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开始,属下明明心中怀疑,觉得她出现的太巧合,但不知为何看到她的眼睛,忽然就觉得她柔弱可怜,忍不住想为她打抱不平。”
陆远涛挑眉笑道:“难道就不能是你自己看中了人家美色?”
陆池瞪着他道:“陆某心有所属,再者,当时王爷还在,我怎么会分不清轻重。”
陆池向来以保护赵怀为己任,陪伴赵怀出去的时候,从来没有事情能够让他分心,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却做到了,让陆池自责的同时又有些不安。
陆远涛也不再嘲笑他,若有所思的说道:“回来的路上,属下原本想试试她的深浅,但问了几句之后也发觉有些不对劲。”
“明明她的回答错漏百出,但属下当时听着,心底却觉得应该相信她。”
“当时属下还以为自己怜香惜玉,如今听了陆侍卫的话才察觉不对劲。”
陆池皱眉道:“怎么会这样,难道天底下还有人能控制别人的心绪不成?”
陆远涛却看向怀中的铜铃,摇头道:“难道她是灵师?可也不对,方才铜铃分明没动静。”
赵云倾琢磨出来的这个警报器,可是从未发生过错误,也为赵怀等人避开了许多危险。
旁人眼中不可捉摸的灵师,到了瑞山境内却假装不得,如同警报器一样显眼。
赵怀看着他们,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才笑着说道:“不是铜铃失效了,是它响了,你们却没注意到。”
双陆的脸色都是一变:“这怎么可能?”
铜铃挂在他们的腰间,都是贴身带着,震动起来不可能察觉不到。
赵怀却说:“在那个女子掉下来的时候,这铜铃就开始响,只是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让你们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忽略了铜铃的动静。”
“世间竟有这般奇异的能力?”陆远涛惊讶道。
灵师的能力早已大不如前,而在瑞山,灵师地位也不算尊崇,以至于陆远涛也慢慢忘记灵师的手段有多么的厉害。
“既然如此,此女子来路不明,恐怕是冲着王爷来的,就是不知来自何方。”
赵怀露出一丝冷笑:“无论是谁派来的,这些鬼魅手段都对本王无用。”
若不是他身怀科技树,今天恐怕也发现不了异常,就跟陆池似的真以为自己对一个陌生女人动了心,然后一点一点沦陷其中。
陆池眼底也闪过一丝冷意:“殿下,请允卑职了结了她。”
赵怀却笑了起来:“了结?陆侍卫,不要动不动就杀人,太粗鲁了。”
“去请云倾过来。”
在瑞山王府,若说有人身份特殊,那必然是王昊,身为瑞山王府的头号灵师,他向来深居浅出,却又深受王爷和太妃的信任。
可若说最为奇怪,那就非赵云倾莫属。
从慕容世家的庶出弃子,到自毁灵觉成为无灵者工匠,再到毛遂自荐摇身一变成工匠坊管事。
如今慕容世家已经覆灭,还活着的慕容家族人走的走,散的散,再也不复当年的辉煌。
赵云倾却成了其中的另类,一方大厦将倾,一方却混得风生水起。
赵怀对赵云倾的看中,是众人有目共睹的,甚至有人传言瑞山王府属臣之中,赵怀最为重视的就是这位,否则怎么就只有他被赐姓为赵。
赵怀听说后不以为然,他会给云倾赐姓,只因为这家伙说自己没有姓氏,而身边其他属臣都有自己的姓名,哪里用得着他多此一举,不过倒也并未特意辟谣。
身为瑞山王身边的红人,按理来说该是众人争相讨好的对象,例如马汉陆远涛等,就连寻常不爱出门的王昊和瘪老刘,也能遇到那些无孔不入的讨好。
偏偏赵云倾所在的工匠坊却一直冷冷清清,旁人别说上赶着讨好了,一个个都恨不得避而远之。
这一切还得从慕容家一覆灭开始说起。
赵怀不愿意大开杀戒,也不可能放任慕容家的灵师力量离开,到时候给瑞山添麻烦,最后便想出来一个损招。
他将慕容家有灵师天赋的人,全部送入赵云倾的工坊,毁掉天赋就能获得普通人的自由,如果不愿意,那就只有思路一条。
这些活着离开的人天赋尽毁,只能老老实实的过无灵者的日子,心底对瑞山王有怨恨却恐惧不发,便将罪名推到了赵云倾身上。
不知何时开始,瑞山城便流传起一个传言。
瑞山王府的赵云倾是个变态,因为自己没有灵师的天赋,所以便对有天赋的人恨之入骨,灵师落到他的手中便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尽折磨。
传言慢慢变成了谣言,愈演愈烈,赵怀一度派人去查却被赵云倾阻止。
当时赵云倾笑着说:“如此倒也好,属下喜欢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