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渣了戏精师尊后[双重生](95)
前是各家弟子,后是墨流觞,进退两难。头顶的耳朵已经快挡不住,狼尾也隐隐有出来的迹象。
他贴紧拐角,一个健步翻身滚过,蹿向窗外。没想到外面人更多!
而这一动作牵扯到伤,他落地没站好,崴脚闷哼一声。
“什么东西在那边?”耳朵尖的弟子好奇走过来。
“墨掌门好,您在这里做什么?”
墨流觞微微一笑:“刚刚碰到一只很可爱的小狗,就追过来看看。”
“小狗?”听到此话的人抑制不住兴奋,东张西望,“在哪里在哪里?”
身后的詹月白又偷摸着想跑。
“别动。”传声符落到詹月白耳边,语气没有起伏,“除非你想当着众人面暴露。”
詹月白的心一下子揪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尽最大的努力藏在墨流觞背后。
墨流觞:“好像朝南边去,跑得很快。夜深了,你们也别折腾,早点回去歇息。养好精神,明日还要奔波。”
“墨掌门说的是。”
酒力上头的弟子们东倒西歪朝墨流觞掬完礼,继续往客栈大厅走去。
“刚刚是不是看到詹月白?”
“你喝多眼花了吧,明明是墨掌门。”
“而且墨掌门说他身体不适,估计还躺着。不然墨掌门也不会提前离开去照顾。”
“墨掌门对他真好,好羡慕。”
“你要是能拿魁首,墨掌门也会对你另眼相看。”
“那倒也是,个子长得快,修为也是一日千里,就是不像正常人。”
“你就酸吧,要不是正常人,墨掌门宠他作甚。”
嘻嘻哈哈的玩闹消失在各自房间。
原来墨流觞是提前离场,临江仙的酒局在玉成琢返场后又带了批舞姬,整个会场再次沸腾起来,直到现在才结束。
确认所有人都已回房,墨流觞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詹月白。
“你有什么想说的?”
“对不起,弟子也不知如何解释。”詹月白自知理亏,选择少说话。
墨流觞很失望,事到如今,詹月白也不肯说实话。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以为詹月白应当能与自己交心,没想到出了事还是选择隐瞒。
如果詹月白没有这番异相,他差点就被先前寻千里铃的理由说服。按照詹月白身体情况,不可能这么早就暴露。他一定是见过什么人,遇到什么事。
就算詹月白不开口,墨流觞也猜得几分。除了玉成琢,还有谁能有这么闲的功夫这么损的招数,去对付一个尚未筑基的晚辈。而目的显而易见,就是鸿蒙宝蕊。
“跟为师先回来,瞎跑什么。”
墨流觞轻巧跃过窗沿,抱着双臂站在旁边,注视着詹月白一瘸一拐走过来。
看起来墨流觞好像对他现在的样子并不反感,詹月白心想也许可以好好谈谈。
但是他手脚并用也没能爬上去,又摔一跤,这下彻底摊在原地。小脸混着尘土灰扑扑的,可怜巴巴。
并不是故意卖惨,脚踝的疼痛扯着神经,加上先前被玉成琢摔过几次,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疼得无法动弹。
终究还是看不下去,墨流觞“啧”了声,上前将人抱起。詹月白尾巴不受控制慢慢攀上墨流觞的腰。
墨流觞略有些僵硬,一边走一边幸灾乐祸:“脚都肿成这样,看你怎么跑,还跑吗?”
詹月白摇摇头脸色发白,反应过来刚刚墨流觞还是以“为师”自居,小心喊了声:“师尊?”
“嗯?”
詹月白咬咬后槽牙:“我是魔族。”
墨流觞白他一眼:“准确来说,你这身体是魔族,为师没瞎。”
“那师尊不该杀我吗?”詹月白不解。
“你会滥杀无辜吗?”
“不会。”
“会叛出师门,祸乱世间?”
“不会。”只是会偷偷离开,不算叛出师门,祸乱世间自然也不会。
“又或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詹月白下定决心,“不会。”
回答得还挺快,墨流觞敛去心里的不舒服,闷闷说:“为师没这么善恶不分,既然都身不由己,何不相互体谅。你若真十恶不赦,为师也不会姑息。明白吗?”
詹月白微怔,师尊就对自己这么信任?果真是个好师尊好主角,三观很正是非分明。
他为先前恶意揣测墨流觞而惭愧,小小的狼耳都耷拉下来。
“明白,谢谢师尊理解。”
墨流觞路过詹月白的客房并未进入,而是继续往前。他担心半夜詹月白要逃跑,索性与他待在一处。
詹月白意识到他是要将自己也带回他客房,缠着墨流觞腰的尾巴又收紧些。
“松点,你想勒死为师吗?”
詹月白憋红脸努力控制,他还不太习惯身上多出来的东西。然而这根尾巴似乎有自己想法,老是跟他反着来,缠上墨流觞就不愿意放开,还越勒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