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舒羽点头:“既然如此按照计划进行吧，如果顺利凶手是谁晚上便能知晓。”

虽然话是这么说掌门还是有些犹豫，这么做的话根本就是在利用太易，他本来就欠太易良多，这件事过后他还有什么脸面称为太易的挚友。

“太易什么时候怪过你。”

封舒羽添的这一句让掌门一愣，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封舒羽已经转身走了，剩下的掌门脑海中一直盘旋着这句话……

【你要去哪里。】

路上心魔问飘来飘去的让人厌烦，但是这本是幻觉根本没有实体，就算是封舒羽也无可奈何，要想彻底让他消失必须要找出他的本体。

见封舒羽没理他，心魔笑的猖狂：【枉你一生自负，怎的现在跟个缩头乌龟一样。】

【别挣扎了，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诞生，我来自你的内心深处，你只要接受我便会发现一切都是如此的轻松，不必再受这世间的纷纷扰扰。】

封舒羽充耳不闻，当着心魔的面坐在瀑布底下，水流的声音彻底隔绝那烦人的噪声。

【……】

心魔不甘心的冲进瀑布里，但那飞流下来的瀑布直接把他虚幻的身形切断，见自己的话对方真的再也听不进耳中了才堪堪罢手。

封舒羽的修行不仅局限于修为，他的练体功法已经被他修练到第七层，在慕微训练的时候他自己也没有落下，加上前世的体悟他修炼的力度是慕微的十倍，这瀑布之行便是他沦落凡间的时候受凡间练武之人所启发而成。

四象宗四面环水，从山顶流下来的瀑布犹如一群四蹄生风的白马如潮水般的涌来，咆哮如雷，是大自然惊天动地的力量，落在石头上发出轰然巨响。

如果是普通人坐在瀑布底下必会被砸得筋骨尽断，封舒羽安然的打坐面目坦然似乎感受不到水流的力量。

慕微赶到水溪就看到瀑布下师尊逆着水流打坐，凌厉的水流打在那灰色的头发上，身上白净的道袍紧紧的贴着，修饰着匀称的身体。

【喂，你徒弟来了。】

心魔兴味的坐在一旁半漂浮着，他说了解封舒羽的全部并不是作假，他是从封舒羽的记忆中衍生而出，如果封舒羽的内心真的无懈可击他根本不会诞生。

“师尊，徒儿不孝。”慕微单膝跪地，恭敬的把九劫鞭捧在手中，“鸿衣恳请师尊责罚。”

……一阵寂静，只留下哗啦啦的水声。

慕微的身形不动，心却沉了下去:“师尊，徒儿知错，徒儿的命是师尊的不该擅自做主，请师尊责罚。”

心魔在旁边啧啧两声，封舒羽睁开眼，瞳孔外是一层薄冰，见师尊终于理会他，慕微兔子一样凑在封舒羽身边:“师尊 其实徒儿并不是要牺牲自己救别人的。”

“何解。”封舒羽终于开口，透过水流穿出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但是慕微却觉得比天籁还要好听。

“在徒儿心中师尊比天底下的任何人都要厉害，但是徒儿只是察觉到师尊在附近才敢这般肆意妄为的，要是平时徒儿一定躲得远远的！”

说完慕微肯定的点点头，然后封舒羽觉得有些怪异，这话听起来是没错但是莫名的觉得他想要教导出来的也不是这般的徒弟。

想起当时看到的情况，封舒羽灰眸中闪现一丝血色，冰冷的手指从瀑布中伸出，精准的掐在青年的脖颈上，那纤细的触感让他觉得只要稍微用力便能掐断。

“你觉得救下她之后呢，认为她很感激你，想要嫁给你。”

虽然被师尊掐他的动作惊呆了，但听到话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会！徒儿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是吗？”封舒羽漫不经心的伸出另一只手，带着水滴的冰冷手指触碰到慕微的眼睛，“如果你修魔的话，她会不会还记得你曾经救过她一命。”

慕微冷的轻瞌眼睛：“师尊……”这根本是不成立的假设，他也不会修魔。

封舒羽被水打湿的手指从对方的眼睛滑到下颌，狠狠地收紧：“无论你救谁，最后要把命留给我才行，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当然……被你救的人也会死。”

慕微疼的眉头轻皱，无论是谁看到他这个样子都会不忍，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是封舒羽。

“徒儿明白，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命去救别人。”

封舒羽冷哼一声，放下手指，看着刚才因呼吸不顺畅还在干咳的人，现在的慕微太过脆弱，如果真的死了羽灵石估计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让一堆废肉涅槃重生。

他有的是时间，但是不想平白无故的浪费时间去等，他想尽早的了解……慕微最大的潜质。

慕微捂着脖颈等待呼吸顺畅，心中一丝微弱的火焰在此刻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