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后我怀崽了+番外(27)
之后便一直相安无事。现如今苏言风得皇上专宠,一些人又着急了。
纸张被火舌吞没,化为一撮灰烬。
又一份奏表扔到李忠盛脚下。
连续烧了四份奏表,萧祈眼前才干净了。
苏言风伴驾时非常安静,连呼吸都是轻轻的。可萧祈的余光里一直有他。如今没了那抹白色身影,莫名有些不习惯。
花瓶里的梅枝开得正盛。红色的花朵簇拥成团,鲜活明艳。看久了奏表再看看它,确实能舒缓心情。
脑海中浮现出苏言风身着白色锦袍,手捧梅枝,款款而来的画面。以及他身上清新淡雅的梅香。
梅花高洁傲岸,与他很相配。
“给它换换水。”
“奴才遵命。”李忠盛小心拿起花瓶,躬身退出殿外。
小太监很有眼力上前:“我来吧。”
“你做事毛手毛脚,万一摔了,几个脑袋够砍。”
小太监连忙应和:“李公公教训的是,这白玉瓶确实金贵。”
李忠盛:“……”
懒得跟榆木脑袋解释,抱着花瓶走了。
金贵的不是价值连城的玉瓶,而是瓶子里的梅枝。
冬日天短,早早就黑了。
李忠盛将烛台放到桌案上,扣上灯罩。周遭顿时亮堂起来。
“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酉时两刻”
萧祈放下毛笔,不管剩下的奏表:“回朝露殿。”
回到朝露殿,某个人却不在,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人呢?”萧祈心中蹿上一股火气。
来喜跪在地上:“回皇上,贵妃嫌殿里闷,出去散步了。奴才这就去找。”
“你是苏言风的侍从。”萧祈睨了眼来喜,突然道。
“是。”刚站起来的来喜又连忙跪到地上。
能跟着苏言风不远万里来到萧国,定是情谊深厚。
“如何相识的?”萧祈淡淡问。
来喜不敢隐瞒:“回皇上,奴才本是苏国二皇子的帮闲,一次对方不开心,便要将奴才扔进池塘里溺死。是贵妃救了奴才。”
之后他便一直跟在公子身边。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萧祈没再问,拿起桌案上的书卷:“下去吧。”
一炷香后,殿外传来脚步声。
萧祈举高手里的书卷,挡住脸,故意不看。信香却释放了出来。省得某人哼哼唧唧要闻自己的信香,干脆主动点。
哪有人看书举这么高。
苏言风低头掩笑,抬脚走过去,蹲在萧祈腿边,一脸神秘:“皇上,臣给你带了好东西。”
萧祈低眸看着蹲在身边的人,心中隐隐期待,嘴上却道:“不看。”
“呐!”苏言风只当没听到,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掌心上立着一个小雪人,“臣亲手捏的。送给皇上。”
怕对方生气,苏言风灵机一动,抓了把雪,随便捏吧捏吧,弄了个雪人出来。
望着那双冻红的手,萧祈不悦拧眉,拿过奇丑无比的雪人,举到眼前审视片刻:“像你。”
苏言风:“……”
夸人方式真别致。听得他想打人。
雪人放到桌案上,萧祈没再看一眼。用不了多久就会化成水,留不住。
“看什么书了?”
“一本兵书。”苏言风从怀里掏出来。
“看得懂?”
“纸上谈兵谁都可以,难的是运用。”
萧祈没说什么,起身行至棋盘前:“这个呢?”
苏言风也走了过去,纤长白皙的手指夹住白棋,笃定地放在棋盘上:“皇上觉得这步棋如何?”
眼里闪过惊诧,萧祈:“妙。”
只一步,便解了白棋被围之危。
“该皇上了。”苏言风收回手。
黑白二棋在棋盘上交锋厮杀,互不相让,不分胜负。
苏言风眨眨疯狂打架的眼皮:“皇上,和棋吧。”
师父说这个残局破解后,无论怎么下都是和棋。苏言风不信,缠着师父跟他对弈。师父没答应,说是他只跟有缘人下棋。如今一看,竟是真的。
萧祈自然也看出了和棋之势,放下手中的棋子:“爱妃棋艺了得,师承何人?”
“自学。”
“朕会信?”
管你信不信。
苏言风一脸真诚:“真是自学。欺君杀头,臣不敢。”
萧祈乐得陪他演戏:“爱妃果然聪慧过人。”
苏言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术炉火纯青,张口就来:“不及皇上万一。”
互相演了会戏,彼此都累了。苏言风仗着萧祈不行,大方邀请:“时辰不早了,皇上要不要一起就寝?”
美人相邀,萧祈自然不会拒绝。走到龙床边上,打开双臂:“有劳爱妃了。”
苏言风认命地给萧祈脱衣服。边脱边嘀咕:“龙袍上的刺绣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