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93)
陆怀鸩背肌鼓鼓,分布均匀,并不夸张,这背肌由于密布着薄汗,甚是滑手。
他侧首去瞧陆怀鸩,陆怀鸩似乎并不开心,既然不开心又为何要这么做?
他伸过手去,直欲将陆怀鸩的眉心抚平,却突然被陆怀鸩的手指填满了指缝。
他喜欢与陆怀鸩十指相扣,但他更想让陆怀鸩开心,遂以面颊磨蹭着陆怀鸩的面颊。
陆怀鸩感受着谢晏宁的亲近,放松了气力,他已然后悔了,后悔在妒火的驱使下趁人之危,可是已经来不及回头了。
“晏宁。”他亲吻了一下谢晏宁的面颊,才道,“晏宁,快告诉我你喜欢被我这么对待。”
谢晏宁听话地道:“你喜欢被我这么对待。”
陆怀鸩纠正道:“我喜欢被你这么对待。”
谢晏宁便又道:“我喜欢被你这么对待。”
陆怀鸩自我麻醉着,满足地觉得自己纵然就此身死亦无妨。
谢晏宁见陆怀鸩展颜,认为定然是自己磨蹭陆怀鸩面颊的举动取悦了陆怀鸩,便又自己的面颊磨蹭起了陆怀鸩的面颊。
直到陆怀鸩的面颊将要被磨蹭得破皮了,他方才停止。
他又吃力地吻了吻陆怀鸩的唇角,便转过了首去。
陆怀鸩的吐息击打在他的后颈上,滚烫,他觉得自己的吐息亦很烫,自己应当是发烧了吧?
窗外悬着近乎于浑圆的玉盘,他仰望着玉盘,虔诚地在心中道:祈愿怀鸩能一直开开心心的。
但下一霎,他的神志竟然被陆怀鸩所支配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顿觉磕手。
自己的肚子为何会这般磕手?
他困惑地思忖着,尚未得出结论,背脊已然被折弯至极致,使得他一抬眼便能看见缘由。
他半捂着面孔,又透过指缝去窥陆怀鸩,陆怀鸩面上尽是迷醉之色。
他忽觉唇舌寂寞,伸长了手欲要迫使陆怀鸩垂首至自己能触及之处,却不得。
“怀鸩……”他气息不稳,“吻我。”
陆怀鸩遂低下首去,吻上了谢晏宁的唇瓣。
一低首,他的发丝与谢晏宁的发丝便纠缠在一处了,如同做了结发夫夫似的。
要是当真能做结发夫夫该有多好?
但能做这一夜的夫夫他便该知足了。
先前,谢晏宁或许不知他具体对其做了什么,但他眼下所做之事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隐瞒、遮掩的。
“对不住,晏宁。”他卑微地亲吻着谢晏宁,又低声道,“晏宁,你救了我,将我抚养长大,实在是你此生最为不幸之事,却是我此生最为幸运之事。”
谢晏宁听不明白,迷茫地望着陆怀鸩。
陆怀鸩舔舐了一下谢晏宁生红的眼尾,才接着道:“待你清醒后,要如何处置我都无妨,不管是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凌迟处死、千刀万剐……我都甘之如饴。”
谢晏宁更糊涂了,这陆怀鸩为何要以这般视死如归的神情,讲这些他完全听不明白的话?
他干脆吻住了陆怀鸩喋喋不休的唇瓣,一与陆怀鸩唇齿相接,他便觉自己的唇瓣复又活了过来。
陆怀鸩注视着谢晏宁,不知多久后,发觉谢晏宁眉眼间已生倦意,立即抽身。
谢晏宁猛然睁开了双目,盯紧了陆怀鸩,以一双伤口纵横的唇瓣道:“怀鸩,我……”
陆怀鸩会意,垂眸一瞧,眼眶通红,颤声道:“晏宁,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
无数遍的对不住教他口干舌燥,可那又如何?莫要说口干舌燥了,即便他成了哑子,都不能弥补自己所犯过错的万分之一。
谢晏宁自然能感受到痛楚,不过并不介意,紧接着又含糊地向陆怀鸩要求。
见陆怀鸩摇首拒绝,他急得委屈地瞪视着陆怀鸩,又扯开了陆怀鸩为他包扎好的双臂。
陆怀鸩见状,再次将谢晏宁的双臂包扎妥当,才不得已妥协了。
小心些,再小心些。
谢晏宁又摸了摸自己磕手的肚子,方才餍足地阖上了双目。
良久后,谢晏宁终于沉沉睡去了。
陆怀鸩垂下首去,喉结不断蠕动着,好一会儿,才抬起首来,凝望着谢晏宁。
他抬手撩开谢晏宁凌乱的额发,并轻轻地在谢晏宁眉心印下了一个吻。
而后,他将自己与谢晏宁收拾妥当,换过床单,便跪于谢晏宁床榻前了。
分明已是满目春光,生机勃勃,有细声的虫鸣在耳畔叫嚣,还有桃花香被春风送至鼻尖,地面却依然冰凉,他错觉得自己将被冻成冰人,又觉得自己决计不能冻成冰人,不然,便无法让谢晏宁出气了。
“晏宁,晏宁,晏宁……”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谢晏宁,他必须抓紧时间,将谢晏宁的模样深深地刻于心上,直到即使饮了孟婆汤,都不会忘记谢晏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