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华国修文物[古穿今](106)
她坐上正中央那只官帽椅,单手撑靠在把手上,微微眯起眼,两腿交叠,如同一只高贵的波斯猫。
“你!”
老王目瞪口呆。
太他么嚣张了!
他这把官帽椅可是前几日才花了大价钱拍回来的,金朝初,上等花梨木制成,好几百年的历史,老贵了,平时自个儿都舍不得坐,只有重要日子才会坐上去。
她倒好,直接一声不吭占了。
那可是主人位!
有这么鸠占鹊巢的吗?!
老王手悬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半天说不出话来,一脸肉疼。
“你到底想干嘛?”
他竭力遏制住自己的怒火。
夏菱细眉一挑,唇抿出一条好看的上弧:
“我来,自然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老王皱眉,“什么东西?”
“看来你年纪大了,记性也衰退了。”
扬起的上弧瞬间平直,她走下来,“阿冲,帮这位‘隔壁老王’治治脑子。”
老王大惊,立马喊道:“来人!来人!”
无人回应,整个院子好像空了一般。
灰麻衫中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皮肤古铜,臂膀结实有力。
棍子狠狠闷下。
老王顿时嚎出杀猪叫!
一下。
两下。
三下……
直到第十下,夏菱摆手,阿冲扛着棍子退回列队站好。
再看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老王,浅驼色的麻衫上深红渐渐浸染整个背。
不远处地上,两颗带血的门牙散落。
夏菱在他跟前蹲下,捏住他的下巴,狠狠一扭,迫使这张血肉模糊的脸仰面对她。
手上用力,老王眉头死紧,浑浊的眼里满是恐惧。
他痛得哼唧,微弱的挣扎在女魔头手里瞬间消散。
下巴上的力道愈加重,上移至两颊。
他不得不张开嘴巴。
“哦呦~”
“怎么这么大个洞?”
夏菱啧啧叹奇,无辜地看向他,“王二狗,才一会儿不见,你就老掉牙了。”
王二狗。
络腮胡老王的大名。
据说是她老娘生他时,前头已经落了好几胎,好不容易保住这胎有的他。
当时找了个算命的老道士,说贱名好养活。
老娘特迷信。
二狗子这名儿就是这么来的。
小时候,同村的孩子因为这个取笑他,二狗子每天回来都一身泥,浑身淤青。
“唔、唔!”
王二狗哑着嗓子,痛苦呜咽。
“嘘。”
夏菱怜惜地抚摸王二狗的脸,柔声道:
“很疼吧?真可怜,我也不想的。”
丹赤色的指甲轻轻划在他的皮肤上,勾起阵阵疙瘩。
王二狗的呼吸更加急促,眼中血丝更甚。
“可谁叫你,”
指甲一下掐入皮肉,血色的红珠溢出,与圆润的丹赤融为一体。
像燃烧的火焰,刺目艳丽。
“不守诚信呢。”
夏菱眯起眸子,懒散褪去,冷戾覆盖:
“说!钥匙在哪儿!”
王二狗身体抖成筛子,浑身疼痛令他动不了分毫。
“不说是吧。”
夏菱直起身,表情恢复淡漠,纤手一伸。
小胡子上前恭敬递上一枚墨绿色的椭圆物。
王二狗浑浑噩噩抬头望去。
瞳孔地震!
手|榴|弹!!!
只见女魔头淡淡勾唇,翘起兰花指,食指与拇指轻轻捏住保险丝的环扣。
那张欠欠的红唇轻启:
“看来咱们二狗不需要考虑了,巢六太寒酸,本堂主心疼你。”
刺啦——
王二狗一个激灵,拼命摇头!
“这小破庙拆了吧,多占地儿。”
她笑得不能再温柔,俯身拍拍他的脸:
“瞧你急的,怕甚?改天本堂主再给你盖间好的,带许多铁杆子那种,知道你爱极了那些。”
手下动作不停,保险丝已经被拉出了大半,即将到底!
“呜呜唔!”
巢六帮是王二狗花了十多年心血建立起来的,虽然规模在韫堂前不堪一击,但到底是他的家。
他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家被毁。
二狗憋着一口气,使劲将自己撑起来,手颤颤悠悠指向角落里的供桌。
夏菱满意勾唇,“早这样才乖嘛。”
顺着二狗指的方向看去,视线定在那尊观音像上。
她上下摸索,在观音像底座背面摸到一个暗扣。
手突然停住。
她乜眼王二狗,“把他拖过来。”
王二狗被两个大汉拖到夏菱面前,青黑的地面上拖拽出暗红的血痕。
她二话不说,扯过他的手重重按下那个暗扣——
啪嗒。
底座正面弹出一个小抽屉。
里面躺着一把钥匙。
三叶状,双面雕刻,花纹繁复,焦墨色,杆面上刻着花体“N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