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也难逃真香定律(50)
哐当一声。
瓷器摔碎的声音。
“啊!!”
王瑶脚步顿住,气急败坏地大喊:“傅沉岩!!我宰了你!!”
砰——
又是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
收藏室内,傅沉岩面色阴骘,他挥着手里的棍子,一言不发。
手起棍落,花瓶应声倒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声音持续了两分钟,等王瑶跑到收藏室的时候,傅沉岩已经停手了。
他拿着棍子,就站在门口等她。
花瓶碎片铺撒了一地,王瑶彻底崩溃,开口大骂:“傅沉岩!!你个没妈养的野种,你敢动我的东西,我杀了你!!!”
说完,她张牙舞爪的就扑上来。
傅沉岩冷笑一声,抓着她的手往旁边一扯,把她甩到一边。
“王瑶,”傅沉岩踩着碎片朝她走过来,碎片与地砖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王瑶有些害怕的后退。
“我本来打算和你友好相处的,”傅沉岩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但是你越界了,你动了我妈的东西。”
“我就动了!”王瑶还嘴,“一个死人的东西有什么好宝贝的,”她哼笑一声,“一个个的拿着死人的东西当宝贝,真晦气!”
“你应该庆幸,”傅沉岩手紧紧攥成拳,他甚至听到了骨头发出的声响,“男人不能打女人,不然,今天你可能不会走着下楼。”
王瑶一脸狰狞,“你敢动我!”
“你看我敢不敢,”傅沉岩冷笑,“再进那个房间一次,不,你如果再敢走到那个房间一次,我一定会让你活着滚出这个家。”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傅沉岩拖着棍子走出来,站在院子里,像一棵茂盛又苍凉的松柏。
他面色苍白,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血正一滴滴的顺着手指滴到白茫茫的雪地上。
这抹红太过刺眼,犹如皑皑白雪中独自绽放的红梅。
孤独又冷艳。
傅沉岩手指动了下,痛感袭来。
奇怪,明明刚才被碎片划伤的手,居然现在才感觉到疼。
血被雪覆盖,傅沉岩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相框。
相片上的女人安静和善,正在温柔的注视着他。
傅沉岩嘴唇动了动,漫天大雪,无人听清他在说什么。
但总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在说。
妈,我们回家。
*
傍晚时分,雪慢慢变小。
边从吃过晚饭,站在二楼的窗前往下看,他本应该站在这儿赏雪的,但不知为何,一点心情都没有。
他还在想傅沉岩,想这个老王八拖着棍子能去哪儿,是不是真的去打架了,还有当时那个表情,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凶。
这些问题从边从回家的时候就一直在脑子里转圈,虽然知道这些事和自己没关系,而且也不该操心傅沉岩的事儿。
但就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不听使唤,一个劲儿的去想。
妈的,烦死了。
边从对着空气骂了一声。
王八蛋傅沉岩!
“边从,下来一趟。”
楼下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边从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来了!”
楼下,宋琬正拿着一条毯子和一盒罐头,“下雪天太冷了,你去给二黑加条毯子。”
“妈,”边从有些无奈,“我刚才去看过了,二黑那毯子小被子都能把它裹成球了。”
“哎呀不够不够,”宋琬坚持道,“你别看狗有毛,他其实也怕冷,别废话了,你赶紧去。”
“......”
边从有时候就在想,二黑这条流浪狗比他自己过的都好,前些天刚下雪的时候,附近的邻居给他新修了窝,这几天天气变冷,又有人给送去毯子。
其实二黑刚在这儿附近流浪的时候,大家都想过要收养,但想收养的人太多,最后没能得出统一意见,于是大家决定一块养。
冬天的夜晚来的有些早,时间刚过五点,天已经暗了不少。
雪已经停了,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鞋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天很冷,边从怀里抱着东西,加快了步子。
他闷声走着,在距离还有一段的时候,透过不太清晰的灯光发现前方有一个人影。
那个人一身黑色,正蹲在二黑身边。
从背影看过去,大概是位年轻人。
见怪不怪,边从以为又是哪家邻居出来献爱心。
他走过去,对着人影打招呼,“巧啊。”
傅沉岩开罐头的手顿了一秒,接着他撕开罐头,往窝前放了放。
他回过头,看着边从,回应道:“巧。”
“......”边从一愣,待看清楚人后,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傅沉岩说。
边从哦了一声,没再多说话。
他往前走了几步,把怀里的毯子仔细铺在窝里,还不忘伸手平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