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渣了戏精师尊后[双重生](168)
得到墨流觞允诺,小二爽朗报完菜名,招呼二人落座。
红糖糍粑啊……詹月白略微走神,上一次吃,感觉已经是好几辈子以前的事情。他突然有些惶恐,呼吸微微急促,看了看墨流觞位置,走过来握住他手。
墨流觞正离了座跟小二在角落小声说着话,以为詹月白发现什么。打发人离开,另一只手在詹月白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詹月白搂住他腰埋于脖间,吸着熟悉的槐花香渐渐平息,整颗心被暖意填满甚至快溢出:“我在想,这世界如此不真实,还好你是真实的。”
摸摸詹月白毛茸茸的后脑勺,墨流觞很能理解这话。只有牵挂和眷念,才能赋予悬浮世界真实的意义。
他温和道:“你想家了吗?”
靠在肩头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很安静地呼吸,许久才开口:“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你怎么现在比我还会说话,不要抢走我的台词。”墨流觞掰过詹月白的头,捏了捏脸,“你好,家人。”
“你好……家人。”
说这些话詹月白自己也觉得矫情,咳了声吃桌上的菜去。
“你说这糍粑比起为师我的槐花糕,哪个更好?”
“自然是师尊的槐花糕更甚一筹。”
“我也觉得。刚刚听小二解释,糍粑好像也不难,也就费点劲多锤锤。你要是喜欢,以后做给你吃。”
詹月白望着墨流觞,眼睛弯成月牙:“好。”
顺应习俗,下元节要祭祀祖先为家人祈福,需沐浴更衣洗净污垢,换上深色衣服才显尊重。
为避免擦枪走火,二人各自进了单独的房间。但似乎这个办法也好不到哪里去,沐浴时间有点长,结束后出来的两人面色都不太正常。他们互相看了看又笑出声。
“要不要下次去仙霞岭的琼池?”墨流觞朝他眨着眼。
“好,都听师尊的。”
临近岁末,天色比往常黑得早一些。
他们出客栈门的时候,镇里已点上花灯,照亮了渐暗的天空。街上有祭祀的队伍正在游行,鼓点声响,还有人戴着面具,穿着夸张的服饰在舞蹈。
越过游行的队伍,是其他江湖卖艺活动,甚是热闹。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詹月白就看着墨流觞跟随音乐摇头晃脑,指这儿指那儿叽叽喳喳,兴奋得像个孩子。
他想起来,墨流觞从小都是在历练和修炼中摸爬滚打,也没有参加过这种活动,这么开心也是正常的。
“你老看我做什么。”墨流觞掰过他脑袋,“好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等除夕的时候回全能真教,我们也办一个大大的宴席,让那群小辈舞剑助兴。”
詹月白忍俊不禁:“你这是以权谋私。”
“怎么可以这么说,能得到我的指点,他们应该感到荣幸——”墨流觞被旁边的景观吸引注意力,“月白,快跟我过来!”
不远处的小溪飘着点点星火,水面的灯光在漾漾的柔波下晕开,美轮美奂。这是下元节的另一个习俗:放水灯。
他们挑了两朵荷花,各自写着寄语。
詹月白写好以后想偷看墨流觞的,墨流觞遮得严严实实,义正言辞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放好水灯,他们坐在旁边看着灯顺水飘远。
趁着夜色喧闹,詹月白又搓出不少火团往空中抛去。炸开的烟花像是一个讯号,四面八方都开始燃放烟花,不同颜色不同花纹。惹得枫色镇又是一阵欢腾。
詹月白看了看自己手,奇怪,焰火只有蓝色才对,怎么还有其他颜色。
“生日快乐,月白。”
墨流觞从怀里变出一只羊脂玉发簪,雕刻着的细小槐花除却没有香味简直可以假乱真。
“抱歉,为师不知道你具体生日,就按照献舍之日算了。为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礼物,你好像很喜欢槐花,便给你雕了这个,你不会怪为师自作主张吧?”
“诶,你怎么哭了?”
墨流觞已经许久没见过詹月白哭,这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拍着詹月白的肩,小心地吻去他眼角的泪。
“师尊,谢谢。我很喜欢。”詹月白哽咽着。他生日他自己都忘记了,因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不愿意参加下元节,不然这烟花就白弄了。”墨流觞把发簪别到詹月白头顶,“雕的手艺竟然没有你的好,你不能嫌弃。嫌弃也不能扔掉,不然我就……”
“很喜欢,师尊。”
“那就好。”
“我说的,很喜欢师尊。”
“知道啦!”墨流觞笑容灿烂,“我更喜欢你,不,月白,我爱你。”
烟花还在继续,溪水边两人安静地接吻。温暖虔诚,不带任何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