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的媳妇是植物?(178)
天渐渐黑了,窗户外不是明亮的白色,而是黑乎乎的颜色,六月犯困的吧唧吧唧嘴巴,又过了一天,爹爹怎么还不醒?
爹爹不见了,父亲应该会很着急吧。虽然父亲有时很讨厌,会欺负我,但是我好想父亲。
六月眼眶湿润,撑不住一搭一搭的眼皮,闭上眼磨牙。
第二日一大早,六月习惯了马车抖动,在一次比往常强烈的颠簸下,束缚它的衣服一松,六月拖着瘦了一圈的身子爬出来。
“爹爹!”六月迈动酸软的四肢跑到墨零耳根边,对准耳蜗大喊一声。
六月蒲扇的圆耳动了动,担忧的转进墨零的手下盯着车帘,几分钟过去,车夫还是驾车,一鞭子抽上疲惫的马儿背上,没有发现里面的动静。
黑暗中漂浮数盏竹灯,灯线明明弱弱,一盏竹灯飘到墨零胸前,他摊出手想要抓住它,竹灯忽然熄灭,墨零触碰到全黑的竹灯,其余的灯盏一时间慌乱起来,墨零不明所以,只瞧着竹灯整整齐齐的排成一排。
墨零慢慢上前,它便灭一盏,墨零走过它又重新发亮,好像在指引着什么,让墨零向前走。
“唔。”墨零眼皮抖了抖,意识回归,他缓慢的睁开眼,瞳孔像是盖上了灰布,看什么都是不清楚的,但着麻点,摇摇晃晃的马车颠他的五脏六腑都在痛。
墨零一动,头痛的厉害,比身上任何一处还痛,他想要揉揉后脑勺,扯动了身上的铁链,墨零低头去瞧,自己竟然被铁链捆绑的严严实实。
剧烈的头痛,让他怀疑是不是起包了。这么抖得车不起包才怪。
“爹爹!”六月惊呼带着高兴的叫了声,它爬上墨零的衣服,爪子扒着衣服爬上去。
墨零是平躺着,所以是不是身子都一样,如此六月又爬下来跑到墨零脸边,用身体蹭了蹭墨零的脸蛋。
“六月,我们这是在哪?”墨零动弹不了,只能撇下眼睛看六月。
“嘘嘘嘘。”六月的小爪子放在嘴前,它窜向门口悄悄的撩起一角看了看外面,面容看着就狡诈的车夫没什么好脸色的赶车。
六月跑到墨零耳边,凑着他的耳朵说:“爹爹,我们被人绑架了!您还记不记得茶楼的事?你带我去静书楼喝茶,结果被人暗算,喝下有迷药的茶水。”
“记不大清楚,头痛。”墨零老老实实的说,脑后传来一阵一阵的头痛,最重要的他现在还躺在车上,只要车轮碰上石头或者不停的路,他的头就得遭殃。
“六月给爹爹呼呼。”六月用长尾巴卷起墨零的一缕头发,一张嘴在墨零的头发上吹的全是口水。
墨零好像有点印象了。昨日天晴,大雪来到后第一次停雪,常青嫌弃王府闷得慌,没什么好玩的,于是在雪停的前两日,夜深人静时牵着驴子不告而别,最终在他的房间离发现一封信,信上话语简洁,翻译下就是他继续云游四方了,让墨零和席秣玖不用担心。
下雪了墨零也待不住了,用过午膳,拽上呼呼大睡的六月出门逛街,路上还有小厮陪伴,墨零玩的累了,便让随行的欢儿寻了家茶楼。
欢儿选了最近那家,墨零到底不是古代的人,不可能真像原主那样对待下人,他们陪他逛了一下午,各个双手提满东西,肯定也累的很。
于是墨零体贴的让欢儿又安排了一间雅间,就安排在旁边,想的是随叫随到,喊人方便些。
欢儿等人本是不愿意的,墨零威逼利诱下才同意的,等人走个干净了,墨零掏出怀里的六月,给它抓了把干果在桌上,一人一鼠在屋中闲聊。
一刻钟后换热水的小二来了,墨零只是收好了六月,像是饮食方面的店一般都不欢迎动物的出现,尤其是只这的人不怎么见的花枝鼠,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墨零把六月藏在衣兜中,安静磕着瓜子等人离开。
墨零重泡了杯茶,盖子挂过热气腾腾的白雾,端着小饮几口。
喝了几口并没有什么问题,墨零嗑瓜子磕的久了,腮帮子和喉咙痛,他头跑了几杯茶喝下解渴。
喝到最后一杯,墨零眼神飘忽,在他的视线中,蹲在桌上嗑瓜子的六月都变成了好几只,屋里的一切都是晃动,重影。
墨零心中一紧,明白自己是中计了,他跌跌撞撞的撑着桌边起身,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腿一软,跌落在地。
他朝着紧闭的大门伸出手,咿咿呀呀的嗓子也发不出去任何声音。
没想到再次醒来居然成为了别人的阶下囚。
第143章 这是北城
马车摇晃前行,墨零浑身无力,他艰难的移了下位置,把头和后背朝向能靠的地方,他蹭着简易的木床,费力的挪挪挪,等到精疲力尽,脚跟都要抽筋时才能靠住墙壁,墨零累呼呼的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