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崽种田,爹把娘亲宠上天(22)
李小珍在灶房里给泥炉子刷白泥灰,家里这几日弄得亮堂堂的,“娘,别费事了,等一烧火不就又熏黑了。”
李小珍头上裹着头巾,手没停下,“叶子,晚上想吃啥,娘给你做!”
这才吃完晌午饭,娘就开始操心晚上饭了,“娘,吃的我不挑,你够忙活了,瞅着省事儿的做。”
李小珍惭愧,“都是爹娘没本事,等卖了这一季的麦子,也让你爹去集市上买条鱼,给你补补身子。”
白云川咽下黄米糕,“娘,我也想吃鱼啊,看我这胳膊都快拿不动刀了。”
李小珍拿着抹布,“别添乱,看你妹妹瘦的,你这当哥的不说想法子给整点好吃的,就知道整天耍把式。”
白云川不理娘,哪一次出去道上的哥们给了什么吃的,他舍不得吃,回来拿给妹妹,他乐意。
被娘这样一说,他没法还嘴。
大哥整日关在房子里读书,是打算考取功名的。
自己和三弟在爹娘眼里,都是一个动刀一个动嘴,不正经的玩意儿。
白叶回到里屋,娘不问还好,听见娘说鱼,她的馋虫勾出来了,她超级想吃酸汤鱼——
闭上眼睛,她看见村边的小河金光闪闪,一条又肥硕又大的鲤鱼跃出水面,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抓它?
轻轻一伸手,白叶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个滑溜溜的家伙。
睁开眼睛,一条鲤鱼在桌子上翻腾,白叶明白了:这就是自己梦中的灵泉空间?
她镇定了一下,扯着嗓子喊,“二哥,快,快过来!”
白云川一听妹妹喊,紧张地跑进屋子,妹妹自小怕老鼠,难道又在房间里看见老鼠了,他单脚蹦进房间里,另一只脚的鞋子已经拿在了手里。
“叶子,老鼠钻哪里了?”
白叶失笑,二哥以为自己又喊他抓老鼠。
白云川吸了吸鼻子,怎么?有一股浓浓的鱼腥味。
白叶指着桌子,“哥,快把鱼拿去给娘,晚上我们喝酸汤鱼。”
白云川咽了一下口水,“叶子,这是你从哪里弄来的鱼,这么肥?”
“我进屋时,它就在那里,没留意,难不成是上次帮李嫂子追猪,她偷偷拿来的?”
白云川一边把鲤鱼抱在怀里,一边看着白叶,“就李大,快算了吧!别看他每天抱着个鱼篓子装模作样,他能打上这么肥的鱼,哥哥我倒着走——”
白叶轻笑,“二哥,不用管鱼怎么来的,来了咱家,不吃白不吃——”
白云川抱着鱼,“娘,娘,咱们的晚饭送上门来了!”
李小珍看着他怀里抱着一只肥硕的鲤鱼,起码得有个六七斤沉,“你从哪里弄来的?”
“不知谁搁在我妹房的,她这些天竟为乡亲做好事,没准儿谁答谢的。”白云川把鱼放到陶盆里。
李小珍用手巾擦着沾满白泥糊糊的手,“正愁着晚上饭,这鱼来的正好,咱家好像有些日子不吃鱼了。”
白云川闻着手上的腥味,“可不是,娘,左一顿窝头右一顿面渣粥,我倒没啥,就怕叶子这病啊刚好没多久,正是需要补身子。”
李小珍想着前段时间给叶子操办后事,家里积蓄花的差不多了,只要一家人齐整整的,比啥都强。
白叶睡了一下午,伸了伸懒腰,从炕上坐起来,最近是能吃能睡,她摸着肚子,月事按理说这几日就来的,没有来。
看来梦是真的,她真的有了——不由兴奋紧张起来,伸手摸了摸胸口的冷玉。
“虽然这玩意来得不明不白,为了孩子还是贴身戴着,提醒自己,可不要让孩子步他们山贼爹的后尘。”
一股浓浓的酸汤鱼味飘了过来,她干呕了两声,拍打着胸口,才把那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
白家旺扛着耙子回来,最近他在地里耧麦子,庄户人家的粮食,不想浪费一穗儿,一粒……
“老婆子,胡同口里我就闻见像你做鱼的味,我还琢磨呢,今晚咱家要开荤啊。”
李小珍朝灶房门口看着,“爷几个多喝汤少吃肉,这鱼是有人感谢咱家闺女送来的。”
白家旺点头,“还用你说,啥好吃的都先依着闺女。”
白叶从房里走出来,和卖嘴回来的白小川碰个正面,白小川看着白叶扶着肚子,就像,就像村头怀了身子的婆娘一样。
他眼皮跳了跳,不会吧?难不成自己妹子被糟蹋了不说,还怀了山贼的孩子,这,这……
“三哥,你模仿猴子抓虱子呢?”白叶笑着看着白小川抓耳挠腮。
白小川故作镇定,“那是,我们说书人,那就是手脚并用,浑身都是嘴巴——”
第17章 爹娘,我有了
饭桌上,白小川不时偷瞄白叶,看着她喝完一碗又盛一碗,“三哥,你今儿不对劲啊,我脸上有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