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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14)

作者:漱己 阅读记录

他想不通透,难不成是因为先前他的魂魄与这具肉身尚未完全融合的缘故?

不论如何,能不发热,不头疼便是好的。

他将自己收拾妥当,又命手下备车。

不多时,待他用罢早膳,走出饭厅,一驾镶嵌着珍珠与翡翠的马车乍然出现于他面前,连马儿的缰绳上都缀着金丝流苏。

他自然知晓原身素来喜奢,但亲眼看见奢华至此的马车,仍是惊诧不已。

他努力地并未表露出自己的惊诧,对候在一旁的车夫道:“你速去换一驾马车来。”

此去江南道乃是为了查明唐阳曦的下落以及寻找“相思骨”,乘这马车太过扎眼了,恐怕徒增麻烦。

车夫愕然道:“这驾马车乃是最能入尊上之眼的马车……”

谢晏宁打断道:“去换一驾朴素些的马车来。”

车夫为难地道:“但尊上御用的马车皆无朴素的。”

一旁陆怀鸩向谢晏宁恭声道:“师尊既要朴素些的马车,便乘弟子的马车如何?”

陆怀鸩年八岁便被原身收养了,但并不与原身一般喜奢,想来陆怀鸩的马车应当朴素许多。

故而,谢晏宁颔首道:“亦可。”

陆怀鸩意外地品尝到了久违的欢欣雀跃,如同一个从未受过褒奖的孩童得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礼物似的。

谢晏宁不知陆怀鸩为何会露出孩童似的天真,又见陆怀鸩兴冲冲地亲自牵了马车来。

左右侍卫只道是陆怀鸩侥幸捡回一命,还得了谢晏宁重用,过于欢喜了。

眼前这马车确实朴素许多,谢晏宁上了马车,又闻得陆怀鸩对车夫道:“你勿要跟来了。”

言罢,陆怀鸩便坐到了辕座上。

谢晏宁并未反对,他不知车夫的脾性,倘若“相思骨”之事为车夫所知,又由车夫宣扬出去便不好办了。

陆怀鸩回过首去,方要去瞧谢晏宁,却只瞧见了玄色的车帘子。

他欲要掀开车帘子,堪堪伸出手去,又慌忙将手收了回来。

谢晏宁是初次乘坐马车,自是新鲜,环顾一番,方才端坐于垫子上,又以原身一贯冷淡矜贵的嗓音道:“即刻启程。”

这把声音教陆怀鸩惊觉自己是鬼迷心窍了,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旋即驱车而出。

渡佛山陡峭,树木林立,原本行不得马车,陆怀鸩一念口诀,崎岖的山路霎时变作了一片坦途。

谢晏宁尚未下过山,掀开马车左侧的帘子,向外望去。

外头云雾缭绕,郁郁葱葱,恍若仙境。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时间看风景了。

生前,他刚念幼儿园,便会忙着母亲做家务,他六岁上小学,上了小学后,更是包办了家里所有的家务。

小学三年级,母亲过世后,他被送到了孤儿院,在孤儿院里,他帮着院长与老师带孩子。

幸好,孤儿院并不缺钱,因为有人会定期向孤儿院捐款,而且金额巨大。

但这也导致愈来愈多的孤儿被送到了他所在的孤儿院。

他性子软,耐心好,孤儿们总是“哥哥,哥哥”地唤他。

他记得捐款的署名是“闻燃”,那时候,他的目标就是成为像闻燃一样的人。

渐渐地云雾散去了,马车到了平地上。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进了村庄。

他看着劳作的农民,其中将近三成的农民已头发花白,顿觉得自己该当更加珍惜粮食。

从渡佛山到江南道共计四千余里,因陆怀鸩施了术法,马车的速度与御剑而行一般。

谢晏宁唯恐自己又发热,令陆怀鸩于黄昏前寻一客栈住下。

俩人自是各住一间,安顿好后,便又下楼用晚膳了。

陆怀鸩照例为谢晏宁将桌椅擦拭了一遍,方才道:“师尊请。”

偏生这时,有一婴孩哭闹起来,其母未及去哄婴孩,其父——一彪形大汉已破口大骂:“你生了一赔钱货便也罢了,赶紧将这赔钱货哄好,勿要打扰老子吃酒。”

这个世界中,男女地位并不平等,听见大汉如是说,谢晏宁先是愤慨,但其后又意识到这或许便是大多数女子所要面临的现状。

因为生计十之八/九系于丈夫身上,为妻者除非有娘家做后盾,不然根本没有办法与强势的丈夫对抗。

能立女户者少之又少,且女户备受乡邻歧视。

谢晏宁明白自己管不了这许多,他今日能管,那明日,后日……又该如何?

即便和离,妇人亦不一定能摆脱大汉的控制,且妇人是否愿意和离尚是未知数。

他坐下后,一面瞧着墙面上挂着的刻于木板上的菜谱,一面有节律地用指尖敲打着桌案。

他并不挑食,原身却是生性挑剔,他点了蒜蓉粉丝蒸虾与农家小炒肉,便对陆怀鸩道:“怀鸩,我觉得无甚可入口的,你随意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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