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

姜摘挑眉：“谁喜欢我？”

“大哥哥，我们喜欢你呀！”

几个叽叽喳喳的小学生突然出现，他们穿着统一的校服，快乐的朝着姜摘奔过来，一点都没有像小女孩循环了9次的惨样。

围着姜摘转圈，像是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

他们仰起头，脸上是孩子气的天真：“大哥哥，我们喜欢你，你不可以留下来吗？阿芙说你可以留下来陪我们的。”

“对啊对啊，留下来啊大哥哥！”

……

姜摘注意到，在空间里面其他人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一切的时候，只有面前这几个孩子一直跟着这个小女孩跑。

他们每次见到姜摘，都会叽里呱啦的讨论。

反而是食堂的其他人，见到姜摘就像是见到了一团空气。

他们的语气是那样天真纯粹，不带任何蛊惑的力量。

有一瞬间，姜摘对他们的存在有些疑惑。

击杀了这么多诡魔，包括猎诡部宣传的诡魔特性，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奇怪诡魔。

如果说眼前的小女孩阿芙就是诡魔，光她表现出来的神智，就完全超过了其他诡魔的残暴嗜杀。

哪怕她的确很危险。

她就静静的站在那，眯着眼睛，表情完全不符合一个小女孩该有的天真。

相比面前这几个孩子，她显得过为成熟。

半晌，姜摘抬起头，露出温柔的笑容：“很抱歉，我并不想一直待在这里。”

说罢，真实之眼一抛，令人惊惧的气息瞬间溢满整个空间。

刺目的光束犹如一把利刃，自天际划下，瞬间斩裂所有虚幻。

姜摘的眼眸一阵刺痛，真实之眼的力量自卡中转移，给予他的双眼看透一切的力量。

他睁开眼，见到的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校园。

所有的一切还保持着最初的模样，但原本明亮干净的食堂，却已经沦为人间地狱。

小孩们的尸体躺了一地，大人的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鲜血洒满整个食堂，有人还维持着逃跑的姿势，有人的面孔狰狞而绝望，在他们死前，发生了相当可怕的灾难。

血腥地狱，满目疮痍。

姜摘嘴角的笑意微微凝住。

并不是因为见到了这样残酷的景象而受到震撼。

而是小女孩阿芙和几个小孩正站在他的面前。

他们依然是那副纯真善良的模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其中一个小男孩指着姜摘，震惊的道：“大哥哥，你的眼睛在发光哎！”

“……”

真实之眼，勘破一切虚幻。

不该有假的。

不该有假，那就证明……

眼前几个小孩都是真的！

姜摘瞳孔微缩，头一次觉得事情有些脱离状况。

阿芙扬起属于自己的天真笑容，她朝着周围扫了一眼，声音欢快又活泼：“你看到了什么？你用你的这双眼睛，看到了什么？你以为的真是真，你以为的假就是假？”

姜摘没有说话。

他收起嘴角的笑容，只凝重的看向阿芙：“我看到的没有假，但你是什么？”

在如此的人间炼狱里存活的东西，根本不是人类。

而且以姜摘斩杀过的那些诡魔来看，它们每一个对应的实力都没有这样的诡异强大。

所以，“你不是B级诡魔。”

姜摘看向小女孩，一副笃定的语气：“你是S级。”

以自身之力凝铸真实存在，这可不是段佳欢之前那个A级空间的诡魔可以比的。

在将这个猜测说出来的时候，姜摘心里面的第一想法居然是。

这张真实之眼好歹没有浪费在B级身上。

用来解决一个S级，排面拉满！

半点没担心自己今天遇见S级可能会走不出去这件事。

阿芙歪了歪头：“是又如何？”

姜摘道：“所以你装成B级骗其他猎诡者进来杀，真的是很不要脸啊。”

阿芙：“……”

她在原地转了个圈圈，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那又如何，对我来说，他们只是我需要的养分罢了。”

姜摘没说话。

的确，他没指望说一句话就让一个诡魔有愧疚之心。

不管阿芙外表多像人类，也挡不住她早就成为了诡魔的事实，在她的眼里，人类的确都是养分。

而不是，同类。

在一片令人悚然的地狱中，姜摘勉强找了个能坐下的位置，仿佛闲聊一般问道：“你们S级都有不同的能力，其他S级也像你一样有智慧吗？”

阿芙笑眯眯的：“大哥哥，你不害怕我，还要朝我打探其他魔的信息，你很大胆哦。”

“要不然呢？”姜摘扭了扭脖子：“反正都要死了，走之前做个明白鬼不是挺好？你杀我其实根本用不着那么麻烦，要杀早杀了还留我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