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其一还是其二,离国太子都是最为危险的,离国太子都是必死无疑的。
“你说的没错。”荆白玉点点头,说:“能叫我们误打误撞碰到一个离国的皇子,已然是天大的好事。”
“指不定也非误打误撞。”厉长生笑着说:“这离国皇子看上去唯唯诺诺,其实心里多的是小道道,城府深不可测。他从离国逃命而出,却为何偏偏跑进了咱们大荆的地界来?”
“你是说他故意跑到这边来的?”荆白玉说:“难道是为了防止上柱国追杀他?”
“正是。”厉长生道:“离国与咱们大荆关系吃紧,离国的上柱国就算是手握重兵,也不敢贸然大肆进入大荆来抓人。离国所有的人口加在一起,也无法与大荆的军队相抗衡,上柱国还是对大荆有所忌惮的。那年轻人肯定是想到这一节,才会往这面逃来。”
黍离聪明的紧,他不只是逃进了大荆的地界,还跑到了会盟大营门口来,混做难民进入盟大营却不肯离去。
追杀他的假土匪有所忌惮,不敢露出马脚,只好跟着在会盟大营左右徘徊着。
后来湛露公主瞧上黍离的容貌,将他直接带进大营,倒是将黍离的处境变得更为安全。
荆白玉表情严肃的点点头,说:“眼下,咱们要如何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呢?”
虽然他们知道黍离乃是离国的皇子,但具体是哪一位皇子,仍然是个未知数。
厉长生略作思考,忽然笑的老谋深算,道:“这也并非难事。”
“难道黍离会自己告诉我们?”荆白玉纳罕的说。
厉长生说:“太子难不成是忘了营地周围的那些个假土匪了?”
荆白玉被这么一提点,连忙说道:“是啊,抓来问一问便是了,我这便叫萧拓他们去。”
“不忙着去。”厉长生说:“这些假土匪都是正规军,绝对小心谨慎。我们不可贸然与他们发生冲突,只怕打草惊蛇。”
“那要怎么办?”荆白玉说:“你一准已经想要了办法,就快些告诉我罢!”
厉长生微笑着说:“马上便要举办会盟的庆功宴,不如太子殿下亲自去行猎一番,捕来新鲜的野味,也好给大家尝尝鲜。”
“野味?”
荆白玉本来就迷糊,听了这厉长生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更是奇怪的紧。
厉长生又道:“将黍离一同带上,明儿个一早我们便去行猎。”
眼看着会盟已然结束,只差一个庆功宴,大家伙就能各奔东西,离开会盟之地。
这一大清早,姜笙钰就听到了消息,荆白玉要去打猎,正准备带着厉长生去呢。
姜笙钰连忙跑到营门口,果然就见到准备出发的众人。
“叔叔!我也要去打猎!”姜笙钰跑过去,立刻挽住了厉长生的手臂。
只是姜笙钰这一挽,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定眼一瞧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啊?”姜笙钰不敢置信的说道。
姜笙钰亲密挽住的人,哪里是什么厉长生,而是同样身材高大的冯陟厘。
冯陟厘今日穿着打扮与往日里大有不同,从背后一瞧,那衣服明显便是厉长生的,打扮的也是一模一样,怪不得姜笙钰冲来会认错了人。
荆白玉站在旁边,笑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说:“哎呀,你原来想和我师父去打猎呀!早说嘛!师父,不如您就牺牲一下,陪着姜国太子去罢。怎么说姜国太子原来是客呀,您说是不是?”
冯陟厘不多话,点了点头,道:“也可。”
“可什么可!”姜笙钰知道自己中计,气得瞪着眼睛,说道:“谁要冯陟厘陪我去打猎,我叔叔呢?我要我叔叔陪着!”
“还有你,凭什么穿着我叔叔的衣裳,你给我脱下来!”姜笙钰伸手便要去拽冯陟厘的衣衫。
冯陟厘抬手挡住,说:“太子请自重,这光天化日的,冯某可不想被旁人误会与太子有什么过于亲密的关系。”
“你!你放屁!”姜笙钰道:“谁与你有亲密的关系!你们是不是故意整我的?”
姜笙钰无有猜错,荆白玉就知道他听说行猎的事情,肯定会前来纠缠,所以特意叫冯陟厘来帮忙,穿了厉长生的衣服假扮。
至于厉长生,已然先行一步,带着黍离到外面去准备行猎的事情。
荆白玉笑得一脸小人得志模样,道:“哎呀,姜笙钰呀!既然你想叫我师父陪你去打猎,就快去罢!本太子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呢,就不陪着你顽耍了。”
“荆白玉!”姜笙钰喊了一声,眼看着荆白玉骑上高头大马,一甩马鞭带着侍卫便要离开。
姜笙钰赶忙也要去骑马追赶,但是他还未有上马,已经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腕子,根本不叫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