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又美又飒(1894)
王九州领命。
“太后,请……”王九州再次开口,伸手扶住燕太后,燕太后本想要甩开王九州,可只觉王九州扶着她手臂的手一用力,她半个身子都麻了,竟然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王九州扶着从高台侧面下来。
慕容沥朝着自家九叔看去,长揖当做告罪,而后同萧容衍说:“此次若非九叔及时回来相救,燕国怕是要遭遇大劫!接下来的事情,九叔便交给阿沥吧!”
第1518章 私心
萧容衍颔首。
“月拾……”慕容沥唤了月拾一声,同月拾说,“九叔昼夜不歇,风尘仆仆而归,你派人回摄政王府说一声,今夜九叔会下榻宫中。”
萧容衍本就不打算在燕都停留,摄政王府收拾不收拾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月拾抱拳应声:“是!”
“九叔请……”慕容沥恭敬请萧容衍与他一同登上高台,而后见萧容衍在摄政王的位置上坐下,他在才跟着龙椅上坐下。
慕容沥冰凉的眸子望着跪地不敢起身的孟尚书:“孟尚书你蛊惑太后将朕软禁之事,朕可以不计较,但你身为燕廷重臣……结党营私,挑唆太后罔顾百姓性命,不许药草送入大周城池,又封锁了燕国边界不许大周草药入燕地……”
“微臣都是为了燕国,求陛下明鉴,如今我们燕国染疫乃是天灾,只有将大周和我们燕国赌国的城池拖入其中,甚至将整个大周也拖入其中,我们才有胜算啊!”
“疫病天灾,正是需要我们大周和燕国两国戮力同心之时,否则一旦疫病蔓延,一传十……十传百,但凡染疫之城,便是枯骨成山,届时百姓无存……我们赌国胜了,又能如何?”慕容沥心口血气翻涌,“孟尚书早年好歹也算是学子们仰慕的大儒,如今怎么连民为邦本这样的道理都不明白了?”
孟尚书喉头翻滚,为自己辩解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周上至皇帝下至百官,为了百姓性命,明明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时,选择与我们燕国赌国这样的方式……与我们燕国分出输赢,使天下一统!而我们燕廷呢?你身为燕廷重臣,朝廷尚书……却视百姓性命为草芥,妄图用曾经与我们燕国同生共死的百姓性命来赢这赌国之约!可耻!实乃可耻!”
“陛下息怒!”朝臣们叩首高呼。
慕容沥看着满朝跪地不起的朝臣,他知道……孟尚书和母后罔顾百姓性命只求赌国大胜之事,虽然这朝臣之中参与的人不多,可他们大多也都是同意了的,否则早就被除了……
比如,摄政王一党,若是九叔再回来晚些,怕是要被剪除干净了。
而慕容沥也明白,跟随九叔的朝臣,不满他是幼主,却也是尽心尽力为朝廷的,否则九叔临走之前不可能对他们委以重任。
“此次有谁……与孟尚书一同参与到此事中,谁将疫病传入划入大周所在城池之中的,是自己站出来伏罪,还是……本王让人查出来,抄家灭族,自己选。”萧容衍语调散漫。
话音一落,便有朝臣膝行上前:“陛下,摄政王明鉴啊,微臣……微臣这都是为了我们燕国啊!”
“陛下!摄政王……微臣这是奉了太后和孟尚书之命啊!”
有人开了头,接下来朝臣们认错仿佛都有了方向,一股脑的将所有事都推到奉命行事四个字上。
“陛下摄政王明鉴!微臣等人都是奉命行事啊!”
萧容衍视线扫了一眼,开口:“如何奉命行事,自行去大理寺说清楚。”
萧容衍说完,看向了慕容沥:“被太后贬黜的……包括户部尚书在内的十一位官员,本王已经派人请回来了,接下来该腾位置的腾位置,该杀的杀!该抄家灭族的抄家灭族,陛下是皇帝,该怎么做想来不需要本王教你。”
“九叔这话何意?”慕容沥听出这话的不同寻常,“九叔可是又要外出?”
“如今疫病肆虐,百姓人心惶惶,需要皇族之人出面方能稳住民心!”萧容衍站起身来,“本王欲即刻启程前往病疫之地巡视,以安民心!”
“可是九叔……”慕容沥心有不安。
“陛下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上都有自己的决断,这次是因为对太后未曾防备,加之心软闹出来的祸患,但这也是陛下成长必经之事,陛下必须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皇帝。”萧容衍望着慕容沥,“九叔能扶着年幼的你往前走,可如今你已经长大,往那条路走……你是皇帝由你来定!你……才是燕国的引路人。”
慕容沥听到这话,眼眶酸疼,热泪翻涌,心中有惶惶不安。
他知道九叔说的都对,可听九叔说出来……他总觉得九叔是不是因为他处理母后之事不当,所以不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