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71)
不过谢晏宁如何行事,并非自己所能置喙的。
席榆与原身的接触并不多,谢晏宁并不如何紧张,对席榆颔首示意后,便进了唐府去。
唐府内一片鸟语花香,显然有花匠细心打理。
席榆请谢晏宁与陆怀鸩在厅堂坐了,又请人沏了一两千金的铁观音,才道:“上月初六,左护法独自出了门去,临出门前,只对属下道要去陟溪山,之后便再也不曾回来过,属下原以为左护法应当为尊上办事去了,或许事情棘手,须得多费一些时日,但至上月二十,左护法迟迟未归,属下担心左护法出事,这才送了密信与尊上。”
谢晏宁一面饮着铁观音,一面问道:“你已着人去陟溪山搜过了吧?有何蛛丝马迹?”
席榆摇首道:“属下亲自带人搜遍了陟溪山,却无一点蛛丝马迹。”
谢晏宁眉尖微蹙:“所以你只知上月初六当日阳曦去了陟溪山,却不知阳曦是否失踪于陟溪山?有可能阳曦是出了陟溪山后,才失踪的?”
“属下将陟溪山方圆十里都打听了一番,有人见到左护法上了陟溪山,却无人见到左护法下陟溪山。”席榆猜测道,“左护法十之八/九是在陟溪山失踪的,但陟溪山仅是一座寻常的山,至多有小妖出没,小妖远非左护法的对手。”
谢晏宁放下茶盏,右手握拳,拳头抵于太阳穴,对席榆道:“你且将唐夫人请来。”
席榆应诺,不多时,唐夫人便到了这厅堂。
唐夫人怀中抱着一个约莫两岁大的女童,小腹稍稍隆起,显然又有孕了,倘若唐阳曦出了意外,这两个孩子便要失怙了,而唐夫人将成为寡妇。
女童刚被唐夫人哄睡,正吃着右手食指。
唐夫人不得不将食指从女童口中拔了出来,福了福身,又不好意思地对着谢晏宁道:“尊上,这孩子娇气得很,须得等她睡熟了,才能将她放下,我现下若是放下,她定要哭闹,望尊上见谅。”
“无妨。”谢晏宁压低了声音道,“阳曦失踪前可对你说过什么话?”
唐夫人一听谢晏宁提及唐阳曦,倏而满面忧色,也顾不得会不会吵醒女儿了,陡然跪下身去,求道:“阳曦跟随尊上多年,尊上定要将阳曦寻回来。”
谢晏宁伸手将唐夫人扶至旁边的椅上坐了,唐夫人怀中的女童果真被吵醒了,睁开双目来,又委委屈屈地哭了。
女童的模样生得好,集合了双亲的优点,待长成后定是倾城倾国的美人。
她透过雾蒙蒙的双目发现了两个不认识的哥哥,一面被母亲哄着,一面小心翼翼又满腹好奇地向着他们望去。
堪堪望了一眼,她竟是面红耳赤了。
唐夫人未及张口,女童已奶声奶气地道:“两个哥哥长得真好看。”
就年龄上而言,陆怀鸩勉强能被女童唤作“哥哥”,而谢晏宁的这副肉身较唐阳曦要年长数千岁。
女童看看谢晏宁,又看看陆怀鸩,继而目不转睛地盯着陆怀鸩,冲着陆怀鸩张开了藕段似的小胖手:“哥哥抱抱。”
陆怀鸩从未遇见过主动要他抱的孩童,下意识地望了谢晏宁一眼,见谢晏宁颔首,他才接过了女童。
女童开心地圈住了陆怀鸩的脖颈,又在陆怀鸩左颊上亲了一口。
唐夫人见得女童的活泼模样,抬指点了下女童的额头,失笑道:“你小小年纪便这般见色起意了,不若长大了嫁予陆公子吧?”
“嫁?”女童自然不明白“嫁”是何意。
“娘亲嫁予你爹爹,才有了你。”唐夫人一想起自己的夫君,面上复又愁云惨雾。
幸而有女儿与腹中的胎儿陪于自己身边,不然唐阳曦失踪一月有余,自己恐怕早已熬不住了吧?
她又恭敬地对谢晏宁道:“阳曦出门前,曾对我道他要去寻一物,那物极为罕见,怕是得费些功夫,他听闻陟溪山有那物,打算先上陟溪山找寻,倘若无果,立刻下山返家,先向我报过平安,再出发去别处。”
原身只知“相思骨”能解“相思无益”所带来的淫性,一旦淫性入骨,练功者将成为这世间最好之炉鼎,至于“相思骨”具体生长于何处原身并不知晓。
原身是上上月末令陆怀鸩与唐阳曦去寻“相思骨”的,显然唐阳曦是在一番打探后,才确认了陟溪山上长有“相思骨”。
但原身并未告诉俩人“相思骨”何用,俩人亦不知“相思无益”在原身手中。
“相思骨”除了能解淫性外,仅是一味寻常的草药,并无多大用处。
唐阳曦如若是因为“相思骨”而生意外,那么原身修炼“相思无益”一事定已被外人所知晓了。
谢晏宁望着唐夫人,道:“所以你亦认为阳曦应当是在陟溪山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