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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41)

作者:漱己 阅读记录

他失望地收回了手,与此同时,视线又追着谢晏宁而去了。

这房间不大,床榻距离他的蒲团不过五丈。

谢晏宁已经以内息烘干了墨发,随即背对着他而眠,他能轻易地从稍稍敞开的后襟内窥见一段白腻的后颈。

他心生悸动,眼帘低垂。

一个时辰后,他着实无法入定,便换了小二哥来送浴水。

不久后,他坐于浴桶当中,感受着浴水所带来的温暖,现下料峭的春寒尚未散去,即使他并非惧寒体质,这般的温暖亦令他通体舒畅。

之前谢晏宁曾用过的浴桶已被抬出去了,不知这浴桶可是谢晏宁用过的?

这个疑问陡生,瞬间牵扯出了无限的遐思,使得他再也平静不得。

他循着本能伸手探去,良久后,有些浊物缓缓地漂浮上来了。

他年五岁即被生身之父卖入了南风馆,直至八岁才随谢晏宁回了渡佛书院。

这三年间,他见多了苟且之事,他认定这实乃是全天下最为肮脏之举。

有时候,他被老鸨押着,逼得不得不睁大了双目观摩,每一回,他俱是一阵恶寒,甚至会在回到房间后吐出来。

是以,他素来对此事全无兴趣,更不曾抚慰过自己。

但是……但是……适才他却……

这滋味算不上好,亦算不得不好,他不知该如何形容。

他阖上双目,片晌后才用皂角清洗。

洗罢后,他擦干身体,穿上亵衣亵裤,趿着鞋履,到了床榻边。

这房间内仅有一张床榻,不足以让两名成年男子平躺。

谢晏宁并未令他不许上床榻,但他清楚,自己并无资格与谢晏宁共眠,遂只深深地望了谢晏宁一眼,便又请小二哥送了一张软榻上。

他将软榻放于离床榻最远处,软榻自然不及床榻舒适,他辗转反侧了一番,直至月上中天,才勉强睡了过去。

睡醒后,他先去探望了方泠娘,见方泠娘兀自昏睡着,便往山神庙去了。

老妪、秀才以及女童正分着烤饼,一听得动静,遂齐齐地抬起首来。

女童尚小,并无人对她解释过事情的经过,但她记得是陆怀鸩将她从米缸中抱出来的,立刻开心地冲着陆怀鸩张开了双臂。

陆怀鸩撤去结界,将女童抱入怀中。

秀才紧张地问道:“蜘蛛精如何了?”

陆怀鸩答道:“蜘蛛精已死,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秀才闻言,紧绷的皮肉一松,继而哀恸地道:“关于今后如何,我尚无打算,但我知晓我必须马上回村中将我的母亲与妻子葬下。”

陆怀鸩叹息着道:“我师尊已将死去的村民全数葬下了,我带你们过去吧。”

由于老妪、秀才脚程太慢,恐怕直至日暮都到不了坟冢前,因此,陆怀鸩令女童坐于他后颈上,而后左手提着老妪,右手提着秀才,飞身而去。

不过片刻,四人便到了坟冢前。

老妪霎时哭声震天,秀才亦是暗自垂泪,惟有女童诸事不知,奇怪地道:“你们为什么要哭?”

陆怀鸩一将女童放下,女童当即奔至老妪与秀才面前,指了指突然出现的坟冢,问道:“这个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天真无邪的童言童语教老妪与秀才伤心更甚,老妪面上的每一道沟壑都盛满了泪水,秀才则是哽咽难止。

待老妪与秀才哭过一通,陆怀鸩才发问道:“你们能否收养这女童?”

女童本就是他们看着出生的,俩人自然并未拒绝,秀才更是道:“我母亲已过世了,我会将张大娘当作我的母亲,亦会将姝儿当作我的女儿……”

他沉默半晌,才续道: “我妻子身怀六甲,不幸殒命,我再也见不到她,更见不到我未出生的孩子了,孩子或许如姝儿一般,乃是个女娃娃。”

陆怀鸩不知该如何安慰秀才,秀才遭受如此苦痛,轻飘飘的几句安慰恐怕无法奏效。

他出身于渡佛书院,渡佛书院中尽是妖魔鬼怪,他绝不可能收养女童。

倘若老妪与秀才皆不愿收养女童,陆怀鸩本是计划将女童送至流光钱庄的。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你们可识得方泠娘?方泠娘自称乃是方家村村长之女。”

闻得“方泠娘”三字,老妪——张大娘怔了怔,才道:“自是识得,泠娘失踪多日,不知是否安好?”

秀才叹惜着道:“怕是凶多吉少吧。”

陆怀鸩从俩人的态度,以及俩人所言中辩出了古怪来,道:“方姑娘为人如何?”

“泠娘为人和善,只是她那爹爹……”张大娘愤愤道,“她那爹爹见钱眼开,要将她嫁予邻村的傻子做媳妇,且那傻子较她年长二十余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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