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想吃回头草[快穿](26)
在樊青河碰到他之前,陆寒江已经率先下车扑了过去,他挡在秦庄面前,试图阻拦那比他体格大了整整一号的男人。
“老师快走啊!”陆寒江在扭头提醒秦庄的同时,挨了樊青河全力一拳,顿时痛得像虾米一样蜷曲下去。
樊青河是个练家子,单是赤手空拳,都能让人生不如死。这一点秦庄领教过多次,早已烂熟于心。
再一看,樊青河枪已出了手,就抵在陆寒江额头:“你再敢多走一步,我就杀了他。”
秦庄站在桥上,底下是汹涌的江潮。
而他的心也如这沸腾的江水一般,滚滚流过贫瘠的肝肠,冲刮着无法愈合的旧伤。
“我跟你走。”他说。
语气并不勉强,带着点听天由命的顺从,却唯独没有该有的悲哀和愤怒。
他打开车门,从陆寒江的车子里抱出一个五颜六色的蝴蝶玩偶,一步一步往樊青河的方向挪。
在经过陆寒江身侧的时候,秦庄看见他面上盛满了凄然,仿佛自己走过的不是一条简单的水泥路,而是奈何桥。
“秦庄……”陆寒江试图挽留秦庄,可他双拳难敌四手,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庄离开。
秦庄俄而顿住了脚步,看了这带他逃亡的男人一眼,道:“你欠我的,从今天起一笔勾销了。要是有机会的话,就帮我收个尸吧。”
他抛下这样一句话,便再也没看陆寒江一眼,只对着樊青河将手抬起,任由他将自己拽进新车里。
樊青河的表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如果一定要形容,就像一个掌握着生杀予夺大权的上位者,在慢条斯理地转着指环,想着折磨逃兵的法子。
等了许久,樊青河才对他开口:“跑了这么久,感觉如何?”
秦庄用手揪着蝴蝶的绒毛,说:“很好。”
第二十章 囚鸟(20) 笑意未答眼底,那里只有一片沉沉的死寂。 仿佛这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其中的魂魄早已死去。
樊青河搭在腿上的手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隐忍打他的冲动,可当他看到秦庄那双眼睛时,所有怒气便都消失无踪。
笑意未答眼底,那里只有一片沉沉的死寂。
仿佛这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其中的魂魄早已死去。
陆寒江被孤零零地留在桥上,他从疼痛中抽离后,便拼了命地去追樊青河的车。
像要逆着时光,跑回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将秦庄从那个恶魔手中夺走。
可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个轮子的车子,他还是被远远抛在后头,那辆车也在众随从的掩护下,消失了踪影。
而秦庄这一去,就成了永别。
【系统提示:副线人物陆寒江爱意+5,当前爱意值100。】
香烟烙在身上的感觉并不算陌生。
三年来,早已不知遭遇过多少次,他也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后来的习以为常,一如他对樊青河的态度。
这是他跑得最久也最难找的一次,樊青河的怒意成倍地增加,甚至将分别时他对陆寒江的回护,都算在了里面。
秦庄毫不怀疑他会杀了自己,之所以没动手,想必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这么中意的替代品。
可现在的情况,又比直接杀了他好多少呢?
身体像要被撕裂了一样。毫无感情的折磨,仿佛他天生就该受这些罪,天生就该替父亲还债。
一天,又一天。
接连好几日,樊青河都在摧残他的身体,哪怕他已经流血,哪怕他痛到昏厥,也不曾停手。
第五天,秦庄仰躺在床上,抬眼看到的,只有冰冷的天花板,和樊青河恨意满满的眼神。
他恍然间想起他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樊青河还没有撕下那层伪装,看他时也满眼温柔谦逊。
他就是被那一点鱼饵诱使着,傻乎乎咬了钩,被刺得肠穿肚烂、遍体鳞伤。
如今被开了膛,破了肚,难道还不够清醒吗?
还要继续爱下去吗?
爱?
事到如今,他还有爱的可能吗?
爱这个禽兽?
秦庄骤然笑了起来,笑得咽喉都涌上了血腥味,也不肯停歇。
看他笑得抽成一团,樊青河从一开始的疑惑转为不满,想也没想就一巴掌甩了上去,喝问道:“你笑什么?”
秦庄被他打得懵了半天,耳朵宛如失了聪,半天听不见一点声音。
想来樊青河也是习惯成自然,对他想骂便骂,想打便打,自然而然就下了重手。
秦庄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觉胸口一闷,所有血管仿佛都堵了起来,咸腥的血味瞬间弥漫上鼻子和口腔。
“你……怎么……”樊青河眼看着他从笑个不停,到疯狂吐血,下意识拿起被角去擦他唇边的血迹。
“不要再吐了!”他发出幼稚的命令,仿佛这是秦庄能控制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