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的,你快夸夸本公子啊。”
“哎呀,本公子天生就长得这般好看,没有办法呀……”
喻风酌步子一顿,气恼的神色还挂在脸上,却霎时间有些扭曲。
被喻青崖拉着的宫女,亦是表情尴尬至极,仿佛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撒酒疯的。
宫女根本脱不得身,只好勉强着开口,道:“喻……喻大人您特别好看。”
“我就说嘛!”喻青崖又是嘿嘿嘿的傻笑一阵。
“可是最好看的?”
“可比我那妖里妖气的爹要好看?”
“你倒是说呀!”
宫女这下子更尴尬了,因着就在喻青崖说话的空档,他口中那“妖里妖气”的爹,出现了……
宫女见喻风酌的面色难看至极,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宫女赶忙打圆场道:“喻大人您说笑了。”
“呸!”喻青崖含糊不清的做了个啐人的动作,还正好就是朝着喻风酌啐的。
宫女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都黑了大半!
喻青崖铿锵有力的道:“喻风酌那老不羞的!一把年纪了,竟是长得比我好看!我呸!不是妖里妖气是什么?”
“不对,他也未有比我大多少……”
“就是的,未有比我大多少,还整天让我叫他爹!这不是占我便宜是什么?!”
“呸,老不羞!”
“呸,丑八怪!”
“呸,大变态!”
“呸——”
喻青崖呸直头晕,晃晃悠悠一转头,迷糊间仿佛是看到了他口中的老不羞丑八怪大变态。
喻青崖“豁朗”一下子站了起来,步走龙蛇一般就冲了过去。
喻风酌黑着脸垂眼瞧他,站在原地未有动弹。
喻青崖一个趔趄,眼看着要摔,喻风酌叹息一声,还是伸手将他给抄了起来,嫌弃的道:“喝了这般多,我平日怎么与你说的?”
喻青崖对着喻风酌眨了几下眼睛,道:“你是……”
喻风酌淡淡的开口,道:“是你爹。”
“爹——”
喻青崖顿时变脸一样,扑过去抱住喻风酌,变脸一样笑的十足谄媚,道:“爹,你……你怎么来了?爹我好想你啊,我今儿个特别……特别乖……”
喻青崖喝醉了,见了他爹也不忘了装乖一番,切换无比自如,看的旁边宫女都是尴尬不已。
宫女感觉若是再看下去,怕是要被杀人灭口,连忙匆匆行了个礼,垂着头便跑。
喻风酌嫌弃的将喻青崖扒拉了出去,道:“乖?”
“呵——”
喻风酌冷笑一声,道:“回去再好好教训你。”
那面厉长生吩咐好了侍卫,等着侍卫返回禀报,这才觉着时间差不离,便转身回了内殿去。
果然,荆白玉早已沐浴完毕,衣衫穿戴整齐,正襟危坐于席上,正手捧简牍,看的十足认真,厉长生入内他都未有察觉。
“太子,时辰不早了,还是先休息罢。”厉长生低声道。
“哦哦,”荆白玉立刻答应,道:“好啊,那就休息罢,今儿个我也累了。”
“对了。”荆白玉忽然露出个笑容来。
厉长生瞧着他的笑,就知道荆白玉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不一般。
荆白玉神神秘秘的说道:“明儿个本太子替你出气。”
“出气?”厉长生道:“太子这是何意?”
荆白玉不愿意说,似乎觉着说了便无了神秘感。
厉长生一笑,道:“可是华夫人那面有什么动静,太子想要整治那位韩大人?”
荆白玉脸上的笑容都僵了,瞥了一眼厉长生,目光甚是哀怨。
荆白玉道:“你又知道了?就不能憋着点别说出来。”
厉长生道:“看来长生是猜对了。”
荆白玉一说出气,厉长生想到的自然就是期门掌韩忠德,毕竟厉长生现在的身份乃是流安世子,在京城里的关系很简单,在京城里得罪过的人,怕也就只有韩忠德一个了。
这韩忠德又和华夫人关系千丝万缕,若是抓着一个的把柄,另外一个肯定是跑不得的,所以厉长生才会有此猜测。
荆白玉兴致缺缺道:“就是华夫人和韩忠德,当然了,还有皇后……”
他说着眯起了眼目,眼神中决然一片,却略微复杂。
厉长生懂得他此时的心情,荆白玉可是从小长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对皇后感情颇深,只可惜……
荆白玉还记得,曾经厉长生对他说过,虽皇后不苟言笑,对荆白玉冷淡严厉。可若是在荆白玉危难之时,皇后可挺身而出,那便说明,皇后乃是疼爱荆白玉的。
以前的皇后的确可以如此,而如今……
荆白玉长大了,皇后也变了。
厉长生劝慰道:“太子如今年岁渐长,皇后自然会有所危机感。皇后会觉着太子大了,有主见了,不好控制了。太子殿下又不是皇后亲生,免不得出现一些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