
“???”
转头对上王盼恨恨的目光,这一刻,卡文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对方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
这事儿跟他的成绩好坏没关系,跟他是不是转校生也没关系,而是他选的座位不对。
看王盼一副掉到醋缸里的模样,估计无论是谁,只要敢跟李睿一做同桌,就都跟他有仇。
后经证明,事实也的确如此,不过这得等会儿再说。
因为卡文现在已经没工夫搭理王盼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小胖纸了,萧何在黑板上写下了这次的作文题目——
《深渊捧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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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只是个文学问题,更是个哲学问题。
前世,他身体力行,已经亲自验证,一个人若真的身处深渊,是没法儿手捧玫瑰的。
因为深渊里,根本种不出玫瑰。
深渊里有的,只是血腥,和死亡。
可看看班上的其它同学,提及这个话题,好像都有说不完的话,奋笔疾书。
还不到五分钟,李睿一就在作文本上写下了半页漂亮的小楷。
注意到卡文迟迟不动笔,她停下来,问,“想什么呢,再不写一会儿该下课了。”
“感觉无从下手笔。”卡文耸耸肩。
李睿一瞅瞅他:“你该不会偏科吧?”
偏科?是够偏的。
不仅不会写作文,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不说话就是被我猜中咯。”李睿一笑:“偏科没什么的,我也偏,理科就特不好,但语文还行。
“我要是写作文时没话,就会想想以前看过的书。本来嘛,我的人生阅历才那么一丢丢,能指望我自己写出多有深度的东西?”
卡文本来正郁闷,却被这姑娘理直气壮的语气给逗笑了,想起昨晚看的那本小说,突然有了思路。
于是提笔歪歪扭扭地写道:
“世人往往只看到头顶的太阳,却永远看不到脚下的惨相。
……
“小时候,我以为一朵棉花糖就是整个世界,长大后才懂得,深渊里,是种不出玫瑰的。
……
“撒旦说:‘如果有天世上再没人能够保护你,不要怕,还有我。’”
后来,因为这篇作文,卡文得了个征文二等奖。但同时也被萧何拉出去狠狠批评了一通——
“你的作文立意是不是太消极了些?还有,你的英文明明写得很漂亮,为什么汉字会跟狗爬的一样?!”
不过,这些依然是后话,得搁以后说,先说回和王盼约架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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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紧赶慢赶,总算在下课前五分钟把作文交给了课代表,彼时,王盼正垂头耷脑地站在讲台上念检讨。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上午他做自我介绍被全班围观,下午出洋相的那个就变成了王盼。
“我向全班同学保证,以后不抽烟、不喝酒、不烫头、不欺负新同学,坚决痛改前非、痛定思痛、痛……”
边念边恶狠狠地瞪着卡文,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将他嚼碎了放在后槽牙,碾磨了一遍又一遍。
“Crazy !”卡文不禁对王盼翻了个白眼,不就跟他喜欢的姑娘一个位吗,犯得着?
还真犯得着!
等到放学,王盼果然在楼梯口堵他,甚至还带了四个帮手,没戴校牌,像是社会人。
卡文挑眉,“你确定要来真的?”
王盼不怂,头一扭:“去操场,这地儿太小。”
卡文把双肩包当单肩包,往肩上一甩,“你先走。”
王盼盯他。
卡文挑衅地勾起嘴角:“怎么,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我半道儿逃跑?”
王盼没说话,只冲左右使了个眼色,另外四个人立马上去把他给围在了中间。
卡文:“……”
这架势,看上去不像是要合起伙来围殴他,反而像是要把他当文物一样,给好好保护起来。
王盼也看出来了,忙把那四个人推开,嚷道:“去去去,边儿去。”
卡文笑,跟着到了操场一角。
早就过了日头最毒的时候,天上飘着薄云,起了微风。
扯过卡文的书包丢在地上,王盼命两个人一人一边按住他的肩膀,得意地笑:“让你还敢跟我横!”
卡文挣了两下没挣开,像是有被吓到:“你干嘛这么针对我?”
王盼揪着他的领子逼近,“你说为什么?”
“你没说,我上哪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