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渣了戏精师尊后[双重生](9)
回到寝卧的詹月白,从食盒里翻出一瓶药膏,感慨万千。
“白师兄人挺好,就是口无遮拦,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思想波动这么大?”
打开药膏,淡淡的草药味传出。他眼睛微微瞪大,停顿许久才动手给伤口上药。
涂好药对着铜镜里熟悉又陌生的脸,他犹豫片刻,上手捏捏。发觉手感不错又多捏了几下。门外鸟叫声响,他立马收回动作。
吃饱饭本来还想练会儿引气入体,结果刚摆好姿势,早就累得不行的他,瞬间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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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从小就渴望能斩妖除魔,匡扶正义。姐姐一直告诉我,要做就得做师尊这样顶天立地的英雄。”
“师尊,爹爹不要我,姐姐也不在,我只有你了。”
墨流觞猛地惊醒,他梦见自己变成了詹月白,拉着一个人的衣角,泪眼汪汪地哀求不要赶走他。更离谱的是,他哀求的人,是他自己。
他按按眉心,完全没了睡意。
踱出寝卧,是一片狼藉的院子。墨流觞不想踩泥,飞身上墙头。
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天际,驱散黑暗,缓缓照出一个红色的残影从槐林掠过,卷起落花纷飞。
“师尊!师尊你别吓我!”詹月白小脸上布满泪水,看起来为溺水而迟迟不醒的墨流觞伤心不已,“我还想跟着你好好学习仙术,惩恶扬善。师尊你醒醒!”
墨流觞停在玉潭边,恍然发现记忆中的画面变得很奇怪,就像是他错过刺杀溺水中的人,自己的魂魄仍然留在詹月白身体里。他摇摇头,不该出现的记忆消融。
“真见鬼了,是先前魂魄交换的影响吗?”
他掀开衣襟,胸口处扎入心脉的伤已经愈合,留下浅浅的粉色瘢痕。他虽然也是断心脉再生,身体和修为却没半点反噬,只当这些都被詹月白受了。
当初他召唤本命剑是打算杀掉披着自己皮的人,再御剑逃走,没想到本命剑碎。但他不想错过机会,只能退而求其次动用腰侧的短刀。
可短刀仅仅刺破皮肤,无法寸进。如果不是对方突然睁开眼,抓着他的手主动往胸口送去,或许这一切都会不一样。之后对方还故意刺激自己杀他……
“你就那么想死?”墨流觞轻轻吐口气,阖上衣襟,微微蹙眉,“哪有那么容易。”
墨流觞一身露水回到西苑,詹月白已经开始劳作。
“早上好。”
听到詹月白朝气的声音,他略有些诧异,偏头看人一眼。詹月白依旧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似乎扯着脸想对他笑,如果那算是个笑的话。
墨流觞拉过送早饭的白芷悄悄问他:“你昨日送饭,有没有提我?”
“没有啊。”
虽然困惑,墨流觞也没再追问,直接往书房去。他没有虐待小孩的习惯,让白芷送药膏就是担心詹月白多想,绝非关心他。毕竟欺负一个手无寸铁之人,没什么成就感。
过了几天,詹月白进度太慢,西苑一直处于修缮状态,实在不便于会重要的客人。墨流觞将他赶去接见玄月教巫女,简称白莲花,自己则到主殿候着。
詹月白随着白莲花踏入殿门,看到一脸担忧之色,还泫然若泣的墨流觞,不由得一愣。这又是演哪出?他想离开,避免被二人恶心到。讨厌的藤蔓又钻出来缠住脚,他被迫站在一旁围观。
白莲花一见墨流觞,香风自现。但不消一会儿,便被墨流觞散出的槐花香给掩盖。她红着眼眶,步履娉婷地走向心上人。
然而墨流觞动作更快,先一步泪如雨下,紧握她的双手:“辛苦你了,这些年为了我,牺牲那么多。你晚上一定是噩梦缠身,会梦到自己眼瞎中毒身首异处。我好心疼。”
白莲花眼里的泪瞬间憋了回去,不自然地抽出手,后退几步,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
墨流觞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心疼的神情不似作假,看得她更为惊惧。
这些年为了留在墨流觞身边,她做过不少坏事。弄瞎一个农女,勒死别有用心的侍女,还毒死想要接近墨流觞的同门师妹,抛尸荒野,等等。
难道他都知道这些?可他为什么是这种态度?越想她心里越慌。
“墨墨,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以后再找你。”
不会有以后了,白莲花的伪装被撕破,完全是蛇蝎心肠,她已经没脸再出现。
看着人离开,墨流觞若无其事地擦干泪,朝詹月白耸耸肩。
如果前几次墨流觞的举动,只是简单的试探,詹月白现在能确定,墨流觞是在以另一种方式遣散他的后宫。在向他这个作者示威,表示自己的主控权。
不过詹月白无所谓,前世他一上来也是各种驱赶身边的莺莺燕燕。墨流觞做的比他好,或许能避免这些美人死于非命,以及,避开后面的三界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