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莲花的病美人师叔(57)
那几个洞口大小不一, 水流却是一样的缓慢,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顺着洞口朝上望,则是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阳光——这个地洞究竟是有多深,为何他隐隐觉得,他们似已来到阴曹地府了呢?
正乱七八糟的瞎想着,一片巴掌大的枯叶飘飘荡荡地落在了玄墨箫的膝盖上。
玄墨箫望着那落叶一愣,抬头,看见的依然是那片微弱的阳光,他狐疑地将落叶举起来,借着亮光打量了打量,意外发现落叶之上竟写着三个字:元牝石。
他望着枯叶上的字,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个人。
“小师弟,你干嘛呢?”
宴清河忽然走了过来。
玄墨箫抹去枯叶上的字,抬头对宴清河道:“没干什么。”
宴清河漂亮的眸子眯了眯:“走,咱们也找找出口去,师兄我一刻也不想和那种肮脏龌龊的小人待在一处了。”
“好。”玄墨箫起身朝对面一看,只见谭玲珑四肢僵硬地站在溪彦茗与人逍遥的洞口外,双手捂着耳朵不愿意听里面发出的动静,可一双眼睛却直勾勾地朝里望着,满含热泪。
他对谭玲珑的眼泪并不感兴趣,便垂下眼眸,瞧了瞧她挂在腰间的元牝石。
玄墨箫盯着那块褐色的石头眉心一皱,正欲随宴清河等离开,洞中忽然响起了刺耳的喊叫声。
“救命!救命啊!”
“妖怪!有妖怪!”
前去探路的寒晶谷弟子争先恐后地从各个洞口逃了出来,一个个面如死灰,浑身发抖,另有几人已然受了伤,浑身是血,血肉一片模糊。
宴清河一瞧,立刻放下了与寒晶谷的那点矛盾,提着气剑走到那几个受伤弟子的身前:“你们遇见什么了?”
“妖怪!好多好多的妖怪!”被抓破了整个右臂的弟子哭诉道,“就在崖壁里,忽然就冒了出来,对着我们又抓又咬。”
“崖壁?”宴清河惊恐地摸了摸身前的崖壁,“崖壁里面有妖怪?它们人呢?没有追过来吗?”
“它们好像被嵌在了崖壁里,追不过来!”那小弟子慌忙去找溪彦茗,“大公子呢?快让大公子想想办法,若是那些妖怪一会从崖壁里逃出来,咱们就都完了呀!”
“对呀!去找大公子!”
“大公子呢?”
“叫什么叫?”听到了动静的溪彦茗一脸不满地从山洞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披头散发,满面泪痕的女弟子,那女弟子弓着身子走了两步便摔在了地上,捧着脸,呜呜哭泣。
“贱人!你这个贱人!”
谭玲珑扑上去便要打人,却被溪彦茗抬手拦下:“你干什么?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要打要骂都要通过我的同意,表妹,你别太过分。”
“溪彦茗!”谭玲珑哭喊起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还是不是人!”
溪彦茗嫌恶地推开谭玲珑,径直走向玄墨箫等人:“发生什么事了?”
“大公子!这些洞穴进不得!里面都是妖怪!”
“放屁!不进去怎么逃出去!有妖怪你们不会杀啊!”溪彦茗理所应道地道。
宴清河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溪彦茗,说是你畜生你还真不拿自己当人啊!你怎么不进去开路?你不就一色胚吗?高贵的哪儿了?”
几个寒晶谷弟子见宴清河帮着自己说话,对宴清河的好感立刻多了许多,不自觉地往宴清河的身边站了站,此举瞬间惹怒了溪彦茗:“怎么的?你们几个是想背叛寒晶谷吗?”
“他们这叫弃暗投明!”
“宴清河!!”
“都闭嘴吧。”
二人吵得正激烈,一道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劝架声插了进来。
宴清河与溪彦茗齐齐一顿,朝发出声音之人——玄墨箫,看去。
玄墨箫一脸平静地举起手中的落叶,指着头顶的光源道:“这叶子是从那里落下来的,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是咱们唯一可以逃生的地方,它就在我们的头顶,只是,离我们太远。”
“你也知道太远?”溪彦茗气冲冲道,“若有剑便罢了,御剑而飞,或许还有飞出去的可能,可我们手里的都是气剑,这气剑能做什么?”
玄墨箫自然知道气剑无法使用,他更知道,若他们都是金丹期的弟子,不用御剑便能飞出去,只是此刻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便对着宴清河道:“大师兄,这里似乎有一条水势湍急的河流,咱们把洞口破开,让河水流进来,借着水面上升靠近出口,时机一到,飞出去便是。”
宴清河细细思索着玄墨箫的话,觉得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好,就听你的,袁淇,动手!”
“是!”
袁淇立刻带着弟子们动手破洞,寒晶谷的弟子见了,也跟着忙乎起来,压根不需要溪彦茗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