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莲花的病美人师叔(69)
叶清衣闻言一愣:“此话怎讲?”
杜仲摇摇头:“细枝末节的事,我也不想说,显得太婆娘,我只说两件事……”他目光凌厉地望住叶清衣的眼睛,“叶师兄,你跟我说,柳师兄对你意图不轨的时候,玄墨箫与你同在房中,你让玄墨箫去找我与苏师兄,醒来后却没见到玄墨箫的人影。事实上,昨夜确实有人闯入了你的房中,对柳师兄施下了定身咒,并试图用剑杀了柳师兄。”
骤然听人提起前夜的事,叶清衣当真是浑身不舒服,他低头轻咳了两声:“这事我知道,所以,你是在怀疑……那人是玄墨箫?”
叶清衣说完这句话后脸色都白了。
杜仲在一旁点了点头。
叶清衣怛然失色。
“怎会……”
“怎么不会?”杜仲继续道,“我也确确实实在你的房间里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可惜当时苏师兄百般阻挠,等我找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逃了,只留着一把长剑在地上。叶师兄,你细想一想,当时那种情况下,能那么快赶来救你的,除了一直和你待在一起尚未走远的玄墨箫,还可能是谁?”
叶清衣心惊胆战地听着杜仲的话,双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被角。
杜仲望着叶清衣惨白的面庞叹了口气,缓了缓声音道:“还有一件事,叶师兄,冯庸的尸体我验过了,他死前,被人吸干了灵力。”
“什么?”叶清衣在暖融融的锦被中打了个冷战,“你说……溪谷主的二弟子冯庸,死前被人吸干了灵力?”
“正是。”提到此事,杜仲也皱了眉,“当时溪谷主忙着他儿子的事,完全忽略了他的徒弟,我便过去看了看,看罢心中着实一惊,冯庸生前咬定玄墨箫是残害同门强闯冰牢放走魅妖的罪人,如今却死了,死的还那样惨,让我不得不怀疑是玄墨箫害怕形迹暴露,先发制人下了杀手。”
叶清衣难以置信地听着杜仲的话,听罢已是一身的冷汗,若非与他说出这些话的人是一向冷静自持的杜仲,他简直要把对方轰出去了,毕竟,毕竟这一切太不可思议啊……
他虽然也怀疑过玄墨箫,可经历过六合摧心阵一事后,他已然对玄墨箫放了心,不然他不会将精心挑选出的那把玉箫送给玄墨箫,只会与华子尘等一样,狠心地将玄墨箫送回蛮荒。如今他好不容易对玄墨箫建立起信任,竟要遭破灭吗?
叶清衣努力冷静下来,理了理思绪,反驳道:“不对,杜师弟,你忘了六合摧心阵了吗?箫儿成功的破阵了,若他曾经杀过人,他绝对走不出六合摧心阵。”
杜仲觑了觑眸:“若他手中有元牝石呢?”
叶清衣瞪大眼睛:“元牝石?”
“对,元牝石。”杜仲幽幽道,“若我猜的不错,渡灵珠应该也在他的手上,他平日里将自己的灵力藏于渡灵珠中,需要时,再将灵力渡到自己身上。他确实是杀了冯庸等人的凶手,却因意外得到了元牝石而成功走出了六合摧心阵,继而又杀了冯庸一回,并用渡灵珠将冯庸的灵力吸走了。”
叶清衣瞠目结舌。
“会是这样的吗?为何我听着感觉有些勉强呢?渡灵珠……元牝石……这两样宝物有可能都在箫儿身上吗?”
“怎么没可能?”杜仲薄唇一抿,“我甚至觉得,打开万妖窟结界的人就是他,叶师兄,无论那玄墨箫的外表多么的人畜无害,你都要记住他到底是什么人……”
叶清衣如遭当头棒喝,怔怔地盯着杜仲清淡的瞳眸,陷入沉思。
“所以,我还是对他多加防范的好,若叶师兄你实在不愿他入蛮荒……”杜仲清眸一亮,“叶师兄,你还记得无心石吗?”
叶清衣纷乱的思绪瞬间变得清明无比。
“杜师弟。”叶清衣一把攥住杜仲皓白的手腕,“你找到无心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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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本该落钥闭灯的璃花宫内人头攒动,灯火明亮。
虽是在事发之时及时赶到了金凤山,奈何关押在金凤山山底数百年的妖物实在凶残,不为逃命,只为拉着金凤山中的修真弟子同归于尽,是以即便救助及时,依旧是死伤惨重。
参会之人无不沮丧。
便是一向儒雅从容的苏梦泽,一双含星美眸中也多了几分愁色,他低头看着弟子呈上来的奏报,越看,面色越是不好。
本该在客房内休息的各派掌门齐聚璃花宫,各个面上愁云惨淡,时不时还有人叹上几口气,那叹气声好似是一把无形的秤砣,沉甸甸的压在众人心头,直教人喘不上来气。
“别看了,再看也看不出暗中动手脚的贼人是谁,被算计了就是被算计了,认栽吧。”柳无恨翘着二郎腿,一边抿茶,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