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离我的cp远一点!(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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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唇被酒气蒸腾得有些发干,却仍是比他的湿软。
一瞬间的触碰如同干柴遇上了火星,酥麻与□□瞬间攀上了天灵盖。
他虔诚地压了下去,直至呼吸、鬓发,都彼此纠缠在了一起。
“喜欢……可就,不许反悔了。”
不许,再反悔了。
女孩不曾言语,只是抬起纤瘦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颈,满足地蹭过去,将发髻都蹭得散开,悠悠喟叹了一声。
狗子掉毛了,但还是很好蹭呢。
*
晨光熹微之时,靠在府门旁点着头打瞌睡的何成,被巨大的门轴声响惊醒。
“主子!”何成瞪大了眼睛,“您昨夜上哪儿去了!”
少年步子不停,唇角抿得平直,没有半分回答的意思,手中捏着那方淡青色的、被人家退回来的江都锦盒,仿佛是什么顶要命的东西。
可何成就是莫名觉得他家殿下好像心情不错。
何成作为暗卫,当然没资格过问主子的去向,他也就随口一问,祁长廷不答便不答了。
少年回屋后叫了热水沐浴,何成应是,可就在他要收走祁长廷换下的衣物时,却被叫停了。
“衣裳别动,我一会儿自己收拾。”
“?”何成愣了下,有些不解,然而里面却是半分要解释的意思也无。
何成目光奇异地瞟了眼放在桌上的锦盒,突然感觉这盒子好像比原先府中那方旧了些许。
是错觉吗?
何成挠挠发顶。
主子今日可真是奇怪呢。
——何成的奇怪并不是独一份。
今日一早,月兰的经历比起何成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本以为昨日闹得那么迟,她家小姐今日一早会偷个懒觉。
可晨钟声响起没一会儿,月兰悄咪咪地过来探了一眼,便吓了一跳。
白桥顶着一头散乱的长发,靠在迎枕上发呆。
女孩瞧着掌心的几缕零散的乌发,还有一方锦盒,眉心蹙得死紧。
记忆停留在祁长廷为她斟酒。
——但她仍旧很清楚,这不是她的头发。
女子虽梳发髻,大部分仍是垂在身后的,而男子在正式场合往往将所有头发都高高束在发冠里,以至于时间长了,卷曲得厉害。
而手中这几根头发,显然是后者。
白晓昨夜并未束发,而有一人,因为入宫觐见,发丝束得一丝不苟。
束得一丝不苟的少年的头发,为何会在她身侧散开这许多根?
他昨夜,在她屋里,甚至是榻旁,干了什么?
白桥晃晃脑袋,努力复盘昨夜的经过。
她记得伙计们闹到很晚,何成来找她,叫她送他家公子一份生辰礼。
她送了,却不想对方与她用了一样的锦盒,以至于她拿错,将对方送她的礼物又还了回去。
这实在是一场糗事,少年委屈极了,而她也诚恳地解释了。
大约是因为那两碗果酒,她虽未醉,脑子仍是不甚清醒,昨夜时只觉这事情发生得理所当然,可今日醒来后再想,却陡然有些匪夷所思。
——他堂堂皇子,会为了一份礼物寻上门来讨个说法?
——他堂堂男主,不去找女主讨礼物,跑她这儿来委屈巴巴?
而且还送了他贴身的贵重扇子,还亲自画了扇面!
更逞论,昨夜的祁长廷……
她从未见过。
太陌生了,陌生到让她夜里觉得心痒,白日里却觉得心惊。
不对。
不太对!
那少年对她,难道……
不只是他对她,她对他好像也。
白桥在男女□□里从来迟钝且懒怠细想,既从不猜测旁人倾慕于她,更不会觉得自己对什么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只觉都是负担。
可直到真正遇上了,她才惊悚地发觉,这世上,竟真的是会有人叫她下意识露出不一样的态度的。
——于是少年提出要她喝酒时,她应了。
她那时已然察觉了少年的不对劲,见他提出要她喝酒,便隐约猜到了什么。
可她难道不该拒绝,而后秉承着宁肯错杀不可放过的宗旨,避他再远一些吗?
却为何昏了头,竟真的应了他?!
白桥揉揉眉心,努力地想回忆起当时自己混沌的思绪。
她是过于自信,觉得少年不会从她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还是说……
她竟也想听听,自己究竟会说什么。
之后发生的事全然不记得,只记得时隔半年,梦里又有了那只比她还高大的萨摩耶。
只是狗子似乎到了掉毛的季节,身上没那么好摸了。
想到萨摩耶,白桥倏然冒了一身冷汗。
脑中是昨夜少年黑嗔嗔的眸子,幽怨地瞧着她。
她轻喘了一口。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