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福女:病弱夫君靠我养(24)
“那又怎样,我买都买了。”
齐掌柜坐在凳子上拍大腿,听到这句话,火气蹭地一下就冒出来了。他快速站起身来,走到墙角,拿起一根扁担,气势汹汹地朝齐元正走去。
齐元正看到他爹又想拿东西打人,立马撒丫子赶紧跑,他一边还一边喊着:“爹爹,您要冷静,气大伤身,钱还可以挣回来的。”
此时的齐掌柜那还能听得过去,他满脑子都是一百四十碎银哗啦啦掉进别人口袋的声音。
吃瓜群众周物,跟个木头一样看着齐掌柜举着扁担满院子追着自己的儿子跑。
齐掌柜当时买下这家店铺的时候,就是为了方便放家具东西,所以院子后排的房子全部加盖成了库房,严重缩小了后院的活动范围。
地上木材杂物居多,齐元正慌不择路,脚踩到滚木直接滑倒在地。他刚想起身继续跑,突如其来的一扁担,又把他拍回地上了。
齐元正被齐掌柜打得惨叫连连,“啊……爹,我错了……啊啊啊……爹,别打了。”
周物看着齐元正抱着自己的腿在地打滚,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齐掌柜不会要打出人命来吧。
不过瞬息,齐元正的叫喊从假哭变成真哭,他疼得表情扭曲,大声吼道:“齐鸿,我要告诉你媳妇了,你把她儿子腿打断了,呜呜呜呜……”
齐掌柜满头大汗,气喘着把扁担丢在一边,恶狠狠地指着齐元正骂道:“小兔崽子,你居然还敢喊你爹的名字,你以为你叫娘,我就不会揍你了是吧,成天拿着老子的钱专一些骗人的玩意儿,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谁才是你爹。”
说完,齐掌柜一脚踩在齐元正曲着的那条腿上,只听见嘎吱一声脆响。齐元正瞪大眼睛,发出刺耳的惨叫,随后他头一歪疼晕过去,不省人事了。
齐掌柜怔愣一秒,吓得连忙蹲下身去将儿子抱起来,对着周物吼道:“快叫大夫。”
苏溪桥他们回到家时,天已经全黑,她点着油灯,快速做了些吃食。吃完就立马盛了一些热水洗澡去了。
她刚来生理期,今天天气炎热,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底下粘腻腻的很不舒服。还好她有金手指,不然要是跟这里的姑娘一样用布条,那她估计会崩溃得哭出来。
洗漱完之后,苏溪桥和谢规叙没有急着睡觉,而是点灯在床上聊天。
“你今天的拿出的那两百五十两卖店铺的钱是你以前的?”苏溪桥拿了个枕头垫在腰上,靠着床头。
谢规叙抿了抿嘴,淡淡道:“算是,分家那天我不是让人替我收拾了书房嘛,我把以前用过的笔记和文房全都买出去了。”
从他的眉眼间,苏溪桥看出了一种心痛与惋惜。谢规叙年少成才,笔迹与文房是他的宝贝,因疾病导致眼盲,让他失去求学的机会。
再加之新婚第二天就被原身父母赶出家门,谢规叙那时候的心情大概是万念俱灰的。一个瞎子,留着书籍与文房又有何用,倒不如卖了换些钱财过日子。
只是苏溪桥不太懂,为什么谢规叙一直没有提起过钱的事,甚至他重病缠身需要钱买药,他都没把前拿出来给用掉。
苏溪桥说:“那你为什么不把钱拿出来治病?”
谢规叙抬起头一笑,脸上神情温柔,轻声道“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病是治不好的,与其花钱让我痛苦多活几天,那还不如早些死了算了。我当时想,若你善待于我,我便把钱赠予你,两百五十两如果你这辈子都不离开清河镇的话,应该够你用一辈子。你若不善,我便自己带着这笔钱离开。”
谢规叙不知道的是在新婚之夜侮辱他的苏溪桥早就比他先走在了前面,而他因为遇到了穿越过来的苏溪桥给他喝了灵泉这才保住了性命。
苏溪桥注视了谢规叙片刻,轻轻地抱了一下他,温声道:“谢规叙,你真傻。”
头顶发出一声轻笑,谢规叙理了理头发,“好了小溪,不早该就寝了。”
正巧苏溪桥困意也上来了,她打了个哈欠套上鞋,走到桌子前将油灯吹灭。
等到苏溪桥睡熟后,谢规叙熟练地将她入自己怀里牢牢圈住,不让她随意乱滚,这样她就能安安分分的一觉到天亮。
翌日,苏溪桥被一阵争吵声给吵醒,她迷迷糊糊地摸了摸床里面的位置,冰凉凉地一片。她猛然惊醒,发现谢规叙的被子整齐叠好放在床尾,他人已经起床了。
苏溪桥穿衣服走出房间,还没到院子里就听到了周氏用不善的声音在同谢规叙讲话。
“规叙,你可得看好你的钱,别被你媳妇给骗了,这才回村多久又是修房子又是买牛车的,有这个银子不如留着你把病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