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崽种田,爹把娘亲宠上天(120)
“你可以把面纱撤去,我,我不看你便是。”
某人嘴里鼓鼓囊,“休想!”
白叶怕冷若辰盯着她,转过脸去,“我不习惯被人看着吃饭,我吃饱了,是为了给你治病。午夜,还有一次针灸——”
“好,你慢慢吃,别噎着!”
“咯咯咯——”吃的太快了,正是噎到了。
冷若辰嘴角弯起,给她倒了一杯水。
白叶一把夺过,一咕噜喝下去,拍拍胸脯。
出丑了,哎,以前吃饭也不打嗝——
这算不算对王爷大不敬?
管他呢,等治好了他,走出了这个门,他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冷若辰看着她的眼睛,隐隐发红,估计这几日都没休息好。
“午夜施针不必了——”
白叶急急的,“那是你胸痛最厉害之时,扎针有奇效,我想,我想早些治好你。”
冷若辰接茬,“好和你的家人团聚,是不是?”
白叶点了点头,冷若辰说了一句,白叶怎么都听不懂的话。
“我也,好想和我的家人团聚。”
我们的孩子,还有你——
周兄吩咐过,这位白姑娘治病,最怕别人打扰。张丰在外头挨个嘱咐了一圈守卫的士兵,不可靠近。
白叶随手拿起他桌上的一卷书,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用兵之道,挺无趣的。
冷若辰微笑,“白姑娘,若是喜欢钻研医术,我的藏书阁里有一些医药古籍,到时候赠送给白姑娘。”
白叶听闻,“真的?”
冷若辰点头,“真的。”他的东西,早晚不都是她的。
白叶合上书页,打了个哈欠,她晚上忙着炼制丹药,好几日都没好好睡了。
冷若辰指着一侧的贵妃榻,“你若累了,可以去躺一会儿。”
他道,“你放心,以我眼下的身体,定不会对你做什么。”
啊,言外之意是,身体要是健康康的,就可能对自己做什么了?
她会武,万一他有不轨的行为,王爷,她也让他变成王八。
白叶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把衣襟往紧里系了一下,面纱往耳后塞了塞。
看着她的一连贯动作,冷若辰心道:提防心够强,看她的行为,从山中那夜之后,便没有再与其他男子过密。
“半夜,我会喊你,那时,我想睡也是睡不稳的。”冷若辰道。
白叶四仰八叉,朝着贵妃榻躺了下去,眯上了眼睛,管它呐,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迷迷糊糊睡着了,冷若辰听着清浅的呼吸,睡意全无。
他顺手在熏炉中撒了一些安神的香粉——一时半会,她想醒也醒不了。
借着室内昏黄的灯,他缓缓走近,颤抖着双手,揭开她的面颊:
双颊的皮肤光滑如玉,闭着眼睛,仍有动人的韵致。
他的心刹那凉了半截,那半边脸上没有疤痕——不是她。
他捂住她的半张脸,左看右看,还是很像当晚的那个她,到底是还是不是?
这时,白叶翻了个身,胸口的冷玉顺势掉到了脖颈边的枕头上——
冷若辰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他捂住胸口,那块玉他戴了二十年,再熟悉不过。
他摸索了一下冷玉,被她的体温捂得很暖,很暖——
是她无疑了,脑海中的很多问题都找到了答案。
为何叮当长得像他幼时?为何元宝有点像太后?还有白姑娘她没来由的,对自己的一种潜意识的敌意。
他望着她的睡颜,素颜的美人颜。想起这些年她受的苦,孩子遭受世人的嘲笑——
他对他们亏欠的,定会加倍地补偿回去。
怪只怪造化弄人罢了。
他想到了边关梦里的一家四口,他以为是来世,其实就在今生,这一次他不想等到来世了。
皇兄那边没有什么动静,不代表没有动静。
他必须想一个可以脱身的万全之策,皇兄上一次借他养病为由收了军权,他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但他是冷若辰,早就暗地里把父皇为他留下的暗影组织,发展成了百万之师——
现在他不想那些家国命运了,这些年对朝廷,对黎民百姓,对皇兄,做的已经够多了。
他前半生为国而话,他的后半生苟延残喘,只想为自己而活。
为他们母子三人而活——
他打了一声口哨,一袭黑影从天而降,“暗夜,去西山别苑,保护里边的每个人,确保他们毫发无伤。”
一袭黑影消失在茫茫夜空,她的家人,那也是他的家人。
白叶是自动醒来的,快午夜时,她睁开了眼睛,摸了摸面纱,和衣襟,完好——
她坐起身来,冷若辰在他的床榻上打坐,把她吓了一跳。
“你没睡?”
男子睁开眼睛,捂着胸口,“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