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他病弱体质(77)
往后缩的手,就像即将脆弱不堪消失的人,萧漠感觉有什么抓不住的东西即将流散,越发攥紧了。
“疼…,你弄疼我了。阿漠!你怎么回事?”
谢早指节被捏的快要移位,他仰头怒视斥责,才抬头,却被男人眼底的深黑雲沉的霾雾所震,他有些委屈地唤了一句:
“你怎么了?”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萧漠好像才回神似得,他没有解释,那个妇人也因为小夫妻间突然的凝滞而不敢说话,等到萧漠把银子递了过去,说:“这对项圈我们要了!”
妇人才突然从尴尬不言中出来,笑盈盈、贴切地拿了个木盒要把它们装起来。
萧漠道:“不用!”
说罢径直拿到手里。
勾下身子,亲自戴在了谢早的脖颈上。
萧漠认真的给他戴着项链,纤长的睫毛微微下垂,像把柳叶弯刀,勾进了他的心尖上。漆黑的瞳孔里填满了他的身影。
男人有些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还有青紫掐痕的脖颈颤抖了一二,谢早不由呼吸更轻了,怕惊扰了什么一般。
不知道什么时候,萧漠已经戴完了,他微微弓腰,把另一条放在谢早的手心上。
谢早心里发颤,手有些抖地踮起脚给他戴上了。
街上吃食很多,谢早兴致勃勃要一一尝过去,萧漠皱着眉制止了,说不太干净。
谢早从身上拿了个装圣药的玉瓶出来,把粉末倒在手上,认认真真的舔干净了:“这下你该放心让我去吃了吧!”
萧漠乌黑眼瞳辨不清神色,他直直看着眼前的少年,揩掉了他嘴角沾染着的些许粉末:
“你不是不喜欢吃这药吗?”
谢早笑了笑:“偶然吃一吃。”
虽然副作用可能很大,可他身体都残破成这样了,还怕什么。
更何况,……
谢早想,澄澈的眸光里闪过星辰一样绚丽的光芒:他不想在这样的一天吐血,狼狈又可怜的在萧漠面前。
他想要有个普通却幸福的一天的回忆。
在远久后的记忆里,它该是美好无缺的,他就像个普通的健康人一样,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游街,安详又宁和,没有铺染刺目的血迹。
他们一起尝了许多吃食,不过萧漠也都只让他吃了一点,他皱着眉,眼里藏着笑地接受了萧漠的管教。
逛了一条街,谢早吃了那作用极强的圣药,还是有些撑不住,他又倒了些在手心,玩乐的时候偷偷的舔干净了。
最后,萧漠半抱着他,来到了一家酒楼:“要一间最好的雅间。”
在小二的带领下,两人去了三楼的雅间,谢早趴在窗沿上勾着头看外面的人潮往来。
萧漠无奈地把手在他腰上箍着,防止他掉落下去。小皇帝脑袋随着人潮偏来移去,像个刚睁开眼睛都婴孩,什么都很好奇。
“你今天还没有看够吗?”
耳畔的声音很沉,带着清冷的味道,谢早握住男人放在自己腰前的手,把大掌张开,在上面用手指写字,漫步经心的回答道:
“没有,我还没有看腻。”
☆、小皇帝一天要吐三次血(89)
*
萧漠似乎是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他身子略微往前倾了些,紧紧贴住了谢早单薄脆弱的后背。
冷冽的梅香气阵阵袭来,于宽广的胸膛相比,他像一只被人禁猎在怀里的小乳燕,谢早被自己的想法所怔愣了一下。
细软的手轻轻的在布满薄茧的掌心滑动,带起一点酥麻感,萧漠不由微微垂了视线,目光落在了小皇帝白腻如玉的耳朵上
许是年纪小,耳朵还没有长大,小小的一只,他张口就能咬到嘴里;舌尖一压,就能涨满的侵占整个耳廓,让可怜的小孩发出呜咽的求饶声。
窗前采光正好,明亮的光线穿透白玉般的耳,折射出一抹鲜嫩的、稀薄如血水般的颜色。
人言,大耳福大,小耳福薄。通常而言,福大就是长寿安康,福薄就是命短早逝。
萧漠本是不信这样的虚妄迷信的,可如今他确实要亲手折断这病弱的嫩芽………………真应了那句小耳福薄,确实不能活的长久。
“你在我手心写了什么?”萧漠的声音有些沙哑。
谢早专心致志地在手心里比划着,没有注意到这声音的压抑低沉,他嘴角微微翘起:“你猜?”
“我猜不到。”
萧漠仔细感受着手掌心的动静,像小猫在抓挠,不是字,或许是画?
他忽然想起了今年春日时,小皇帝每天都会给他写表明情意的信,总会附带一副看不明白,像墨汁随意泼洒上去的涂鸦画。
春日桃夭灼灼,记忆如浪潮般不可抗拒地温柔翻涌而来,越发衬的如今的局面单薄苍白,掀开遮羞的帷幕就会洒落一地的鲜红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