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要到下雪天了，我们时候才能回去。”从月国回去连夜赶路都要一月，这要是再不回去等大雪封山今年他们就得在城里过冬。

城里他们就住在一个破旧的房屋里，里面什么都没有，要是想要在城里过冬棉衣什么的就要备上，不然熬不过去人就活活给冻死，冬日里也没有什么活干，待在城里也没什么用。

杨成瞥了杨树一眼，平静沧桑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想你媳妇吧，我也想你娘，在城里再转悠两日我们买些家里能用上的东西回去，对了给林子也带些，你弟弟这些年也不容易。”

“嗯，爹我知道。”杨树点点头，他自己的弟弟他怎么不心疼，这些年因着弟弟身上的诅咒，大家都没怎么跟他接触，但大家心里都没将他忘记过。

杨成没在说话，自己生的种自己心里最清楚，他一共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闺女，都是顶好的人，人品性情那都是没得说，就是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不开眼给儿子身上下有诅咒。

唉

杨成在心里深深地叹上一口气，脸上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他不得不把内心的真实想法给隐藏起来。

“来吃个馒头，有些冷了，将就着吧，好歹是白面的。”杨成跟杨树来到人少的一条街，杨成从怀里拿出两个冻得发硬的馒头出来。

干了一天活没吃饭，主人家可怜他们给了两个白面馒头，杨成藏在胸口还是冷掉了，拿出来的时候外面的表皮都是硬的，更别说吃进嘴里。

父子俩蹲在街角谁都没嫌弃，能有两个白面馒头吃不错了，更多时候他们为了省钱是不吃的，半夜饿了就着半破的陶罐烧些热水喝就成。

“爹，现在才傍晚，离宵禁还早，我们吃完再看看能不能有活做，干活身上暖烘烘的，我不想现在回去睡到半夜身上都是冰冷的。”

杨林啃着冷馒头，眼睛止不住地向四周看去，看看哪家商铺又需要打杂的，星愿或者哪里需要苦力的，周围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还有不少。

天越来越冷，接不到活回去躺在破屋子里也是冷，还不如多干活，身上就是热的，还能多挣些钱。

杨成轻声应着，他这一年到头都在四国边境转悠着就希望多赚些钱回去，一家老小就等着这点钱补贴家里，幸好自己娶的媳妇能干，不然家里现在的日子可更难过。

杨林想起胡大娘心里头就暖烘烘的，当年别人都嫌弃胡大娘泼辣不肯娶，怕娶回家家里不和谐，唯独自己不怕将她娶回家，结果跟自己的娘相处颇为和谐下地还是一把好手。

家里的地胡大娘一个人就能全搞定，她自己还在周围开了不少的荒地，养活一家老小不成问题，让别人家羡慕死了。

可是山沟沟里还是苦啊，光有吃的顶什么用日常用品一概没有，他们这些山里人挑着粮食出来卖都要吃亏不少。

看着一家老小的，杨成狠狠心咬着牙出来打工，一年挣些钱买些家里的日常用品回家，另外他的心里还藏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杨林的事。

山里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对杨林敬而远之，没准这山外面有什么高人能够解除杨林身上的诅咒，这样他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

“爹，你看那人怀里抱的是不是弟弟。”

杨成正在思索间就被杨树给打断了，指着巷子里的杨林跟莫石说道。

杨成慌忙抬起头顺着杨树的头抬眼望去，因为杨林是背着对他们，没有看到正眼，从身形上来看，的确跟自己的二儿子差不多。

杨成缩了缩瞳孔：“你怕是冻糊涂了，你弟弟是碰不得人的，这样跟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的怎么可能。”

杨树挠挠头，也觉得杨成的话说得在理，寻常人是根本就不可能触碰到自己弟弟：“我就是看着身形挺像的。”

杨成轻哼一声：“天底下身形多的多了去了，总不能看一个就像你弟弟吧，再说这里离山里那么远，你弟弟怎么出来的，你也不动动你的脑袋想想。”

杨成教训完杨树又朝莫石的方向看去，有些感慨：“真是世风日下，现在的人都这样胆大妄为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伤风败俗，你弟弟才没这样不知羞呢。”

“嗯嗯，爹爹说的在理。”杨树无法反驳自己爹的话，只能点头认可着。

杨成见教训儿子教训得差不多了，这才站起身子活动活动筋骨，蹲太久腿脚不舒服，活动得差不多才道：“走吧，我们去药坊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活。”

杨树拍拍手也跟着起身，眼睛还不停在莫石和杨树身上来回扫荡，真是越看越像自己的弟弟。

莫石跟杨林抱了会，杨林指明道具后，莫石就抱着杨林在人群里快速地移动着，眨眼间就来到杨林说得那个药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