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涩侍君+番外(69)
沈坚嘿嘿笑了两声:“你尽管逞些口舌之快。”
沈坚将头上懒收巾取了,额发便垂下来,很有一种少年气息。李德芳只看了两眼,就抬腿往门口走。
沈坚身形快得很,风一样的两步过来,人站在门西边,抬腿踩住门东边的花架子,横里拦下李德芳的去路。
李德芳脸色一变,不想跟他纠缠。他暗里蓄势一瞬,猛地一个飞踢朝他踹过去,想硬闯出门。
沈坚脸上一愕,旋即笑开来,随手陪他过了两招。最后趁他不防,又抢走他的簪子。黑发霎时铺了下来,柔软,隐隐带着光泽。
沈坚拧着眉头,将他制在怀里,低声道:“不是要玩儿大雕么,蔚然?”
番外-李德芳二
李德芳身手不及他,料想是挣脱不开了,便随口轻蔑「呵」了一下。
“慌什么?”李德芳放松了身体,任由他勒住,“没开过荤一般的躁。”
沈坚拖着他往床边走,脸上挂笑,“开没开过,你最知道。”一边还在人身上摸索个不停,就要解怀里人的衣裳。
“我给你个提示……”沈坚手上忙得很,嘴上也不闲着,“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没穿衣服。”
李德芳出神想了一会儿,骂道:“狗奴,你少时就知道扒窗偷看?”
“怎么是我偷看?你自己要脱给我看。”沈坚看他这死活想不起来的模样,心里一阵烦躁,于是手中又快了些。
李德芳被他没头没尾的话,弄得十分迷茫。
他什么时候给一个小小的锦衣卫脱过衣服?!
……沈坚该不会认错人了?
“慢着,规矩呢?”李德芳到底不是个软柿子,他一把捉住沈坚的腕子,将他手别过去。
沈坚嬉皮笑脸的,也不跟他过招,任由他抓:“祖宗,抓紧时间。刑房里头那个死活不开口的,还在等我呢。”
李德芳将他丢开,瞥了他一眼,讥讽道:“你祖宗伺候人的时候,你怕是毛都还没长齐。”
沈坚歪着头,手摸住自己胯下,微微笑着:“现在长没长齐,你不是看过?”
要说跟李德芳上床有什么爽利,那真是难以用语言形容。他是半白阉人,长的还在,圆的却没了,只剩根秀气的物事。要说有没有用……约也是只有看看的用。
不知道这究竟是圣心宽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故而他继续习武,也不太耽误,只不过力气比不上普通男子,蛮劲要化成巧劲,多走以力借力的路数。
李德芳是从大内出来的,一身被调教出的本事。不过按他本人的话来说,从前没入宫的时候,他为了生计,替前朝反贼在勾栏做线人。对风月一道,可谓见多识广。
后来前朝反贼悉数落网,尽数判了凌迟。皇爷彼时还是太子,也不知看上他哪一处,才发了善心。
便用个法子,将他换出来。他这才将伸进阎罗殿的那一只脚,收了回去。
本来该活剐三千六百刀的人,如今却好好活着。
也不知他来往腥风血雨,怎么就生出这一身光滑细嫩的皮肉。拳脚功夫偏又不懈怠,摸上去,手感绝妙不可言。
然而……
事情并非如此完美,沈坚暗里眉头跳了跳,不太高兴。
李德芳跟他上床,有一个雷打不动的规矩——要他必须以布帛蒙眼。
沈坚说什么他都没有异议,唯独这一条,他就是死也不会妥协。
所以在这事上,沈坚一直摸瞎胡一般的失去所有光亮。哪里都好,就是瞎子似的,眼前只有黑黢黢的混沌,五感缺了一感。
“泡壶热茶来。”李德芳随口吩咐道。
李德芳要办事儿前,总要叫人泡壶茶备着,方便他随时用了。
沈坚皱着眉头看了他一会儿,视线仿佛要透过他的衣裳,灼到他里头皮肉上去。
……算了,管他娘的是不是要瞎了!
沈坚一脸的兴奋,两手猛拉开房门,伸着脖子朝外喊:“拿壶新茶来!爷渴了。”语气里带着刻意压制的雀跃。
李德芳脸上淡淡的。
沈坚扶胯靠在门边,斗牛服的补子正对着李德芳,心里有点不服气——
话明明是李德芳说出来的,可他脸上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像接下来的事情也和他没有关系。
未几,差役拎着茶壶过来,一口一个爷的叫唤着。毕竟沈坚如今在皇爷面前得脸,又是北镇抚的一把手,衙里上上下下,无一不捧他臭脚。
人们捧他的原因不单单是这个。
还在于沈坚这厮年纪轻轻却臭不要脸。
一开始还算正常,后来却不知为何,天天巴结着东厂的厂公。
虽然一提起东厂,个个不屑,但不可否认他们有的是钱、有的是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