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声问道:“夫人在?”
“是的,三爷。”
男人这便抬手去推了门。
屋中一切准备就绪的婉婉来到美人榻旁,一听便听出了那上官类情绪不高,不难猜出其心情不悦,但这也是理所当然。
不错,上官类心情是不好,不是不好,而是极差。他暗杀了那大燕皇帝,本立了功,向他父王复了命,殷王大悦,赏了他。
赏东西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因此一事,他在殷王心中地位提升了不少。
殷王妻妾成群,膝下共有七子一女,上官类并非嫡子。主母王妃家境显赫,身份高贵,家族亦是殷王的左膀右臂,什么都高人一等,但唯独一样不如意,便是只有小郡主一个孩子,膝下却是没有儿子。
故庞大的大殷王家什么都不缺,唯独世子之位闲置。眼见岁月如梭,殷王新欢不断,王妃已过不惑之年,侍寝极少,怀孕已是天方夜谭。这世子之位早晚要从庶子之中选。
上官类可谓文武双全,出类拔萃,很早便被殷王所喜,寄予厚望,若非如此,那刺杀宣武帝的重任也不会交于他!
本一切正好,刺杀告捷,他可谓锦上添花,离那世子之位更近一步,可谁想到竟然杀错了人,事情没成,领了功,好似特意耍了心机,玩弄了殷王一般。
如此丢人!
殷王大怒。上官类现在是连点苦劳都没了。眼下殷王派了老四上官彦出去捕杀那魏昭,对他可谓是连瞅都不瞅一眼了。
上官类不甘心,也想不明白那画像是什么时候,叫什么人给换了的!
这几日他一直在暗中继续需找那魏昭,想要抢先杀人立功,将功补过,也算是雪耻!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也确实有了些眉目,更是有高人暗中指引!只是,倒霉就倒霉在他每次追过去,都是晚了一步。
上官类颇是沮丧,这日回了府。照旧,他回来便先去了殷王那,那殷王对他比之之前冷淡了不是一点点。
从中宫院出来,他便怏怏不快。
此时返回寝居,上官类目的明显,便是来找乐子,也是来发泄,总归是来找那苏婉婉的。
听了那丫鬟应答,上官类没说话,也没敲门,推门就进了去。
屋中烧着香,散着一股子甜甜的气息。上官类进去便隐约见了珠帘之后的那小人儿。
“三爷?”
婉婉本是躺着,这时起了身,朝着那帘子外头张望。
上官类根本没答应,直接便掀开帘子进了去。
婉婉这时也站了起来。
“三爷回来了。”
那小人儿声音软柔娇甜,好听的很,再看那玲珑有致的身段,更是诱人,上官类想着她的那张妩媚撩人,又纯又欲的脸,小腹就仿佛有火蛇在穿梭一般,越想越躁动,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吃到嘴里,更想征服和发泄。
隔着帘子只看了个大致,他也没多想,但这一掀开,见她戴着个面纱,男人当即便皱起了眉头,“这是干什么?”
“我……”
婉婉顿了顿,仿佛强挤出了一丝笑,又唤了一声,“三爷……”
“嗯。”
上官类虽不满意,心情也烦躁,但见了人,尽管没看到脸,也还是耐下了心。美人总是能让人耐烦,更何况她比之从前看起来乖了不少。
“为什么遮上了脸?”
他问着,朝她走去,瞬时不懂,转念又来了兴趣,以为是这小人儿在和他玩什么情,趣,“你知道我回来了?”
他边走边说,声音愈发地沉,但又仿佛带着几分诱哄。
“没,我才知道三爷回来,唉,我,我怕是不能摘掉这面纱呢。”
上官类正朝她接近着,这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什么意思?为何?”
“三爷,唉,三爷有所不知……我……”
她这说着,却是娇滴滴地要哭了。婉婉抽噎两声,拿出帕子背身擦了擦,转过身来,可怜兮兮地道:
“我前日便觉得脸上发痒,但以前在苏家也痒过,便没想旁的,但到了晚上越来越痒,就叫芸香给我把之前用过的药膏找了出来,擦了点。按照以前,这第二日就好了,但这次也不知怎地,却是没怎么见效,第二日又是痒了一天,我便又擦了一次药,谁知……”
婉婉说着抽噎起来,却是哭了,“谁知今日午睡后醒来,竟发现脸,脸红肿了起来,不能见人了。”
小姑娘说完便坐下哭哭啼啼地抹眼泪。
上官类眉头皱着,脑中全是她之前的模样,此时看着她肩若削成,和那不盈一握的细腰,这美人儿哭也是美人儿。
听人哭的伤心,他倒是劝了一声,“哭什么,许是明日就好了,我看看……”
上官类说着靠近,人已经来到了婉婉身边。婉婉瞥他一眼,而后便伸出小手推他,“我不要给三爷看……三爷知道丑就好了,走吧,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