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崽种田,爹把娘亲宠上天(8)
一只手很不老实,摸着青杏的肚子。
青杏低低地问,“你干嘛,怪痒痒的。”
“媳妇,你说干嘛?一会儿你就不操心白叶的事了。”
床上窸窸窣窣一阵儿,只听见呼呼的喘气声,沉静的小山村,偶尔响起几声狗叫……
第6章 绑架了,绑架了
一个夏日的早晨,十五岁的白叶和往常一样洗脸梳头,背起篮筐,“娘,我上山打猪草去喽!”
白叶娘李小珍扒着窗户喊,“叶子,早点回来,不要翻越前头那座山,后山有山贼。”
“娘,我记得了,小叶子不贪玩,打完猪草就回来——”
路上碰上村里人,“吆喝,傻小白又要打猪草去了……”
小叶子低头装没有听见,这些闲话她并不往心里去。
大哥说,“小叶子,出门不要听别人说闲话,读书人行得正坐得端。”
大哥整日抱着书卷读啊,读啊,他教小叶子识字写字,虽然有些费劲,但白叶在他眼里也成了读书人。
二哥举起自己的大刀,“哪天听见谁说闲话,你告诉我,我直接扛着大刀过去。”二哥每天舞刀弄枪,他的愿望是有一日去参加征兵,报效国家。
三哥哥的一张嘴巴没有闲下来的时候,“谁敢招惹我们家小叶子,让我知道了,我去他家祖坟骂他祖宗十八代,让他们在地下也睡不踏实。”
哎,三哥哥长了一张话痨的嘴,天天嘚吧嘚吧,村里人没有人能说过他。
白家家里几亩闲田,这些年都是白家旺和她媳妇操心,白叶偶尔能帮忙搭把手。
村里人明里不说暗里说,老白家一家子不踏踏实实种地,这些个孩子都是不务正业的。看这光景,白家旺想旺都旺不起来喽。
言语之间好像是要等着看白家的笑话。
白叶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走在村里的小路上,路边的蒿草柔软,挠得小腿痒痒的,“你好啊,小草,别调皮了。”
路过小河,她洗了一把脸,摸到脸上的疮疤,她眼神黯淡下来。
用垂下来的那缕头发遮住了疤痕,水里倒映的是一个灵秀美妙的姑娘,如果不撩起头发来,也是明眸皓齿、白皙玉如的妙龄女子。
可惜啦,爹娘说这块疤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不美就不美吧,将来脑袋要是能灵光一点,靠双手能养活自己就行。
她看了看后背空空的篮筐,走走停停,一上午就晃荡过去了。
从兜里摸出一块干粮咬了一口,吃的太急,噎住了直打嗝,趴在河边喝了两口水才压下去。
今年村里养猪的多了,这猪草也越来越少了。反正近处的,都是老得啃不动的猪草——
白叶抬头看了看山,山那边嫩猪草可多哩。
翻山也没有娘说的那么玄乎,什么山贼?她和青杏小时候经常在那一带玩,也从来没见过半个山贼。
白叶她就想给她家的猪小白吃最好的猪草,每次小白看到她,一个劲往前拱,叫的可欢声了。
正是暑热的天气,中午田间的村民都回家吃午饭去了,白叶背着筐篓,瞥向身边的草丛里,她看见了一只蚂蚱,赶忙追上,二哥爱吃这个玩意儿,用竹签子串了,火上一烤,滋啦滋啦,他吃的津津有味。
“小家伙,你就快成为我二哥的美味喽。”
白叶把蚂蚱从脖子后壳里穿过去,套在了一根长狗尾草上,再把它的大腿一扯,想跑都跑不了了。
多给二哥捉几只,一只,两只,三只……
抬眼又看见了一堆开着紫花花的紫草,白叶小手摘了一堆,“娘说紫草晒干了泡水喝,对眼睛好,大哥能用得上,他每天看书可费眼睛了。”
她满意地看着几串蚂蚱,一堆紫草,大哥二哥都有了。瞧这脑袋,把正事给忘了,猪小白估计都饿的开始撞猪圈的门了。
后山的后山有山贼,最近几年白叶从没有走过那里,去过那里,她也不知道山贼长什么模样?
娘说,有段时间,村里老是夜里丢东西,就是山贼干的。
附近有一条走马帮的路,走镖的路过,经常遭到山贼劫持。
娘说的和真的一样,但是她从没有见过,也不知娘说的是真是假。
后山两个赤着上身的汉子,“奶奶的,这大热天的,大哥让打只野味回去,连根兔子毛都看不见!”
“阿彪,打不成兔子,打只鸟也行。”
男子抬头看着天上飞过的小山雀,“还不够大哥塞牙缝的——”
“不行,我们翻过山去找一找,奶奶的,破天,能把人晒化了。”
白叶用镰刀割着猪草,“猪小白,这下你不用每天撞栏门了,我回去切碎了,拌上糠,可好吃呢。”
“阿彪,你看,那不就是最好的野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