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姜笙钰冷笑,说:“我怎么瞧着,你们倒的确像是诚心的。”
“太子殿下,您这话……”湛露皱了皱眉。
“好了!”荆白玉终于开了口,他虽然人还小,但是气场十足,一声呵斥,那湛露公主吓得一哆嗦,便不敢再说话。
荆白玉日常不喜欢姜笙钰,但姜笙钰说的不无道理。那湛露公主模样单纯,但内心绝对并不简单,封国国君派她来到会盟之地,必然不是来吃亏的,反而是来讨要好处的,这湛露公主怎么可能是个心地单纯的姑娘?
湛露公主口口声声说自己并非故意,荆白玉觉着,她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期待着难民之中有个什么细作刺客之类,好将这好端端的会盟给搅混了去,这样封国一个小国家,才好浑水摸鱼从中牟利。
荆白玉道:“这地方乃是我大荆地界,难民也是我大荆子民,既然如此……厉长生。”
“卑臣在。”厉长生在旁边恭敬的道。
荆白玉派头十足,道:“一会儿你着手安排一下,将这些难民组织起来,带出大营去,将他们安置在附近的小镇,给他们舍些粮食,找人帮他们建起居住的地方。”
“敬诺,卑臣明白。”厉长生道。
荆白玉瞧着湛露公主,道:“如此,湛露公主想必再无什么异议了罢?”
“是。”湛露公主瞧上去不怎么情愿,但还是点点头,最后答应下来。
湛露公主答应,随即便说自己身子不适,转身告辞回了营帐之内。
姜笙钰哼了一声,道:“我瞧那封国,便没安什么好心眼!”
他说罢了,就赶忙跑过去,挽住厉长生的手臂,说:“叔叔!你方才去了何初,我都没能寻到你,找了好半晌呢。今儿个我们出去打猎好不好?”
“谁和你去打猎!”荆白玉跑过来,将姜笙钰推开,母鸡护小鸡一般把厉长生拉到了身后,说:“厉长生要帮我办差,你自己顽去罢!反正会盟已经结束,你不如早早上路,回了姜国去罢,别耽误时间了。”
“安置难民而已,为何让叔叔前去?”姜笙钰一听不干了,说:“杀鸡焉用牛刀?随便指派个人去安置也就是了。再者说了,庆功宴我还未吃到,怎么就能走了?这岂非是对荆国的不尊重。我是不会提前走的。”
“厉长生办事儿我最放心,安置难民的事情,自然要厉长生去!”荆白玉拉了厉长生的手,说:“我们走厉长生,随我去安置难民。”
“叔叔,陪我去打猎罢!”姜笙钰复又缠上来。
厉长生一瞧,生怕他们一言不合再打起来,笑着说:“钰儿不如先回营帐,等我安置了难民,便去寻你一起用膳,可好?你也知道,这难民之事不小,若真有刺客或者细作,伤到了钰儿,叔叔心里便要难受许久了。”
厉长生这温声细语的一说,姜笙钰顿时野狼大变小奶狗,笑的一脸乖巧,说:“叔叔你说的,那你安置好了难民,一定要来找我哦!”
“当然。”厉长生笑的更是温和,道:“我可曾骗过你?”
“当然没有,叔叔最好了。”姜笙钰当下一脸心满意足模样,笑眯眯的便转身离开,临走之时还对荆白玉做了个鬼脸。
“凭什么陪他用膳!”荆白玉不敢了,说:“你可是我身边的人,应当陪着我用膳才是。”
厉长生说:“好好好,先陪着太子用了膳,旁的再说,可好?”
不过多吃一顿罢了,总比两个孩子吵的他食不下咽要强的多。
荆白玉说:“你要说话算话!那我们走罢,叫上萧拓与陈均年,把难民安置一下子。”
“好。”厉长生说。
厉长生着人去找萧拓与陈均年,很快有人进了营帐,帘子一掀开,荆白玉倒是有些纳罕。
“喻厂督,你怎么过来了?”荆白玉问道。
不只是喻风酌,喻青崖还跟在后面做他爹爹的尾巴,一同走了进来。
喻风酌来不及开口,喻青崖已然说道:“太子殿下不知,萧拓与陈均年出去了,太子若是有什么事儿,只管与我说便是。”
“出去了?”厉长生道:“何时去的?所谓何事?”
喻风酌禀报道:“今日乃是萧拓校尉负责巡查营地附近,萧拓校尉前来禀报,说见一伙人鬼鬼祟祟,看起来行踪可疑,所以已带人出去查探。”
“行踪可疑?”荆白玉好奇的问:“难不成是那些难民?”
“不是难民。”喻青崖连忙说:“好像是土匪什么的,在咱们营地附近徘徊。我与爹爹回来的时候,便瞧见了几个。”
“土匪?”厉长生一听便笑了起来,道:“我们这会盟营地驻扎的军队不少,各个国家皆有,怎么会有土匪巴巴上赶着送到枪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